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些畫符咒的要點,回到自己的住處,拿出紙筆,開始臨摹起來。我雖然不是美術(shù)生,但臨摹的技能不算弱,按照君同給我的那個,畫了十幾張,總算成功了。
我一共畫了十五張,確定夠我明天用了,才安心睡過去,折騰了一晚上挺累的,小白就窩在我旁邊陪我,一夜無夢。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我估計著時間,來到擂臺這邊,弟子們陸續(xù)吃了早飯過來,等待第二天的比試。
今天思言到場了,我才知道,原來他不是不想看我們的比賽,只是昨天有事沒來。我下意識往沅芷的方向看過去,按照劇情發(fā)展,這倆人應該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該有點曖昧了,怎么感覺還不是特別熟的樣子啊?
不過很快我就沒有精力想這件事了,今天的抽簽開始了。很幸運,我又抽到了乙班的。早上三場比賽,我抽到了兩個乙班一個丙班,贏得很輕松,中午又和周容度一起去吃飯了。
周容度這個人挺奇怪的,今天忽然過來約我吃飯,我以為是大家的聚餐,沒想到就我們倆,搞得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總怕他戳穿我的謊言。
好在他并沒有提到我的過往經(jīng)歷,一頓飯吃下來,只是跟我閑聊,跟我講他的成長。他也挺辛苦的,因為這個天賦,從小就接受非人的訓練強度,就是那種精英階級的孩子,有很好的條件,接受無休止的學習,沒有時間玩耍,也沒時間交朋友。
不知道他講這個故事的意思是什么,可能覺得昨天忽然問我身世的問題有些冒犯,今天主動講給我吧。不曾想,我居然這樣被人盯上了。
下午抽簽,我抽到了13號,原本對上的是一個丙班的男孩子,可站到擂臺上,居然成了甲班的一個女孩子。
“怎么是你?”我挺震驚,這不是暗箱操作嗎?我還挺討厭這個女生的,她叫朱曉,非常愛搞小團體霸凌其他班的,本來我也應該是她霸凌的對象,但看在暮成的面子上,她沒跟我起過沖突。
“我來看看到底是幾斤幾兩的人,還學會腳踏兩只船了。”她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非常不爽,雖然我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但我能明顯感覺到,今天要有惡戰(zhàn)了。
“你什么意思?”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清楚。
“你還好意思問?和暮成勾勾搭搭一個多月,又跑去勾引周容度了,我看在暮成的面子上一直很照顧你,沒想到你干出這種事!”她義憤填膺,仿佛要替天行道。
但這都哪跟哪啊?什么勾搭暮成又勾引周容度?她不會覺得我跟誰吃飯就是在勾引誰吧?哦對,她喜歡周容度,那就解釋得通了,“容度啊……今天中午他約的我,我可沒找他哦。啊!你不會中午想約他吧?那太可惜了。”
我這個語氣明顯惹惱了她,直接沖上來就要跟我拼命,我們倆的戰(zhàn)斗也在這一刻拉開了帷幕。
我腳下生風,馬上躲開,她一擊不成,馬上接上下一次攻擊。她是我對打這么多次,遇到的最快的,不是靠著樓心月的身體素質(zhì),我決定扛不住她這么密集的攻擊。
我拉開距離,想中場休息一下,她倒也沒急著進攻,反而在旁邊嘲諷起我,“就這個水平?不知道靠什么手段勾引男人。”上下打量的目光讓我十分厭惡。
“你這個嘴啊,遲早吃虧。”我也沒生氣,只是陳述事實,不過她惡心我,我也不能讓她好過,“這么想跟周容度吃飯是吧?今晚他還得跟我一起。”
果不其然,這句話一說出口,她直接炸了,“你可以去死了!”
話音剛落,她已經(jīng)撲上來,手掌一翻,一把劍就出現(xiàn)在手里。我大感不妙,大家上臺都是默認比試最近所學,可沒人帶武器,她這是報著要我不死也要重傷的心態(tài)上來的,這把劍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看就是好東西。
我堪堪躲過她的劍鋒,眼神也凌厲起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想要我命,我可不能再好相處了。
我腳下不停,變幻莫測的步伐讓她暫時近不了我身,同時尋找著她的破綻。她確實漏洞很多,但我很難去抓,她做足了準備上來,身邊護體的寶貝太多了,我現(xiàn)在攻擊,只能把自己彈飛。
她又撲上來了,那把劍只要砍在我身上,我馬上變成兩半兒,毫不夸張。她明顯起了殺心,我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我畫的符咒沒那么厲害,不能撐那么久,但我發(fā)現(xiàn)了它另一個用處——瞬移。符咒只能支持我隱身一兩秒,我可以用這點時間快速移動到其他位置,在對手看到時,實現(xiàn)瞬間移動。
于是我且戰(zhàn)且退,把她引到擂臺邊上,看似我占了下風,已經(jīng)沒地方躲了,她笑著,眼里依然是霸凌別人時的惡毒,手中的劍已經(jīng)高高舉起。
“心月,跳下來!”我聽到下面有人大喊,應該是暮成,估計觀戰(zhàn)的人都覺得我要輸了,這時候不主動跳下擂臺,命都要沒了。
我沖著她一笑,手指翻滾之間,忽然消失在原地,她的劍落下來,重重砸到擂臺邊緣,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我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身后,一把抓住她的衣領(lǐng),另一個手繞過去奪過她的劍。
形勢忽然反轉(zhuǎn),我就這么單手拎著她,另一只手拿著她的劍,只要一使勁,她就會掉下擂臺。這倒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我拿劍的手抬起來,她的劍抵在了她脖子上。
“你你你……”她說話終于不再盛氣凌人,開始發(fā)抖了。
“太輕敵了姑娘,我有這個戰(zhàn)績可不全是運氣和小聰明。”我居高臨下看著她,“下次少造謠吧,不惹事不代表我怕事,至于周容度和暮成,我跟他沒什么,只是同門和關(guān)系好點的同門,不信你自己去問。”
說完,我也不等她再說什么,一把把她推出了擂臺,劍也隨意丟出去,在她旁邊“咣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