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森船長掛彩了,坐在樹神號的甲板上,正在接受簡單包扎,不過臉上洋溢著興奮。
剩余梭魚號船員們站在船舷上歡呼慶祝,少部分人負責看守蹲在甲板上的樹神號海盜船員們。
現在……
樹神號上盤根錯節的粗壯藤曼已經順著樹神號的船舷伸出手,搭載了緊挨著的黑山羊號船舷上。
兩艘船被藤曼緊緊束縛在一起,藤曼還在快速瘋狂生長,想要將兩只船融為一體。
站在黑山羊號船舷前的霍華德觀察那些奇怪的藤曼,神色畏懼。
水手長勒克萊爾匆忙轉身跑進了船艙內。
“船長……戰斗結束了。”
話才說完,他詫異看著船艙內的奇怪生物。
唐寧穿著從鐵箱內找到的那套白色的防護服,帶著特種材料制成的漆黑防護面罩,背著氧氣管,正在檢查是否能夠正常運轉,看起來有點像是怪物,聽到聲音回應。
“你們留守在黑山羊號上。”
說實話勒克萊爾等人有點失望,畢竟那艘在海洋上久經戰陣的樹神號就在面前,誰不想上去瞧瞧。
但命令得服從!
檢查完之后唐寧將那把手槍拿出來上膛,走出船艙,到了船舷相接的地方,將核輻射探測儀放在延伸出來的藤蔓上。
“1140倫琴。”
霍華德和二副文森特以及二副凱文,三副文森特站在一旁好奇看著,有人忍不住詢問。
“船長,你身上穿的是什么,手里面那玩意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一直跟著唐寧的馬略卡也神色疑惑。
“我和他們一樣好奇,你父親沒給你金銀珠寶,留下的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
唐寧抓著藤蔓爬向樹神號,順便回應。
“一種秘密武器。”
要給這些人解釋這些科技產物,恐怕費力不討好,畢竟這需要一定的專業知識,索性隨口糊弄。
爬到了樹神號上,所有的梭魚號船員們都望過來。
班森迅速起身,同樣皺著眉頭,看著面前走過來的怪物,手里抓著在剛才戰斗中已經有點卷刃的佩刀,神色警惕。
“干得不錯。”怪物走過來稱贊。
聽到聲音班森松了一口氣,謙虛回應。
“是你的功勞,我以為你會像撞擊梭魚號一樣從底部撞擊樹神號,沒想到你竟然緊挨著樹神號船舷上浮,讓兩艘船瞬間接駁,創造了完美的登船條件,以前擊敗這艘船難度就在于無法接近,大多數戰船在接近對方之前就已經被火炮擊沉。”
如果不是黑山羊號能夠進入海底,唐寧也不敢這么冒險。
走到被俘虜的那些海盜船員前,掃視一圈。
大多數的船員長得奇形怪狀,已經畸形,無法用語言進行描述,完全看出來曾經都是一個個鮮活的人,也許還相貌英俊。
班森走過來提醒。
“他們船長我單獨派人看守,就在船尾。”
唐寧點頭,用手中的方塊隨意測試了幾名海盜成員。
“5422毫西弗,3322毫西弗……”
人體長期遭受輻射源輻射,吸收了并不足以致死的輻射量,導致這些人基因突變,都變成了現在的怪物。
弄清楚情況,唐寧走向船尾。
船尾,單獨被綁在船尾的卡瓦列已經看不清臉,面部被鮮血浸染,光禿禿的腦袋長滿了大小不一的肉瘤,一條腿腫脹腐爛。
班森攔住還要接近的唐寧。
“他的攻擊性極強,安全起見,還是保持距離,何況這里沒有教會的人,他應該擁有某種神秘的魔力。”
唐寧接受建議,站在原地,端詳俘虜。
“卡瓦列船長,樹神號上的藤曼種子你從那里得到的?”
卡瓦列喉嚨中發出尖銳的譏笑聲,兩顆從眼眶凸出的眼球轉動。
“可憐蟲,你想知道樹神號的秘密?”
看起來應該問不出來什么,唐寧擺擺手別過頭去,望向大海。
“馬略卡叔叔,幫個忙。”
班森還在好奇馬略卡叔叔是誰,接下來就看到被束縛的海盜頭子畸形的光頭上莫名其妙出現一條血線,然后頭蓋骨被揭開,里面的東西似乎被某種東西攪動。
他腹腔內翻江倒海,負責看護的幾名船員也被嚇了一跳,匆忙退后,退到認為安全的距離神色恐懼。
唐寧雖然背著身,但也覺得不太舒服,皺眉詢問。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知道他腦海中的秘密嗎?”
馬略卡用手指攪動,神色興奮,聳聳肩。
“當然有,剁成碎塊,丟進鍋里煮熟,美餐一頓之后就能夠知道他腦海中的所有記憶。”
唐寧無語。
“那還是這個吧。”
班森聽著年輕人自言自語,終于想通了,他應該是在跟某種神秘力量的神靈交流。
馬略卡嘗試了許久之后將手指抽回來,。
“在一座島上,沒想到大地之母教派竟然轉移到了海島上。”
唐寧拿出兩張地圖,一張來自于梭魚號,一張是那封海底航圖。
馬略卡走過來,看著梭魚號的地圖,在地圖上指了指。
“就在這里。”
唐寧將兩張地圖進行對比,最終目光聚焦在了海底航圖上的某個點上,那里寫著NZ(國家簡寫,大家可以查)兩個字母。
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12萬9000多年前這里并不是有核國家,怎么會是這個輻射源的來源?”
整理好心情,收起兩張地圖,唐寧叮囑。
“你們的戰斗已經結束了,在甲板上呆著,別靠近船艙,我的戰斗才開始,得進船艙去瞧瞧。”
班森點頭,神色隱隱流露出擔憂。
“要不要我派兩人保護?雖然普通船員對于對付神秘力量沒有什么作用,但至少能夠作伴壯膽。”
唐寧深吸一口氣,走向船艙入口,不忘打趣。
“不必了,只會減少無畏的傷亡,何況……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嗎?現在機會來了!”
看著年輕人說完之后走到船只中部鉆進船艙關上了艙門,班森愣在原地,數秒后回過神之后眉頭緊皺,拳頭緊握。
“該死,班森,你在想什么,這家伙害的大伙從帝國海軍的戰士變成了海洋的流浪者,你竟然對這家伙大發善心,關心對方的死活,你在做什么。”
想到這里他暗暗祈禱。
“說的沒錯,你最好死在船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