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群自稱天外來者的家伙抱著毀滅的心而來。”

“在他們強大的科技面前，我們不堪一擊。”

“我們會毀滅，啊，不，已經毀滅，不，還沒有，還有救……”

城主抱住自己的腦袋，未來與現實一直在他腦海中交織，他有些分不清什么已經發生的，什么是還沒有發生。

“明日基地的滅亡是末世歷史的一個轉折點，我們不可以眼睜睜看著它毀滅！絕不可以。”

……

城主說了很多，他的情緒時好時壞，他如此苦口婆心地哀求，可是他看見神姬臉上仍舊是那副無動于衷的時候，內心逐漸崩潰。

“難道這世上沒有一點你所留戀，想留下的東西了嗎？”

撕心裂肺地問完這句，他趴在地上捶地痛哭。

難道這次他又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卻什么都改變不了嗎？

城主近乎絕望了。

然而就在此刻，神姬終于開口了，“我可以去阻止這場災難。”

她的話猶如星星之火，點燃了城主內心的希冀，但是他也明白，這是有條件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我有什么可以與您做交換的嗎？”

“我要一件對你來說很珍貴的東西。”

“我的異能？”

“你的記憶，我要你所有的記憶。”

神姬說這話的語氣讓城主明白，她所說的就是字面上“要”的意思，不是詢問他記憶的內容，不是聽他用記憶解答問題，而是讓他徹徹底底失去這些記憶。

“你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城主有些急了，“只要你幫我阻止明日基地這場災難。”

神姬拒絕了他，“記憶雖然存在你的腦海中，但是不管你是故意還是無意的，總會遺漏的。”

她要在這些記憶里面抽絲剝繭，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沒有虛假，沒有遺漏，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可是——”城主猶豫了。

“也許你還有其它更珍貴的東西，但是對我而言，沒有什么是比你的記憶更有價值的東西。”

神姬說完，接下來是沉默，好在城主明白神姬的耐心并不好，所以這沉默是短暫的，“好，我答應你。”

這一刻他的聲音里終于浮現了與年紀相匹配的蒼老。

按奈不住心中的不解，在神姬準備離開的時候，城主忍不住開口了:“您為什么會改變主意？”

自己的記憶對她真的那么重要嗎？如果是這樣，那為什么一開始她不直接說出這個交易呢？

欲擒故縱？

城主可不覺得神姬是這樣的人。

雖然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但他覺得神姬不一定會回答自己，但是出乎意料，神姬回答了，“告訴你也沒關系。其實我借用你的異能，所以我看見了明日基地那場災難。”

借用自己的異能，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此刻城主卻覺得再正常不過。

“您動了惻隱之心？”這話說出來城主覺得自己都不相信

“不，我看見了一個熟人。我很好奇他為什么還活著。”

城主抬起頭，正好看見神姬眼中光芒閃爍，那是一種名為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