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前十名比試名單出爐,林淺淺都沒遇上顧月初。
在六晉五時,她輸給了天機派掌門的關門弟子——沈長流。
天機一派善八卦陣法,使五行屬的法術。
雖然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計謀都不值一提。
可林淺淺稱不上絕對實力,且她這種完全不通善變,一味生砸的打法遇上這種技術流,只有慘敗。
她的靈力已經甩的滿場飛了,而沈長流不躲不避的站在臺上,口中念念有詞,指間變換著形狀,林淺淺運轉飛花咒,不偏不倚的射出!眼見一道花箭就要射中他!
下一瞬,林淺淺突然掉入一個扭曲的空間,無論她施出的飛花咒,還是靈力幻化,都在被吞噬在空間里。
被打的不躲不閃,打人的卻摸不到人家的衣袖。
……
“我認輸!”
雖然林淺淺戰敗,可對上天機派這位在三界內都名聲大噪的天才沈長流,能堅持一盞茶的功夫,已經很是叫人刮目相看了!
臺下天機掌門對著上清派掌門看去,開口道:“這位傳說中小門小戶的姑娘,是你們家的吧。”
上清掌門哈哈一笑:“霧隱的小徒弟。”
天機掌門點頭:“這就不奇怪了,以一身靈力硬扛過我徒兒一盞茶的功夫,想來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教出來的。”
上清掌門:“呵…呵…”
他皮笑肉不笑的敷衍著,中心忍不住鄙夷天機掌門這種看似在夸別人,實際上確是在夸自己的行為。
臺上。
林淺淺道:“你方才施的是什么幻術嗎,感覺我好像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里。”
沈長流道:“不是幻術,是八卦圖。”
林淺淺頓時來了興趣:“八卦圖?好神秘的感覺,你也太厲害了吧!”
“你也很厲害。”沈長流認真道:“毫無章法的生扛我這么長時間。”
林淺淺絲毫不帶謙虛,道:“那我們就彼此彼此哈。”
臺下靜了許久,眾人才反應過來,一路勝戰的林淺淺輸了!
然而他們不僅沒有失落,反而因為能換新的口號而感到開心。
不負眾望,臺下依不僅響起了戰敗助威詞,還響起了各種浮夸的吹捧。
聽習慣了,林淺淺已然淡定。她甚至厚著臉皮受用了他們的吹捧。
沈長流卻似有內疚:“抱歉,我并非有意贏你,只是比試需要認真對待每一位對手,這才…”
林淺淺開始懵了:“這也需要抱歉嗎?是我技不如人,輸的也心甘情愿。”
來比試不就是為了贏嘛?
雖說規定說點到為止,可比試畢期間大都刀光劍影,真刀實槍的難免手誤,流血受傷很是常態。
當然自己清楚打不過他的時候,在比試臺上耗足了師尊規定的時間,便機智又爽快的認輸了。
可比試場就是比試,哪里有抱歉這一說。
沈長流卻極其鄭重,認真道:“我知道臺下的人對你寄予厚望,他們這般給你加油助威,你輸給我難免會自責。可畢竟我們天幾派的術法是以相生相克制敵,尤其克制你這類修靈術法的,因而,你千萬不要妄自菲薄。”
……
妄自菲薄??
我一向很享受他們的吹捧,哪里看得出妄自菲薄。
下臺后,五師兄立刻跑到她身邊,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小師妹,你已經很不錯了,真的!就是五師兄對上這人,也不一定有你堅持的久。”
林淺淺卻若有所思道:“五師兄,你說天機派的人善八卦,那他們會不會給人算卦啊?”
“啊?”
林淺淺摸著下巴道:“早知道剛才應該問一下沈長流才是,看在我們剛交過手的份上,怎么說,他也不好意思問我收費。唉,可惜了…”
五師兄:“……”
這哪里有戰敗后的沮喪,他就不該操這個心!
“淺淺。”
看見來人急切,二人很是詫異:“大師兄?”
大師兄馬上不是要上場,如此著急的跑這里來做什么?
顧月初默不作聲,看了林淺淺半晌。才又突然道:“沈長流得天機掌門真傳。”
五、七師兄妹二人一臉茫然,懼是:“?”
“他很厲害。”顧月初溫聲道:“不敵他,非你弱。”
“嗯,我知道。”林淺淺點頭:“大師兄,如果你對上沈長流,能不能幫我問問:他會不會算卦。會的話,能看在交過手的情分上,免費給我算一卦嗎。”
顧月初:……
五師兄暗道:得,又來一個瞎操心的。
比試臺上充斥著一波又一波未消散的靈力,這是一個月以來,比試大會上出現的最為激烈的一場比試。若非臺上設有結界,其引發的威力,必然波及到臺下。
在靈力飛竄的中心也只看出二人模糊的身影,肉眼難以辨出優劣。
五師兄雙眼泛光,激動道:“這沈長流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模樣,沒想到這法陣使得這么兇悍,不愧是天機派掌門的關門弟子。”
對戰時,林淺淺便清楚感受到沈長流同自己對招時的游刃有余,卻怎么也想不到他竟厲害成這樣——具備同男主一戰之力的實力。
“你怎么這么激動!他現在可是大師兄的對手。”林淺淺瞪了眼五師兄,又忍不住擔憂道:“大師兄他不會翻車吧?”
雖然清楚顧月初是男主,可他只有一把劍,看起來遠沒有沈長流那變幻莫測的法陣厲害。
況且他曾經可是被困過上古兇陣中的,還差點被原主色誘。
人無完人,說不好顧月初他就是不擅對陣。
最關鍵的是,小說中根本就沒有出現沈長流這號人物!
“那就再好不過了,省的他整日一副眼高于頂的自大模樣。”
身后的驟然響起熟悉又幸災樂禍的聲音。
五師兄斂起笑意,邊轉身邊道:“我說你陰魂不散是不是,逍遙派區域離我們也不近,怎么也能看見你!”
簫致停在他們身后,一臉無辜道:“可是上清派就被劃分在此區域,我來上清派找人,不在這在哪?”
五師兄知他有意糾纏,并不過多廢話。
“我見…”他看了眼林淺淺,壞笑道:“你面色蒼白無力,你還可以躺在床上繼續養傷啊。”
聽見五師兄這樣說,簫致蒼白的臉色竟然憋出些血色來。他視線閃躲的掃了眼林淺淺,慌亂道:“你,你可別咒我,我聽不懂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