果然有戲!
我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把各種招式大雜燴,明明手上在防御,腳下卻進攻;上一秒還是基礎(chǔ)的進攻招式,下一秒又變成了軍體拳;甚至左邊出拳不是為了打她,而是在她胳膊上借力,右腳去踢她左腿。
接連出其不意的近戰(zhàn)讓她有點招架不住,在我招式空隙和我拉開距離,頭上也終于冒了汗。
我不可能這么輕易放過她,時間所剩無幾,她只要拖著我,就可以和我平手,這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我是可以打過她的。
我繼續(xù)沖向她,騰空而起,她以為我是高位進攻,防御姿勢已經(jīng)準備好了,卻沒想到我竟然來了個二段跳。這一下她徹底傻了眼,從來沒學過這個招式,只能按正常情況防御。而我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后側(cè)的高空了,在空中轉(zhuǎn)身進攻,一腳把她踢出去幾步。她在調(diào)整身形,我卻更加快一些,她才轉(zhuǎn)過來,我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調(diào)動全身力氣,在她防御沒有完全做好的時候一拳,將她打得騰空而起。
最后一招了!我雙手蓄力,雙腿后退,使勁往前一擊,她終于掉出了擂臺。
看向點香臺,我狠狠松了口氣,好險,差點超時了。我深呼吸了兩下,時間已經(jīng)到了,這次的比試,真真沒出什么下流招式,全是實戰(zhàn)該有的樣子,就連沅芷也忍不住過來給我拍手叫好。
當然,只有我知道我自己還是靠著樓心月身體素質(zhì)吃老本,她的速度、她的強度,都是我的后盾,如果沒有這些,我根本不可能會贏的,所以還是不能只學理論,也要跟把她留給我的身體素質(zhì)保留住。
下午的比賽結(jié)束了,按照比賽要求,明天依然會有五場對決,十場的總分數(shù)會放在一起做出一個排名榜,重新分出甲乙丙班。第一天我的成績四勝一負,只能說比較危險,明天的比賽還是不能懈怠。
沅芷那邊很容易猜到,五場比賽無一戰(zhàn)敗,三個紫色天賦,只有我有敗績,但我也不愁,反正我才來了不久,能有這個成績已經(jīng)很好了。況且現(xiàn)在只是剛開始修煉的階段,打基礎(chǔ)的,大家都沒有武器用,這次考核之后也差不多該讓我們用寶物了,到時候我多搞點防御裝,大不了打不過就跑。
現(xiàn)在比較愁的是暮成,他第一天就輸了兩場,今天的排名已經(jīng)掉出了甲班,后面再輸可就真要跟我分開了。
晚飯大家沒有一起吃,暮成回去練功,沅芷又被思言帶走了,吳楚純純沅芷的跟班,她不在,他也不想來。但我還是想拉個人一起陪我,就看到了落單的周容度,“嘿!去吃飯嗎?”我拍了一把他的肩膀。
“好。”他永遠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但也會有距離感,總是覺得和他沒法交心。這倒是沒多大關(guān)系,作為本書作者,我太了解他的為人了,從小萬眾矚目,也給他戴上了枷鎖,不能和別人靠的太近,他本身是個非常好的人。
我們倆這頓飯吃得頗為尷尬,很想有個電視劇能看,這樣我的一日三餐就不會那么無聊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周容度忽然開了口:“樓姑娘,在下冒昧問一句,你的身世……”
我心里咯噔一聲,他太細膩了,我來的這段時間,雖然大家都好奇我的身份,卻礙于身份,沒有一個人過來問我,我也樂得自在,沒有解釋過什么。周容度一向?qū)ι矸莶簧踉谝猓@時候問我,恐怕是對我有些懷疑。
我停下了筷子,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他也不著急,慢悠悠吃著自己的飯,等我思考。
“我是個孤兒。”我決定告訴他一部分,“衛(wèi)國一個皇子收留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救我,我就聽他的。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天賦,我從小就開始訓(xùn)練,幫他做事,也是報恩。”
“你來這里是他的意思嗎?”
“是的。”
“是君同長老嗎?”
“不是。”我要隱瞞的只有這部分,“另一個人,但我只能說這么多了。”
他盯了我一瞬,又笑了,“謝謝你告訴我,我會保密的。”
“謝謝。”我不該騙他,但我和君同的這層關(guān)系不能被知道,至于他相信多少,其實沒那么重要,反正他的承諾會遵守。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身手了得,但似乎不太會用自己的力量。”他吃完飯了,在慢悠悠擦嘴。
我嘆了口氣,他確實太細膩了,不過,他看出來了,思言大抵也是看出來的,我得藏好了,不能被他發(fā)現(xiàn)是君同的人。眼下還是先應(yīng)付周容度,“實不相瞞,我上個任務(wù)的時候傷了腦袋,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了,只隱約記得小時候的事,可我的力量已經(jīng)沒人能夠再重新教我了,所以來了這里。”
聽起來合理,這是我之前就有想過的理由。
“抱歉,在下不知……”周容度皺眉,他一向溫文爾雅,這種接人傷疤的事情,他會覺得難受。
“沒關(guān)系啦,都是同門。”我打了個哈哈,開始狂炫自己的飯。
“樓姑娘之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鄙人,在下雖不才,在修行上還有一點悟性。”他太客氣啦。
“好嘞好嘞,謝謝你啊。”我嘴里塞著飯,沖他擠出笑臉。
他也笑起來,如山間溫暖的風,讓我有片刻失神。我紅了臉,趕緊低下頭扒拉我最后兩口飯,吃完了抬起頭,看到他依然津津有味地看著我,我當即如坐針氈。
他遞給我一張紙,我道了謝接過來,擦了擦自己滿嘴油,更窘迫了。我好像從來沒有和他單獨相處過,每次都有其他人在現(xiàn)場,我們倆都是兩個傾聽的角色,這還是第一次,我覺得他不像從前那般存在感不高。
“咚咚咚。”耳邊忽然傳出一陣響聲,我轉(zhuǎn)頭看過去,“君,君,君……君長老。”君同黑著臉站在旁邊,心情看起來很糟。
“你回來啦?”我打著馬虎眼。
“跟我走。”他不容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