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不看你，你就造反了，你把葉子薅下來，葉子疼不疼，你薅薅自己，疼不疼？”

少婦逮著了正在犯錯的嬰兒，地上有他薅下來的葉子。

小小的一團坐在地上，薅著墻上的樹葉。

咋不薅地上的，地上的多方便。

人家會坐了，夠得著墻上的葉子。

他捏捏小手，看著衣服，捏不捏，新衣服。

捏自己的腳丫子，合著給自己按摩呢。

照他這樣的捏法，感覺不到疼，光舒服了。

還得少婦說他，“你要玩葉子，我給你撿落葉，但是不能薅了。”

嬰兒揣著小手手，似懂非懂。

少婦指著墻上的樹葉，耐心給他講，“你看，這樣連在一起的葉子，不能薅，知道了嗎？”

嬰兒犯困了。

怎么一講道理就困，這個小孩不省心。

剛把他抱到床上，他就精神了，見少婦不說他了，又爬到墻邊去了。

夠著墻上的葉子，看看少婦。

“不能薅。”

嬰兒松手，隨即，把手伸向地上的葉子。

“墻上地上的都不許薅。”

那玩什么？

撿起地上的葉子，放在衣服上。

少婦見狀，想起嬰兒的葉子衣服，莫不是還想穿葉子？

這孩子還戀舊。

他來時的葉子有些小了，要是想穿，得做個大點的。

這點孩子穿葉子還行，畢竟還小，穿著玩吧。

大些了就穿布衣服。

葉子衣服可以穿，只要得體就行。

大人穿布衣服是因為，葉子破了，有失顏面。

去地里干活，用力刨地時，咔嚓一聲，葉子破了，多難堪。

穿葉子衣服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有敵人來犯時，綠色星球的人可以隱入大自然。

嬰兒爬行的時候，葉子從身上掉下來，他愣在那，怎么回事，衣服怎么掉了。

他坐回去，撿起葉子，放到身上摁摁，以為這樣就行了。

來來，爬一步，不用爬兩步，一步就能見成效。

呃……還沒爬呢就掉了。

嬰兒一手撐地，一手往身上摁葉子。

摁一個掉一個，摁兩個掉一雙，摁個三胞胎……

他用手摁住，不松手就不掉了，想一手撐著往前走，能耐呢，栽地上了。

起身，葉子也不要了，哼哧哼哧爬到一邊。

瞅著那些葉子，再瞅瞅少婦。

少婦被他的舉動給逗笑了，“那些葉子不跟你走，是不是。”

嬰兒摁摁衣服，放到衣服上就掉了。

“那怎么辦，它們不跟你走，它們只想在那。”

嬰兒不看葉子了，直直地瞅著少婦。

真是服了這小孩了，還知道找人幫忙，“我出去找落葉，給你做件葉子衣服，你到床上睡覺。”

嬰兒爬上床，瞅著少婦，咋還不走，我的葉子衣服，我要我的葉子衣服。

少婦也瞅著他，怎么還不睡，不睡少婦不敢走呀，怕他拆家。

走吧，走吧，不拆家。

睡吧，睡吧，睡了就走。

“躺好，蓋好被子，閉眼，睡吧。”

激動的小孩，蓋被子的時候，拿葉子往身上蓋，發現不對，趕忙換成被子。

手忙腳亂的小樣，樂得少婦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