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瑤一臉的驚恐，因為被鳳琳瑯扇了一耳光，臉往一側偏了偏，嘴角流出血漬。

“娘，我沒有。”虞之瑤蒼白著一張臉，一副昏昏欲倒地模樣身體搖搖欲墜。

鳳琳瑯冷著一張臉，從前有多寵溺虞之瑤，此刻她就有多恨自己。

恨一開始尋回姝兒時，她心底有芥蒂不敢與姝兒過分親近，不敢相信姝兒，覺得瑤兒再壞，心眼兒總是好的。

可事情發生到今天這般田地，都是她以為的以為。她過分的自負，和錯付的真心。

對虞瓊是這般，對虞之瑤亦是如此。

“娘，為什么虞寧姝一回來您就這般對瑤兒，瑤兒也沒有做錯什么啊？？瑤兒身上還有傷您罰我跪在這院子里，外面日頭這般毒，瑤兒會撐不下去的。”虞之瑤哭著扯住鳳琳瑯的襦裙，眼淚奪眶而出像水源地一般止都止不住。

聞言，鳳琳瑯冷笑，伸手捏住虞寧姝的下頜，冷眸盯著她“憑什么？？姝兒性格內斂，處處忍讓你。是你讓我誤以為是姝兒錯了，是姝兒刁蠻任性了。可結果呢？一次又一次讓我親手推開我的女兒，讓我傷她。”

一想到這，鳳琳瑯情緒有些失控，幾乎抬手又甩了過去，虞之瑤本就沒有立穩，身子又跟著晃了晃，可還沒尋到天南地北，下頜又被人禁錮住了，逼迫著她看著前方。

“你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虞侯府里最好的？？在姝兒沒來到虞侯府之前，你是侯府嫡女，身份無上尊貴。”

“而我的姝兒在哪兒？？她在那窮不拉丁的小村子里，冬日撿野菜吃，你知道嗎？就在回府前，我也吃過一回，那味道又苦又澀難以下咽。夏日若逢干旱，又得餓上好一陣子。”

“你知道你在侯府為什么那么受寵嗎？？因為當初我把你抱回來就是為了紀念我姝兒的。”

錚——

有什么東西從虞之瑤腦中砰地炸開，聽著鳳琳瑯對她一字一句的譴責，她只是委屈無助的哭著，可直到鳳琳瑯那句‘當初把你抱回來就是為了紀念我的姝兒的’真真刺痛了她的心臟，心底一陣麻木到讓她發愣。

娘什么意思？難道真如虞寧姝那個貝戈人所說？？她真的不是娘的親生女兒？？

她是被抱養回來的養女？？

一想到這，虞之瑤被震得說不出話來。她不是侯府的小姐？？那她以后出去還怎么見人啊？？

那些京城貴女們會怎么看她？？

尤其文晴和袁詩嵐，這兩人拿她當摯友完全是礙著侯府嫡女的身份來巴結她。

可如果一旦失去這個身份，她會不會被京城貴女排擠？？那她虞之瑤以后還怎么活？？她還怎么跟虞寧姝去爭？？

她不甘心。

可面上，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鳳琳瑯，哭得不能自我，嗓子很是沙啞“娘，您在說什么啊？？我怎么就不是你的女兒了？？您生養了瑤兒這么多年，教瑤兒詩書禮樂，怎么會是……嗚嗚嗚……”

院子里一眾人聽著這番話也是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除了虞寧姝和盛煜華。

而盛煜華早在聽見鳳琳瑯說起虞寧姝的過往時就不淡定了。

原以為他當年見到姝兒過得不好，卻沒想到他離開后，姝兒會過得這么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