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省吧。”老太太對著兒媳頭疼不已：“江沉是候位，在陛下面前又得寵，比你那國公爺差在哪里了？他的大娘子也有你欺負的份兒？

更何況，人家還有一個大將軍的爹。”

秦氏幾次被堵，氣不打一處來，“噌”地站起來。

“依娘這么說，那我這個當婆婆的還要被一個庶子媳婦拿捏住了不成？

我真的不知道，娘您怎么就處處偏袒江沉？舟兒才是您嫡親的孫兒啊，打了舟兒的臉，就不是打您的臉嗎？

您就等著看，江沉得了好，是不是能真心實意地孝敬您？

您把白若芩佛一樣地請進門來，就真以為和白家關系牢靠了？

到時候江沉把刀子對準了您，您且看著白家是幫江沉，還是幫您。”

秦氏心里不服氣，白家踩高捧低也就算了，就連老太太也這么貶低她，忍不住“噼里啪啦”一通牢騷，說完便走了。

剩下老太太在后面氣得仰倒。

“這……這……這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老太太抖著手指著秦氏的背影罵道。

桂嬤嬤在一旁好言相勸：“殿下息怒，可當心氣壞了身子。”

“你說我當初怎么能讓這個女人進門？我豈分不清親疏，不知哪個是自家人，哪個是外人？只是這么胡鬧一通便有用了？”

桂嬤嬤連聲應道：“是，是，殿下，您上次讓奴婢給白家送的藥材，他們收到了說很感謝您呢，說過兩日讓白大姑娘親自上門來拜會您。”

老太太聽這話，笑了一聲：“讓白大姑娘來？他們這哪里是來拜會我？不過是江沉態度不明朗，來探探口風罷了。

我懶怠得見這些人，你且幫我回了吧，就說我一直禮佛，不愛見外人，白大姑娘難得來一次，就讓她去云栽院，和卿卿姐妹二人，好好敘敘舊。”

“是”桂嬤嬤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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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頭的云栽院里頭白卿卿她們搗鼓了好些天，終于弄出珍珠玉面膏。

先讓姣姣試了一下妝，果然是服帖又自然，比之前那些好了不少。

白卿卿將做好的膏，給她們一人分了一盒，就連小北和書琴都有份兒。

小北受寵若驚：“就連我也有嗎？可……可這個這么珍貴，奴婢不敢要。”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就算是玉女桃花粉也是奢侈的，她們這些丫鬟，一個月的月錢買普通的鉛粉就算不錯了。

但是白卿卿做的這個，一看就不便宜啊。

“拿著吧。”白卿卿硬塞在她懷里：“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末了還添了一句：“女人嘛，就是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小北冷不丁聽到這句話，莫名還有些感動，她只是一個丫鬟，丫鬟就意味著付出和犧牲，丫鬟就是干活的工具，第一次有人告訴她，要對自己好。

小北想起自己剛被分到云栽院的時候，還曾默默抱怨過運氣不好，現在她覺得，能分到這里真是最幸運不過的事了。

在這里，她不僅能隨意發揮自己的愛好——做飯，還能夠被主子真正發自內心地尊重。

她在心里默默發誓，一定要追隨白卿卿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