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前，霧都對沈夕顏提出的要求那叫一個順應，態度還出奇的好。

不僅把沈夕顏的要求答應下來，而且還多送了沈夕顏一件禮物。

只是，那禮物沈夕顏端詳了半天，也沒伸手去接。

她納悶而又心中多揣測地問霧都：“你這面具是哪兒得來的？”

沒錯，霧都送給沈夕顏美其名曰為拜師禮的禮物，就是一個跟恒遠真人臉上戴的那款一模一樣的面具。

據徐浩之前跟她說的，恒遠真人臉上的那款面具是來自魔族的，很邪性，也很厲害。

“你是魔族的人？”沈夕顏凝眉瞠目，似要用她的眼睛把眼前這個名叫霧都的黑衣人首領給看給對穿。

可惜，她終究只是個稚嫩的修士“幼崽”，根本不是活了百年千年的霧都對手，看了半天也沒有從霧都身上看出什么。

尤其霧都臉上那股莫名正氣勁兒，怎么也難讓沈夕顏從中看出個魔氣飄飄來。

“我知道我長得不錯，你別看了，再怎么看，也不可能把我給看成魔族那群丑八怪的樣子。”

霧都給了沈夕顏一個側臉，手里飛快將那面具給塞回了儲物袋里，“這面具是我在劍峰城的拍賣行五塊靈石拍下來的，就看著挺有威懾力才送給你這兔子似的小豆芽，沒想到你還扯到魔族上了，不給你了呢，這東西我以后傳給你的師弟師妹也不傳給你了。”

在修仙域，一個學生可以有許多老師，他們教授的內容也可以五花八門，但是師父終生只能認一個，在那許多老師里，五花八門的授課內容中，只能挑選出一個認可自己的老師拜為師父。

這一點沈夕顏略有耳聞，但其中的名堂她卻是不知道的。

她所不知道的名堂，便是：如果認下一個師父之后，有學生貪心，想要再去認下第二個師父，那么貪心的學生就會受到天地法則的懲罰，輕則遭雷劈，重則神魂被收入云層，受烈日焚神魂之苦。

然而，此刻的沈夕顏不知者無畏，她直接就順著霧都的話，落入了霧都給她挖的坑里，一口霧都是她師父，她是霧都徒弟的，緊緊追在霧都的身后，不是問師父的面具出處到底是哪兒，就是問霧都除了她這個徒弟，還收了幾個徒弟。

天地法則不允許一個徒弟認多個師父，同樣也不允許一個師父認多個徒弟，這一點算是相互的。這一點，在一般來說修仙域的人都是知道的，沈夕顏此問就直接暴露了她不是修仙域本土人的事情。

可是這個霧都似乎早就知道她不是修仙域的人，沈夕顏此刻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大的破綻，他愣是當作不知道，繼續跟沈夕顏繞師徒這件事兒。

“霧都，你可是我的師父，為什么就不告訴我……”

在沈夕顏又一次追著霧都問的時候，或者說，在沈夕顏第三次對霧都說“霧都，你可是我的師父”這句話的時候，天上風云變幻，一道金色的束縛光束就按照天地法則的意思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捆束在沈夕顏和霧都的身上，忽明忽暗了幾下，就如它突然來時那般，消失的也很突然。

“為師自然只有你這一個徒弟，而徒弟你今生也只能有為師一個師父，是不是很開心很激動？”霧都對沈夕顏這樣表情帶著惡劣笑容地說著，剛才被他塞入儲物袋的面具又被他拿了出來，悄悄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