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小凡皮得不行的樣子，谷雪琪好氣。
瞪了他兩眼，轉身向書架走去了。
考試時間只有兩個小時，她得抓緊點時間，沒空跟對方慪氣。
見到對方離開，季小凡淡淡一笑，也沒多說什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關在籠里的各種怪物。
這個考試對于別人來說，可能需要查閱大量資料，并且結合平時所學的理論知識，進行分析，才能得出靠譜的答案。
但是，他季小凡不一樣！
這對于他來說，真的是“開卷考試”！
沒錯！
真·開卷考試。
幾乎是把答案扔在他臉上讓他去抄的那種。
——既然考官都說了，天賦技能不算作弊，那我就勉為其難運用一下自己的天賦技能吧。
季小凡深吸一口氣。
——接下來，就讓你們看看開掛人士的牛逼！
心念一轉間，季小凡的視野忽然籠罩上一層淡淡的猩紅的光芒。
博學之眼，發動！
視線觸及到怪物身上，一條條信息飛快浮現出來——
怪物名稱：水鬼。
怪物修為：開脈境四重。
怪物介紹：水鬼是生活在水域中的一種怪物，主要分布在城郊的江河湖海中。
怪物缺點：腦子不太好使，反應十分遲鈍。
怪物建議：使用低階迷惑散對付水鬼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此處省略八百字）……
季小凡從考官手里拿到試卷后，目光閃爍，頭腦飛速運轉，揚起筆在卷子上飛快書寫了起來。
越寫他頭腦越是清晰，根據博學之眼的信息所制定的作戰方案也越來越詳盡、縝密。
這場考試，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出卷老師，可真有你的！
季小凡暗暗豎了個大拇指，給出卷老師點了個贊。
一共十只怪物，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送分題。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季小凡刷刷刷地寫完，收工！
稍微舒了口氣，季小凡原地做了個擴胸運動，伸展肢體的同時，偷偷打量其他考生的考試情況。
離他最近的一個男生盤腿坐在地上，旁邊碼了一大堆參考資料，像個小山丘一樣。男生皺著眉頭，啃著筆頭，掰著手指頭，望著參考書籍，看上去陷入了沉思。
另一個距離他較近的男生，則一臉呆滯，望著鐵籠里的水鬼，一人一怪大眼瞪小眼。看上去這位男生已經放棄了治療。
再向谷雪琪望去。
班長大人不愧是班長大人，不愧是上學期的年級第四！一副精神抖擻，筆墨飛舞的樣子，一看就是學霸。
然而半個小時都過去了，季小凡整張卷子都寫得滿滿的，而班長大人還在跟第二只怪物較真……
她可是年級第四啊！
上一屆年級第四，就這？
就這？？
就這？？？
似乎感受到了季小凡的鄙視視線，谷雪琪稍微抬了下頭，用眼神質問他“你干嘛呢，考試期間還有閑心東張西望”。
季小凡咳嗽一聲，十分淡然地抖了抖手中的試卷。
谷雪琪一開始有點莫名其妙，但視線一觸及季小凡的試卷，一下就愣住了。
——等等！
——那張卷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略有些呆滯地看了看季小凡手里寫得洋洋灑灑的卷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才寫了四分之一版面不到的卷子……
谷雪琪很受打擊。
她開始對于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我是不是退步了？
——我什么時候連年級倒數第一都不如了？
——不，他肯定是瞎寫的！為了糊弄閱卷老師隨便寫了一點……但是隨便寫，為什么能寫那么多啊，一看就不是隨便寫的啊！
谷雪琪很想欺騙自己，但事實叫她無法反駁。
遠處，看著谷雪琪一副思考人生的樣子，季小凡心中舒暢了。
原來學霸的樂趣，就是如此簡單枯燥樸實無華。
“那個學生，你東張西望做什么？自己不會做，不要影響他人。”正在考場里轉悠的考官，立刻發現了季小凡的小動作，出聲指責道。
季小凡咳嗽一聲，站起來道：“老師，其實我……”
考官眉頭一皺。
這個小同學，學習態度很不好啊。
自己對他嚴加教導，他居然還敢頂嘴？而且還是在考場上與監考老師頂嘴？
考官抵了抵自己的黑框眼鏡：“同學，我說你這個態度很不好啊。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考場之上沒有人情可言，你不要以為你能跟我套近乎，我就能對你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跟你說，除非你家里真的很有錢，真的很有背景，否則那是不可能的！”
季小凡被考官搶白了一通，也是有些尷尬，咳嗽一聲，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下去：
“是這樣的，老師。”
“我……我寫完了。”
考官還沒反應過來，仍然停留在“這個同學很不好，一直在狡辯”的念頭上，于是皺眉道：
“我不管你是上廁所還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寫完了，在考場上面不管你發生了什么事情，都是要向考官請示的……等一會，你剛才說你寫完了？”
考官終于發現過來，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
季小凡艱難地點了點頭，他總算搶在考官說話的縫隙里插上了那么一嘴。
考官愣住了。
寫完了？
怎么可能，這就寫完了？
不是寫完了吧？這肯定是放棄治療了……
考官壓抑住心頭的震驚，拿起了季小凡的試卷，低頭看了起來。
作為考官，他當然知道這次考試有多么坑爹，畢竟本次理論考試的促成，就有他出一份力。
沒有他那最后一票，這個考試原本是不會通過的。
“這……還真寫完了。”考官看望季小凡的卷子，愣住了。
考場里其他考生，原本帶著看好戲的神情，望著監考老師，本以為季小凡是隨便寫了一點、放飛自我了，都憋著大招準備開口嘲笑呢。
結果……結果寫完了？
等等，沒聽錯吧？
考生們也呆住了，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卷子，又看了看對方那洋洋灑灑數千文的卷子。
咱們是不是題目不一樣啊？！
但大家的題目不都是針對怪物制定作戰方案嗎？
感覺里面也不可能有什么內幕……
難道……是因為，人與人的智力，不可能一概而論？
考生們一個個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心想自己平時還是不夠用功，書到用時方恨少。
如果平時勤學苦練、多加用功的話，現在在考場里面裝逼的，說不定就是自己了。
考官看完卷子，像看怪物一樣看了季小凡一眼。
要不是知道這次考試內容是保密的，他都以為對方有什么內幕了。
“你……你既然寫完了，那就離開考場吧。”考官艱難說道，吞了口唾沫。
季小凡點頭，云淡風輕地離開。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而考場里，考生們沉默地望著強者的背影，目送著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