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涼聽到我的問題,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厭惡的看著我,“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你也不是第一人。”
“謝謝秦總夸獎了,我不要錢,是因為秦總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說完,我撿起還是很濕的衣服,轉身時看了一眼秦北涼,“算了,就當做秦先生讓我白嫖一次好了。”
秦北涼臉色頓時難看至極,陰沉得滴出水來。
他從床邊三步并作一步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捏著我的手臂,那力度恨不得要捏碎,“你這女人是在作死。”
我看著被秦北涼捏著的手臂,心底暗暗的倒吸一口氣,這個狗男人捏我的力道還真是大。
可越是這個樣子,我臉上的笑容依舊要保持下去,不能夠讓秦北涼看出什么來。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北涼,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秦先生為什么不聽一聽,我到底想要些什么呢?”
秦北涼似乎來了興趣,松開了我的手臂,坐在了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看著我道:“說說看。”
“我想要你的權勢。”我說著,走到了秦北涼的面前,一只手抵在了沙發上的頂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秦北涼看著我,臉上露出了一個可笑的表情,“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我,得罪我,別說權力了,你連嫖資都得不到。”
我聽到秦北涼的嘴角輕輕一笑,故作輕松的樣子,道:“無所謂,我不僅睡了北風集團的秦先生,還拿到了您的一張裸照,我穩賺不賠。”
秦北涼臉色陰郁,一副恨不得現在就捏死我的樣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拿什么還我?”
“你想要什么?”我認真的看著秦北涼說道。
“以后你會知道的,還有你叫什么名字?”
秦北涼一副思考著什么,與其少了之前的冷酷。
“沈璃歡。”我干脆利落的說道。
秦北涼從衣服里面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阿飛,你馬上過來一趟,順便帶一套女裝。”
說罷,只見他將手機放在了床頭柜邊,閉上眼睛耐心的等候著。
很快,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一個男人拿著衣服出現在了秦北涼的面前。
秦北涼將女裝直接甩給了我,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換好,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心中知道秦北涼對我的不耐煩,更知道有些事情他開口了,就沒有理由不遵守承諾。
果然,我從房間里面出來之后,那個叫做阿飛的男人就攔住了我。
他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著我,淡淡的說道:“先生說了,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后,你將不屬于你自己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想要邁腳離開,可還沒有走出去一步,就被阿飛給攔住了。
阿飛看著我,伸出一只手,道:“把手機交出來。”
我咬了咬唇角,還是從口袋里面拿出手機,交給了阿飛。
現在我可以趾高氣揚的回到了之前的家,身后跟著一個個的保鏢。
這原本就是我母親的家,不可以就這樣被人鳩占鵲巢。
即便那個人是我的親生父親也不行,我母親的每一樣東西,我都要從那對財狼虎豹手中搶回來。
這時,門口打開了,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繼母,季艷雪。
她看到我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輕蔑的樣子,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啊。”
我看著季艷雪,臉上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我給你和里面那個男人三個小時,不,一個小時,你們馬上從這套房子滾出去。”
話音落下沒有多久,卻引來了季艷雪的嘲諷,“喲,翅膀硬了,敢這么和我說話。”
她說完,又眼眸中全是不屑,“不過既然你都回來了,就自己老老實實的回去孫家,不然我和父親親自送你去。”
季艷雪伸手想要一把將我給拉住,生怕聽到孫家就跑了。
可她還沒有怎么使勁,我身后的保鏢一把將她給推到了。
季艷雪愣住,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譏諷道:“你這個小賤蹄子,才出去一個星期,就找來了那么多男人,看樣子你還真是不知道檢點啊。”
不得不說,季艷雪是一個難纏的老女人,這聲音不大也不小,能夠引得整個樓里面的人注目。
很快,樓道里面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季艷雪的聲音吸引了。
各個打開了自家的門,冒頭出來張望一下發生了什么事情。
季艷雪眼瞧著時機到了,立刻坐在地上,對著在場的所有人撒潑,一邊演繹著后母難當的戲碼,一邊哭喊道:“可憐的老沈啊,瞧瞧你這個女兒,真是大逆不道啊。”
十年前,要不是因為一場醫藥事故奪走了母親的生命,讓我小小年紀就嘗到了痛苦的滋味,而父親為了維護起他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形象,只好獨自一個人將我撫養起來了。
只是那個時候,我以為父親是真的愛母親,才會直到我二十多歲了,也沒有再婚。
直到我第一次從孫家逃回來的時候,才知道他早已經背著母親出軌了。
一想到這里,我的心中就火給焚燒了一樣,恨不得連同眼前的人都給燒了才好。
“季阿姨,我哪里大逆不道了?因為你和我父親聯手,為了五十萬彩禮將我當成禮物的時候,怎么不覺得我大逆不道了?”
我聲音不大,卻一個字一句的說得非常清晰。
“你……”季艷雪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可在場的人非常的多,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下臺,只好高聲說道:“沈璃歡,別胡說八道了,我們怎么可能會將你推入火坑之中!”
我看著季艷雪底氣不足的樣子,嘴角冷冷一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清楚,我清楚,孫家的人都清楚,說到底,就是你們將我推入了火坑。”
話音落下沒有多久,周圍的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了起來。
這時,沈琨聽到了我和季艷雪吵架的聲音,慢慢悠悠的從房子里面走了出來。
他看到我安然無恙的站在面前,而地上的季艷雪狼狽不已,臉色一沉,當著別人的面,問道:“既然你說我們把你推入火坑,那么你這一個星期來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