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時間,二人已到了碧螺山莊外,陸星泊身影一動,已進了碧螺山莊。風奪嘴角微笑,心中暗想:“這小子根本不知道韓明睡哪間屋子,就算輕功高,也不能一間間屋子看,想必一定是徒手而歸!”
只是結果卻讓他意外的很,不過多時,陸星泊便飛身而回,手中拿著的正是韓明的那桿大煙袋。
風奪驚聲道:“你怎么這么快就拿到了?”
“哦,是我的運氣好吧!風大哥瞧瞧吧,看看這煙袋有趣不?”
“有趣有趣!”
討論了幾句風奪便閃身而起,知道了是哪間屋子,想要送回去也并非難事。
揭開瓦片,落地無聲,韓明還在死死的睡著覺,沒有半點察覺。他將煙袋放在遠處便要閃身而起。
只是他剛要起身,忽然什么東西正撕咬著自己的鞋子。蹲下身子細看,原來是一只小狗,想必一定是陸星泊剛才驚醒了它,是已此刻自己進來,那小狗完全醒了這才咬住了鞋子。
他出手很輕,想要掰開小狗的嘴巴好飛身而去,只是他越用力那小狗咬的越緊。如此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那小狗叫上兩聲,必然會驚醒韓明。
這該如何是好呢?想來想去不就是只狗嗎?跟它較什么勁呢,一個畜牲而已掐死算了。不然真的驚動了韓明,又要解釋一番,麻煩的很。
主意一定,他手上用力小狗漸漸沒了氣息,嘴巴也松開了。風奪心中暗喜便要躍身而起,只是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小狗像是有口氣憋在了肚子里,突地大聲慘叫。
風奪嚇得一激靈,一時間慌了神。韓明也自床上坐了起來,急聲道:“什么動靜!”他似乎聽出來了是狗的慘叫聲,顧不得穿上鞋便跑著點亮了蠟燭。
“他奶奶的,你是誰?”
“韓前輩,在下風奪。”
韓明看著死去的小狗,又哭聲道:“我的小公子啊,是哪個龜兒子殺了你!我弄死他!你說,是不是你?”
“對不起前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聽我解釋嗎?”
“解釋個屁,你知道小公子對我多重要嗎?他就像我親兒子一樣,你居然敢弄死它。你得給他償命!”
“前輩,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它畢竟只是一條狗,我怎么能為它償命呢?”
“好,那你說,三更半夜的你為什么來我房間?”
風奪將打賭一事簡略一說,卻不料韓明哈哈大笑,輕蔑道:“連慌都撒不明白,還提什么神風第一?分明是圖財害命!”
風奪見他毫不講理,言語無情,說話的語氣也硬了起來:“風奪這個名字江湖上人人皆知,我的為人究竟怎樣,前輩一問便知。怎么會做那種下三濫的事!”
“風奪?什么狗屁名聲,不就是個看家護院的雜碎嗎?在這擺什么譜,這可是碧螺山莊!是你能來的地嗎!”
“前輩說話如此粗魯,毫不講理,還當真是這畜牲的爹呀!”
“臭小子你敢罵我,我弄死你!”
兩人就這樣動起手來,韓明心中怨恨下手不留余地,風奪畢竟心中有愧便只是見招拆招。破窗而出,兩個人又在院中對峙了起來。
想想風奪也該回來了,陸星泊等的有些急了,便閃身而起落在了山莊里的一間屋頂上。
只聽得韓明吼道:“你殺了小公子還敢辱罵我,休想離開這!”
“你到底怎樣才肯罷休?”
“兩個法子,要么你給它披麻戴孝,要么砍下一只手給它陪葬!”
“什么混賬法子,休想!”
這時屋子前已來了許多人,將風奪死死的圍在了里面。
陸星泊心想:“風大哥殺了小公子?將東西放回去便是,怎么還殺人呢!”
這時那邊又動起手來,風奪還只是拆招而已,他是想等韓明怒氣消了把事情解釋清楚。卻不料韓明咄咄逼人毫無謙讓之意,如此爭論也解決不了問題。躍出一丈外,他便要飛身而去,想著等事情平靜下來自己再來解釋。
韓明輕功差他許多自然是追不上他,情急之下便猛地打出兩只毒鏢。風奪察覺身后有暗器便拔劍來擋,想到對方竟用暗器對付自己,心中一怒力道難免大些。
兩只毒鏢又打向了韓明,這完全出乎意料,一時間他竟不知如何是好,便急忙閃身躲開。卻也只是躲開了一只,另一只打在了腦門上當場斃命!
這一下倒是真出了人命,風奪兩只腿都軟了,眾人見此便要一擁而上取他性命。
陸星泊一顆心砰砰直跳,臉色慘白,也已嚇得不行。他涉入江湖尚早,從未看見過殺人,心中暗想:“這下風大哥可是闖大禍了,哎,這可如何是好?碧螺山莊人多勢眾,就算我現在去了,又能怎樣呢?況且誰對誰錯我又毫不知曉,萬一再把禍端惹到自己身上,前途可就全毀了!哎,我還是先走吧,風大哥輕功厲害,想必定能脫身!。
“發生什么事了!”問話的這個人是少莊主,韓雷的大兒子韓彪。
“這小子殺死二莊主!”
“你殺了我二叔?你是誰?”
“在下風奪,事情不是那樣,是你二叔暗算我在先,我并沒有想要殺他!”
“好小子!先把他擒住再說!”
風奪知道,要是落在碧螺山莊手里,必死無疑。可現在人群將他圍的鐵桶一般,而且人人手中都有暗器,又該如何脫身呢?
“這是怎么了?”
只見一個懷孕婦人自人群中走出。
“夫人,你怎么來了,趕快扶夫人回去!”
“二叔這是怎么了?”
“二叔被這小子殺了!”
“什么,你這個畜牲!”
風奪見此不禁心生一計,腳下一動長劍已橫在那婦人吼前。
“讓我離開,不然我殺了她!快閃開!”
韓彪吼道:“你休得胡來,我放你走便是!”
人群中很快讓出了一條路,卻不料一年輕漢子突地刺出了長劍,只奔風奪面門。風奪不想傷及那婦人,便用力的將她推向了一邊,卻是忘了她已經懷了孩子。
猛地撥開長劍,他身法一閃人已沒了影子。只是那婦人狠狠的摔在地上,暈了過去怕是性命難保!
“夫人你怎么樣了,趕快去請郎中,快!”
“狗東西,誰讓你出手的!”
那刺劍的人哭聲道“少莊主,我也是立功心切,我老娘得了重病,手上缺錢這才……”
韓彪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救下夫人得到賞賜,好用這筆錢給他娘看病。但想想看,自己的夫人已懷胎八月,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為了點銀子如此放肆,又一想二叔也死了。一時怒從心頭起,拔出長劍便在那人身上狠狠砍了幾下。
風奪終于逃脫了,但事情絕不會就這樣結束。而韓彪的夫人因此早產,生下來一個死嬰,而且落下殘疾,有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