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殺?”
聞聲,蘇江綰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倒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真切切的震撼到了。
近些年來并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這便是說明這已經(jīng)是玉南弦孩童時期的事情了。
“我怎么沒聽說過。”
蘇江綰吃驚的捂住了小嘴,聲音也是隨著崔茹逐漸弱了下來。
“這件事情是丑聞,當(dāng)初知道的人也并無多少,自然是已經(jīng)被玉家掩蓋了下來。”
“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當(dāng)年他還在刑部做官呢,所以略有耳聞,最后玉南弦的叔父還是梁王帶著人從牢里撈出來的。”
崔茹悄聲說著,即便是如此依舊是有些心有余悸。
“聽說是玉南弦的父母當(dāng)時出城采買,他叔父便是趁此機(jī)會想要?dú)⒘擞衲舷遥屪约旱暮⒆訉碚贫嬗窦遥墒菂s是被玉南弦逃了,之后便是不知曉躲到了哪里了。”
“還是玉氏夫婦歸城之后找到的玉南弦。”
蘇江綰吃驚:“那他叔父便是什么罪都沒有受?”
蘇江綰著實(shí)是覺得有些不公平,難不成就為了這些大家族的門面,就要讓一個被害者忍氣吞聲不成?
“那倒不至于。”崔茹趕忙說,“應(yīng)當(dāng)是私下處理了,雖說家族門面要顧及,不過終究還是做的太過分了。”
說罷,崔茹還是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蘇青綰,感慨道:“你們家這位倒是沒那么狠,不過我勸你還是小心一點(diǎn)。”
“跟你說玉家的事情就是希望你可以長點(diǎn)心眼,玉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也就是看起來光鮮靚麗,實(shí)際上的骯臟事說不定要比皇家還多呢,玉家可沒有皇家那么多人盯著。”
崔茹語重心長的說著,頗有些婆婆媽媽的味道。
她將來要嫁給蘇江綰的哥哥蘇絕,如今自然是把蘇江綰當(dāng)做妹妹看待的,更恍若說她與蘇江綰的關(guān)系原本就是不錯了。
“好,我記住了。”
蘇江綰隨口應(yīng)付著,思緒卻是逐漸飄遠(yuǎn)。
“崔茹姐姐,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差不多八年前吧,那時候你還那么小呢。”
八年前?
那時,玉南弦十三歲,蘇青綰十歲。
“想不到崔茹姐姐還能把時間記得這么清楚呢。”蘇江綰張口便是夸贊,就是沒有什么靈魂,“記性真是不錯。”
蘇江綰只是隨口夸贊一句,卻是沒想到崔茹卻是一陣憤慨。
“能記得不清楚嘛!”
“當(dāng)時我還在放花燈呢,卻是有一個拿著匕首的男人直接沖到了渭河那邊,刀上還沾著血,根本無人可管,我當(dāng)時還以為我要死了呢,當(dāng)然是記得清清楚楚的。直到回了府才是聽到父親說了這件事,當(dāng)時著實(shí)是被嚇得毛骨悚然。”
“玉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崔茹再次警告。
渭河河邊!
花燈!
蘇江綰的瞳孔猛地一縮,眼神控制不住的看向遠(yuǎn)處依舊是在悠然自得的蘇青綰,將自己心中的蠢蠢欲動壓了下去。
她是記得蘇青綰之前找過她放花燈的。
蘇江綰咽了口唾沫,驚恐的看著崔茹,崔茹只當(dāng)做是自己的措辭實(shí)在是有些血腥,便是沒有在意蘇江綰臉色的不對勁。
隨后,蘇江綰平復(fù)下心境之后才是又問:“那……這件事是只有崔茹姐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