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鋒才剛死,你就在外面找男人!?”
顧婭珊剛走進顧宅大門,迎面就來了一個巴掌要扇在她臉上。
她早有所料,抬手擋住了對方氣勢洶洶的手,手臂卻被指甲劃拉出好幾道血痕。
顧婭珊眉眼冷了下來。
半個月前,她的老公聶凌鋒意外失蹤,連警察都還沒給定論,聶老爺子就急著買棺材貼上“己死燒香”四個字。
“爺爺,阿鋒還沒確定死亡呢,您這就坐不住了?”
顧婭珊一邊掏出手機發信息,一邊不滿地懟人,“您看我這胳膊,都流血了,也不知道您那指甲有沒有毒,我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啊?”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聶老爺子怒瞪著她,辱罵道:“阿鋒都半個月沒消息了,人明顯是沒了!你哪有一點難過?還在外面和小白臉瞎勾搭,我恨不得打死你這個蕩婦!”
“爺爺,家暴可是要報警的。”顧婭珊擰著眉,當著聶老爺子的面就按了110。
聶老爺子愣了愣,明顯沒想到她還有這波騷操作。
報警電話剛接通,顧婭珊的手機就被奪了去。
是聶家的三嬸劉雅芳,典型的笑面虎。
“婭珊,都是一家人,報警做什么,你爺爺也是著急而己。”三嬸將電話掛斷,又笑意盈盈地握著顧婭珊的手,親昵的不得了。
“哼,還好意思報警!”聶老爺子盯著她,渾濁的眼里滿是貪婪,“你馬上和我們聶家脫離關系,放棄阿鋒的遺產繼承權,你這樣的女人,不配得到聶氏!”
鬧了半天,聶老爺子總算進了正題。
顧婭珊輕哼一聲,卻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說爺爺您怎么老盼著親孫子死,原來是急著把他老婆趕出去想分他的錢。”顧婭珊眼角輕挑,面上的譏諷明顯,“再說了,你就算要分遺產,你找律師呀,找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有什么用。”
“你少在這里給我裝蒜!”聶老爺子漲紅著臉,用粗礪的嗓音說道。“阿鋒不是給你留了份財產全權代理的聲明?你現在就去跟律師說,就說你放棄代理!”
“婭珊啊……”
三嬸見勢想唱白臉,聶家大宅外卻突然停了一輛救護車。
“聶家大宅是吧,有人說這里有個受傷非常嚴重的小姐!請問下傷者在哪里?”
護士著急的下車詢問,搞得聶老爺子和劉雅芳一臉懵。
只有顧婭珊仰著下巴認領,“我在這兒呢!”
下一秒,顧婭珊就變得一臉虛弱。
她捂著自己被抓傷的手臂,像是隨時要暈過去的模樣,“請問下……救護車里有沒有輪椅之類的?我的手好像痛的不能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