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顧舟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心情大好。
小五眼前一亮，終于看到了傳說中的吊帶睡裙，原來是藏藍色的啊！
兩根纖細的吊帶襯地顧舟脖頸線條特別好看，雖然不是很完美的直角肩，但棱角分明的鎖骨照樣寫著誘人兩個字。
不過再往下，就相當保守了，該藏住的地方被捂得嚴絲合縫，長度也快要蓋過細蓋，小五一陣失望，這比起自己電腦里的小姐姐們，還是差了點兒意思。
秦禹霄剛拿從陽臺拿了塊毛巾，準備進去洗澡，一晃眼看見小五正歪著脖子盯著正在擦頭發的顧舟，雖然是紙片人，但那角度……分明就有鬼！
他有些惱火，飛速把沙發上那塊，顧舟平時用來蓋腿的毛巾被扯了出來，沒好氣地往那個傻女人身上一扔：“空調開這么涼，你不冷嗎？”
顧舟哼了一聲，賞了他一個白眼，要你管？
不過還是接過被子，裝模做樣地往大腿上隨意地蓋了蓋。
“不行！”秦禹霄還不滿意，把手里的毛巾放在一邊，扯過那條毛巾被，兩手一甩把它完全張開，然后繞道顧舟身后，從上到下蓋了起來。
完事以后還不忘瞪了小五一眼，眼睛微微瞇了瞇，小東西，我看著你呢！
顧舟皺著眉目送陰陽怪氣的秦禹霄進了澡堂子，這家伙，是不是有病？
“哎，小五，你們是不是每個人都有一項專屬技能啊？”顧舟攏了攏身上的毛巾被，的確蓋著還挺舒服。
秦禹霄洗澡的速度極快，顧舟不過是剛從冰箱拿了罐酸奶，準備聽小五說說他們的稀奇事，酸奶蓋都沒舔干凈，秦禹霄就頂著一頭濕發竄了出來。
“咦……”小五一臉鄙夷：“小心眼！”
再看時，秦禹霄也拿了盒酸奶坐在顧舟身邊，倆人動作出奇的一致。
酸奶蓋有什么特別的魔力嗎？
“想什么啊，問你話呢……”顧舟伸手在小五面前晃了晃，打斷了它的思緒。
“那是當然！”小五頗為驕傲：“司空大人從一號到十二號，一共做了十二個紙片人，咱們每個人能都有自己的長項。”
“哦……”顧舟驚呼。
“你看啊，我呢，就是可以改變人類的短時記憶，這個你們應該見識到了！”
顧舟點頭，秦禹霄微微皺著眉。
“小六呢，是我們的車夫，因為他在紙片人的狀態下速度極快，所以我們要出遠門的話，都會讓他帶我們一程。”
“還有就是你們見過的小八了，他可以一目千里，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正在發生的所有事情，秦將軍剛來的時候，他跟小六就一直跟在你身邊。”
秦禹霄眉頭皺地更深了。
顧舟一臉迷茫？啥？什么時候見過小八？小八是誰？你們一個個都長得跟復制黏貼似的，誰知道哪個是哪個？
“哇……那你們怎么分辨誰是幾號的？”顧舟舀了一大口酸奶，十分不解。
“我們長得……很明顯都不一樣啊！”小五站起來，轉了個圈。
……
恕我眼拙！
“對了，你們還分男女嗎？”顧舟繼續刨根問底。
“當然！”小五換了個姿勢：“二姐跟十一是姑娘，其余的都是大老爺兒們。二姐可美了，司空大人在給她塑形的時候，據說就是按照他的理想型來做的！”
“哇嗚……”顧舟瞪大了眼睛，忽然想起前些天小五來的時候順口說的那句，應該讓二姐來保護秦禹霄。
呸，鮮花插牛糞上！
“說起我們這些小伙伴，就不得不提大哥了！”小五來了興致，滿臉的崇拜之情幾乎要從紙片里溢出來：“大哥絕對是我們小弟們的偶像，不僅術法了得，還深藏不露，從不跟我們搶風頭，大家都擠破頭給他洗腳，他開心了就會傳授些獨門術法給我們！”
洗腳？顧舟嘀咕了一句，一個高人，能不能有點上檔次的愛好？
“那他的獨門絕學是什么？”顧舟問。
“大隱隱于市……他最基本的術法就是……隱身！”小五沉著嗓子，似乎還自帶了BGM，說完還調侃道：“欸，當初你跟秦將軍的相遇，大哥功不可沒啊！”
小五還在一旁對著空氣放彩虹屁，什么大哥總是這么深藏功與名，簡直吾輩楷模。
顧舟恍然大悟，他娘的，罪魁禍首原來在這里！
……
“對了……”在一旁默默喝光了一盒酸奶的秦禹霄終于發話：“那那個林浩，又是什么身份？”
他始終對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有一絲忌憚。
“哦……那家伙啊，他是司空大人的親隨，是直屬，跟我們玩不在一起，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哼……”小五語氣里明顯帶了不少刺。
“他不像我們，隨時有任務在身，他二十幾年就守著一個女人，生活得可逍遙自在了，除了每個月要回來復命，平日里基本見不到他的影子。”
女人？秦禹霄頓了頓，說的應該就是莫如工坊的老板娘鐘莉莉，聊到這里他又更加好奇：“為什么他要守著那個女人？”
“不清楚，那些事情只有大人跟他知道，好像跟大人剛來這里時，遇到的人有關系，反正我們打聽了許久，都沒打聽出來。”小五嘟囔著嘴，有些不開心。
這人際關系也太復雜了！
嘖嘖嘖，顧舟砸吧砸吧嘴，順手扯過秦禹霄手里的空盒子，套進自己手里的這個，轉背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
“哎……對了，那今天來的那個，怎么叫閃閃呢？”顧舟摸了摸頭發：“你們不都是按序號取名字的嗎？”
不過說實話，這取名字也忒隨便了！
“哦！那家伙脾氣臭得很，估計是司空大人在造它的時候，脾氣這一項參數整得有問題，動不動就甩臉色……他不喜歡原來的名字，自己改了！”
“不就一個數字，有什么喜不喜歡的！”顧舟白了它一眼。
“額，話是這么說，不過，它排第三……”
……
夜深了，秦禹霄把小五抓進了房間，關燈之前特意把隨身的匕首掏了出來，砰的一聲甩在了它眼前。
“你要是再敢半夜偷溜進顧舟的房間，信不信我把你切了！”
嘶……
小五一陣膽顫，這可是靈器，分分鐘把它切了還是很容易的：“將軍火氣別那么大嘛，大家都是男人，我就看看，你懂的……”
“你！”秦禹霄咆哮著，匕首嗡地一下插進了床頭柜里：“看都不行！”
哼……小心眼！
小五堆起一臉笑：“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你早說對她有意思嘛，朋友妻不可欺，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你……”秦禹霄氣紅了臉：“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