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太太？”是啊，能在宛寧居殺人，能在搜查的時候動手腳，能算準楊氏和吳氏的動作的，除了老太太，誰能有這么方便？

“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白卿卿不解。

“你不是她的親孫子嗎？你娶了白若芩對江家不是也有好處嗎？她怎么這么想不開，自家人害自家人？”

自家人……

“呵呵。”江沉笑了兩聲，并沒有回答白卿卿的話。

“而且……你既然知道是老太太做的，為什么還要將婚事延遲，這不是正中她的圈套嗎？”白卿卿繼續追問道。

“怎么？你很想我娶白若芩？”江沉隨口問道。

白卿卿忽然低頭，頓了片刻才低聲道：“說實話，并不是很想。”

此時的月光正好，她這樣的動作，像是含著少女的嬌羞，江沉不知為何，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

小姑娘含眉低頭的模樣莫名讓他生出幾分期待。

“為什么不想？”江沉問。

“因為白家上下都是太子黨，如果你娶了白若芩，就算不被牽扯進來，以后行事也多有不便，于大計不利。”

江沉：？？？

“這么正當的理由，你害羞干什么？”

白卿卿：“我害羞了嗎？”

“你低頭了。”

“啊？哦，那是因為我剛剛吃得太飽了，低頭悄悄打了一個嗝。”

“哎喲，侯爺真是的。”

白卿卿這會兒是真的臉燒紅了，捂著臉：“人家打個嗝你問這么細致干什么？怪叫人難為情的。”

……

調查秋瑩的事戛然而止，第二天一早，白若芩被江家的人送回了白家。

王氏看著她哭喪著臉，又聽江家的人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當場就坐不住了：“這……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可能會做出那種傷風敗俗之事呢？我現在就要去找江沉理論去。”說罷，轉身便往外走。

“娘……”白若芩一把拖住王氏。

“娘你別去了，別去了。”白若芩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幕，還有江沉那冷漠的神情，她還有什么臉面去江家？

“難道你真做了這些事？”王氏一愣，轉過頭看向白若芩。

白若芩滿臉淚水地搖頭：“我沒有，平日里連見都沒見過那些東西，怎么可能做出這些事？”

“那就奇了怪了。”王氏坐在白若芩身邊：“既然如此，那東西是怎么來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

“江家人說，是從白卿卿房中搜出來的，不是你的，那一定就是白卿卿的啊。”王氏道。

在王氏的分析里，嫌疑人只有白若芩和白卿卿兩個，她自然是相信自己女兒的，那就只能是白卿卿了。

“對啊。”白若芩從淚水中抬起頭來，忽然覺得醍醐灌頂。

“我說要去拜會老太太，她攔著不讓我去，然后江家大嫂就派人來了，在她的雜物間搜出了那東西，可她眼睜睜看著我被冤枉，連一句話都沒幫我說過。

她自幼在白家長大，難道還不清楚我的為人么？為什么連一句話都不肯幫我說？她這么做，一定是故意的。”

白若芩這么一分析，越來越覺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