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倒是你自己，這雙腿？”褚曜目光落在她腿上，手伸過去還沒碰到就被虞寧姝給躲開了。她眉眼帶笑，絲毫沒有違和感“對了，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褚曜緩緩將兩只手放下，沿著床邊滑下坐在地上“與你見的有所不同，表面上鳳琳瑯風光無限是侯爺夫人，實則不如蘇禾受寵。蘇禾來到侯府便是專房之寵，虞之覓是鳳琳瑯給虞瓊下藥才得到的孩子，自那之后每每虞侯再也沒有留宿鳳琳瑯房中。

我還偷聽到，鳳琳瑯此舉是擔憂你患得患失而后再把舞黛和裳霓放在你身邊。今日我與裳霓交手，她的功夫不在我之下。

我還發現舞黛雖是醫女，可她最擅長的卻是解毒和制毒。這事隱秘，除了鳳琳瑯和李嬤嬤知道外，無人知曉。她自己也不曾向人透露會解毒制毒這件事。”

虞寧姝沉吟片刻，不語。又聽見褚曜沉著聲音說——

“蘇禾，她藏得很深，我查不到她的出生。只是最近她頻頻子時外出，在后面小山與蒙面男子會面。當時夜色太黑我并未看清那明男子，只從蘇禾口中聽到“殿下”二字。許是宮里人。”

虞寧姝聞言眼角微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裳霓可信我就放心了。”

“阿曜？”

褚曜站起身低眸看著她，聲音從鼻腔滑出“嗯？”

“你老跟在我身邊也不是事，這一身本領可以……”

“寧姝這是覺得阿曜現在無用武之地了嗎？”不等虞寧姝說完，褚曜驀地反駁，眸底掠過一抹受傷。

“不是的。”不想被褚曜誤會，虞寧姝解釋說“現在秦瀚已經闖出一片天地來了，他如今勢頭剛勝出還有些不穩，我希望你也能有出頭之日。”

“幫著你一起把闕樓做大，也未嘗沒有出頭之日。”只要是她想做的，他便信她，支持她。

兩人倏然四目相對，一記眼神便懂彼此在想些什么。

“放眼整個盛京城，太子看起來心術不正，傳聞他陰狠暴戾。宸王人品不行，最后就剩下裕親王爺了。”

褚曜輕笑，目光柔和“我去試試，看能不能做裕親王的貼身侍衛。”

虞寧姝見他同意了，便笑著點了點頭。現在不比從前，當初遭人蒙騙，闕樓一夜之間損失慘重，為此她還受了歹人一劍。褚曜才跟在她身后保護她的。

如今的虞寧姝已今非昔比，她不希望再活在別人的羽翼下，她要自己強大起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那……我先走了？”

“嗯。”

眨眼間一道黑影從窗戶翻出，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芙兒命人抬著浴盆進來，一陣風從她眼前吹過，才發現窗戶未關，趕緊走到窗前將窗戶關上。

“小姐，水已備好。”

“扶我過去吧。”

看著浴盆，虞寧姝眸光瀲滟，說是浴水，倒不如說是舞黛親自調好的藥澡湯。縮在浴盆里，虞寧姝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察覺膝蓋好似沒適才那么疼了。

“小姐，舞黛說這藥澡至少要泡上半個時辰才管用。”

虞寧姝閉著眼睛一臉享受“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待人退卻后，一陣風襲來，在睜眸之際虞寧姝嚇得一顫，呆呆地看著那對深邃漆黑的雙眸，下意識用手擋住胸口，怒道“臣女還以為裕親王是位正人君子，沒想到卻是夜闖女子閨房偷看人家洗澡的衣冠禽獸？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