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賓客們的竊竊私語置若罔聞,歲浮一雙黑瞳緊緊攫住花霂,手未松開,力道卻在他柔柔弱弱惹人憐的注視下不由自主地松了些。
一個男人怎么可以這么弱?
視線落到他柔韌的楊柳腰上,這腰細得……他一只手都握得過來吧?
他面容冷峻地重復剛才的問題:“你叫什么名字?”
花霂:“媽的瞧他那不肯放過我的架勢,不會想在他堂哥的婚禮上就將我打包處理了吧,花生?”
花生眉毛打結:【這,我也不清楚啊!】
花霂試探地問:“如若他待會兒真的對我動手,我能變身嚇死他嗎?”
花生急了:【當然不可以!絕不能讓人族看見你的真身,這會造成社會恐慌的!】
花霂反駁:“我就不信那么多妖族,就沒有一個妖被人族看見過真身!”
花生怕怕地解釋:【確實有看見過的,但都是在被殺害前……】
花霂正欲吐槽一句這兇殘的劇情,忽然腰間一緊,身子一個旋轉,人已被按在了旁邊假山后。
耳邊熱氣吞吐,噴薄在他頸項:“你在想誰?”
回過神來的花霂一口老血梗在喉間,TMD這狗男人是在吃他豆腐沒錯吧?
他語氣森寒地問花生:“花生,我可以揍男主嗎?不見血只斷手斷腳的那種。”
花生嚇得大聲阻止:【絕對不可以!別忘了你的癡情男配人設啊!
對男主拒絕一切暴力,只需要扮柔弱、裝乖巧,絕不能崩人設!】
花霂無法,只能可憐兮兮地回答歲浮:“花霂。我是跟朋友來的,你定然是不認識我的。”
“花、霂……”歲浮細細咀嚼了一遍這兩個字,笑了,深黯的眸子劃過一絲玩味,“很好,我記住你了。”
話落松開手退后一步,再次深深凝了一眼花霂美得不辨男女的臉龐,轉身離去。
花霂見歲浮終于走了,站直身子,蒙著水霧的雙眼立馬染上暴戾之色。
“NND,花生,你可沒告訴我這個世界的男主是個變態!”
花生撓頭:【啊?為何這么說?】
“他剛靠我這么近,是想咬斷我脖子的大動脈吧?
才差點撞到他就想要我命,第一次見就這般兇殘,以后我還要不斷地湊上去犯賤,我認為我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系統需要送我個人身意外險!”
系統花生深感詫異:原來方才他們倆那樣那樣,還有性命之憂的嗎?
……
這時,新娘憑空消失、只留下一地碎裙的消息,已經傳遍舉辦婚禮的整個花園。
詭異的是沒有人見過新娘走出房間,安裝在別墅各個角落以及走廊上的攝像頭,全都失效了,什么也沒拍到。
新郎是歲浮的堂哥,他面色蒼白地報了警,又對外宣布取消婚禮,送走了所有賓客。
歲浮原本終于暗中調查到了他這一直與他暗中較量的堂哥即將迎娶的未婚妻,與他接連消失的幾個得力助手有關,不料還是慢了一步……
他站在陽臺上冷眼望著遺憾離開的賓客,不自覺地開始在人群中尋找那抹嬌柔的身影。
一名保鏢走過來匯報:“浮爺,我問遍了今日來參加婚禮的所有人,沒有一個認識花霂這個人。”
歲浮扶著欄桿的手猛地使力,金屬欄桿隨之凹進一角,眸底黑色漩渦翻涌:
“花霂,希望你承受得起欺騙我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