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兄妹兩人都忍不住發出驚嘆，林凡哪怕吃過了也想要再次表明。
“好想每天都吃到這樣的飯菜！”
林昕歡喜地吐露著自己的感受。
“那么蘇巧前輩，請順著小妹的心意住......”
腳感受到了絲襪的觸感，但卻不是嫵媚的誘惑，而是用力的踩壓。
看見了她絲毫不客氣的視線。
林昕并沒有察覺到，反而一直在旁說出‘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好吃’的捧場話來。
得到的卻是蘇巧的‘你進步也很大’的回應。
林凡在旁靜靜地看著兩人互相謙遜，一時間想起上一次這么熱鬧到底是什么時候。
且不論自己，蘇巧呢？她上一次這么聚餐一起笑是什么時候。
“蘇巧前輩！”
林凡忽地放下筷子震聲，
蘇巧和林昕頓住了。
“我要給蘇巧前輩幸......疼！??！”
蘇巧大概是察覺到了林昕的視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低著眉頭立刻制止了林凡的即興發言。
雖然希望被穿著絲襪的腳踩，但現在腦海里只想著疼痛。
“林昕現在學業怎么樣了？”蘇巧腳在使勁，但是看向林昕的臉上卻充滿著溫柔的笑容。
“蘇巧前輩，我個人認為問身高、三圍、學業，是三大不可饒恕之事?！?/p>
林凡強拉起笑臉，疼痛時卻是在享受那絲滑的觸感。
“所謂的不可饒恕之事只是討厭劣勢被提起，而我不一樣，我可是以蘇巧姐姐為榜樣，當一個這三項都敢提起的美少女！”林昕自信滿滿地挺著胸道，“現在我已經完成其中一個了！”
“真好啊，蘇巧前輩確實是三項都能提起的美少女啊?！?/p>
林凡單手托腮看著蘇巧笑道。
蘇巧稍稍瞇著眼警告了下林凡，說：“林昕本來就是個美少女。”
“但和蘇巧前輩相比起還差那么幾年?！绷址驳馈?/p>
“別在自己妹妹面前說些愚蠢的話來?！?/p>
林昕在旁忍不住咧著嘴，她一直覺得兩人的關系有些微妙。
不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也絕對不會反對。
“蘇巧姐。”林昕雙臂撐在桌子上，笑著調侃道，“你知道嗎？前些天叔叔打來電話，林凡接的時候就像個下人一樣，哈哈哈......”
本該是拿出來當玩笑一樣的話，卻讓愉悅的歡快氣氛在一瞬間降低到了極點。
兩人的臉色都在此時產生了變化。
特別是蘇巧，可以用變臉來形容。
“是嗎？哈哈?！?/p>
蘇巧很快就回過神調整露出了微笑，但卻并沒有面向林凡。
“我也好驚訝的......”林凡咧著嘴尷尬地說。
“畢竟以前做過那些事情，我還以為林凡接都不敢接?！绷株克坪鯖]有察覺到情況，反而放聲，“現在想起來也太社死了吧！”
耳邊傳來笑聲，林凡卻不敢發出一點話。
畢竟這時候裝傻，已經不是正確的選擇了，說不定還會更惹人討厭。
飯局在玩笑中結束了。
蘇巧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留下清洗了下碗筷，和林昕聊了會兒天后，才起身要離開，期間和林凡的對話也是不溫不熱的。
“我送送。”
蘇巧并沒有拒絕。
進入電梯。
“蘇巧前輩......”
“鑰匙?！?/p>
蘇巧現在提出了鑰匙歸還。
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從兜里將保留著體溫的鑰匙交出。
“照片發給他們了？”蘇巧收起了鑰匙，質問道。
“是的?！?/p>
“我的居住地址和工作也和他們說了？”
“是的。”
“我學校的情況也和他們說了？”
“……是的?！?/p>
“回答的真快，這些事情你好像都沒有和我說?！?/p>
“......”
蘇巧那沒有情緒的話讓林凡更加手足無措。
感覺身體在失去重量，血液在下沉。
“很過分?！彼首髌届o地回答。
“抱歉?！?/p>
“我不喜歡你的做法?！?/p>
“......”
就像個犯了錯事的幼稚兒童，呆呆地垂著頭站在原地。
兩人分別站在電梯的夾角。
大概是察覺到了林凡始終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再次往角落縮了下。
“林凡到底是抱著什么目的接近我的？”
蘇巧發話了。
“目的......”
如果在平常，林凡會大膽地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那就是想得到所以接近。
但是現在去解釋的話，倒感覺自己是在給她認為的更加深層的想法開脫而已，無疑會放大她對自己的反面印象。
“蘇巧難道喜歡現在的狀態嗎？和家人分離的狀態。”
“.......”
“我不希望看見蘇巧前輩垂頭喪氣的樣子，哪怕在學校里，我也知道蘇巧前輩一直在依靠著自己支撐著這種狀態?！?/p>
“胡說......”
“明明能一直體驗到像今天的回憶，為什么要讓自己浸沒在過去的矛盾里?！?/p>
“......”
“我不想蘇巧前輩一直只有一個人。”
“不要你管?！?/p>
“......”
電梯門開了
“林凡，你可以不用當小丑的?！碧K巧走出電梯輕聲道，“今后也是。”
“小丑？”
林凡怔住，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和這個詞扯上關系。
“因為來監視我所以當小丑的話，那你就別來了，我也不歡迎你。”
蘇巧抬起頭瞪了過來，并沒有出現其他情緒，給林凡帶來的只是許些怒氣。
不過林凡轉念一想，按照蘇巧的個性，是絕對不會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望著他的。
這份情感變得有些復雜，讓林凡不知道要如何梳理。
“蘇巧前輩比我優秀，比我懂的更多，這些事情本來應該要蘇巧前輩來教我才是......”
“就這樣吧，不用送了，我來這里不是想聽林凡的教誨。”
“.....”
蘇巧率真的說出的自己的內心想法后，頭也不回的就出了公寓的大門。
蘇巧是在真生氣，林凡感受到了。
但現在卻不敢前去追著祈求原諒，說不定還會被她狠狠地甩一巴掌。
只好訕訕地上樓。
“干嘛啊這幅死魚臉，好像失去了不得了的東西一樣?！?/p>
林昕見林凡進來連門也不關，頓時埋怨道。
林凡瞟了眼林昕，他并沒有想要責備林昕的意思，否則這樣看上去無理取鬧的就是自己了。
不過這件事上本來就沒有人是無理取鬧。
回到房間關上門。
當趴在床上的時候，才徹底意識到自己說不定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
“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