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子，滿屋子的攤子。
自從皮蛋受歡迎后，陳晴就買了許多壇壇罐罐，腌制了許多的皮蛋。
現在屋子里凡是有空間的地方都擺放著壇罐，陳肅甚至覺得的有些沒地方下腳了。
是夜，在陳晴又一次興奮的告知掙了多少錢的氛圍中結束了晚餐。
陳肅睡的很早，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原來那個輝煌的世界，享受著現代化的生活，然后···他醒了。
隱約中他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是壇子發生的撞擊聲。
起初，他只以為是耗子，可之后又聽到了撞擊壇子的聲音，以及一聲輕輕的“哎呦”。
這一下，陳肅徹底醒了。
有賊！
而且不止一個，因為陳肅聽到低語咒罵，似乎是一人埋怨倒眉，怎么這么多壇壇罐罐，另一人低聲讓他小聲點。
聽聲音是從隔壁院子里傳來的。
隔壁院子住著的就是自家的姐姐和外甥女。
陳肅不敢怠慢，趕緊起床，摸到了床頭不遠的佩刀。
因為還搞不清隔壁院子里的情況，陳肅沒有貿然點燈，而是摸著黑小心翼翼的來到院墻邊，借著稀薄的月光翻上矮墻，觀察隔壁的情況。
只見有兩個黑影在院子里摸索，似乎想要找什么。
見賊人還沒入屋，陳肅放心了很多，就是怕萬一自己貿然行動呼喊驚了賊人傷了姐姐與小蕊。
他輕悄悄的翻下矮墻，向黑影摸去。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因為他有些身手，會些擒拿的功夫，而且這副身體本身也是街面上打架出身的，對付兩個小賊還是很有把握。
“找到了，是這個，好像就是這個。”
“我看看，我看看。”
兩個黑影低聲交流，湊到了一起。
趁的就是這個時候，陳肅突然暴起，直接一腳踹在一個黑影身上。
哐啷~
壇子碎了的聲音。
“誰啊？”
屋內傳來陳晴的驚呼聲。
陳肅得手一個，立刻轉向另一人，同時口中大喊：“抓賊，抓賊！”
其實，洛陽的治安還是相當不錯的，夜晚是實行宵禁的，還有巡夜的武侯。
這一聲喊頓時打破了沉寂的夜晚，附近巡邏的武侯已經向這邊沖來。
周邊的燈火逐漸點亮。
陳肅施展擒拿之術三下五除二便制住了另外一名賊人，再回身給那剛剛爬起要逃走的賊人又是一腳。
“哎呦~”
兩個賊人都被陳肅制服，卸了他們一只胳膊。
里屋已經掌燈，陳晴懼怕的問外頭什么人。
“姐，沒事，兩個毛賊，已經制住了。”
此時院門也被敲響，武侯到了。
這一帶的武侯和陳肅基本都是認識的，見陳肅抓了兩個賊人，都贊了句好身手。
經過現場一問，才知道，這兩個賊人是受人雇傭來偷松花蛋配方的，這倒是出乎了陳肅的意料。
半個時辰后，重歸平靜，兩個毛賊已經被帶走。
被這樣一鬧，重新躺回床上的陳肅已經沒了睡意。
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皮蛋倒還引來了賊人，自己并沒有當回事的吃食竟然已經引得別人了眼紅了，看來需要做些應變了。
陳肅不知道的是，皮蛋雖小，但是因為新奇美觀味道不錯，漸漸的出現在了貴人的飯桌上。但是這東西目前也就陳記粥鋪有，誰也不知道怎么做，于是就有眼紅的人盯上陳家，想偷秘方。
隔日。
龐光見陳肅哈欠連連，調侃道：“怎的，昨晚是遭賊了，還是和那油鋪的朦朧姑娘幽會去了，怎么無精打采的。”
這一番話引來其他同僚哈哈大笑。
關于油鋪朦朧姑娘的往事，龐光是知情的，曾經見到過那位朦朧姑娘在粥鋪出現過，一口一個陳家哥哥的叫著。
從此，這便成了龐光調侃陳肅的趣事。
“別說，還真遭賊了。”
“什么，真遭賊了，好家伙，都偷到咱們頭上來了，人抓著了沒？”
“人已經抓到了。”陳肅將龐光攀了過來，說道：“老龐，你說，我要是請大家一起開粥鋪，會不會有興趣。”
嗯？
龐光不解。
“吶，你看，咱們這些不良人兄弟都沒有穩定的收入，陳記粥鋪生意很好，也很賺錢，要是每家都開個一樣粥鋪或者支個粥攤，那日子不是好過起來了么。我打算，免費教他們做皮蛋！”
“不是吧，你認真的？”
這年頭，獨門秘方都是盡可能保密的，沒人會愿意免費教給他人。
“條件自然是有的，這個之后再細說。這樣，今天當班結束后，我找個茶樓，你替我傳達下，凡是有愿意的兄弟統統帶來。”
“成，包在我身上。”
昨夜鬧賊讓陳肅意識到懷璧其罪不可取，干脆換個玩法。
事實上他對經商買賣這些并沒有多大興趣，昨天睡不著就干脆想了個方法。
傍晚，靠近縣衙的一處茶樓內，聚集了大量的不良人。
這些人聽說陳肅要教他們做皮蛋開粥鋪一起發財，于是都來了。
其實陳肅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做招商加盟。
不需要加盟費，免費指導，只要開的粥鋪或者支的攤統一叫陳記便可，費用自理，代價是收取盈利的百分之五。
聽了陳肅的要求，這些不良人紛紛表示同意，積極的不行，不同意就是腦袋進水了。
誰不知道陳肅家開了粥鋪，生意好的不得了，每天店鋪門口都排著老長的隊伍，那種叫松花蛋的小吃聽說連貴人府上也都喜歡派人求購，不少商販說那叫松花蛋就是個小金疙瘩。
況且這小本買賣根本就需要多大的人手，家里閑著的父母或者媳婦就能打理。
現在只需要付出收益的百分之五，甚至前期沒有成本的陳肅還可以酌情無息借款，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當下，陳肅詳細講述了一些經營理念，比如避免相互競爭劃分區域、統一培訓統一門面等等。
到場的不良人紛紛定下契約，陳記粥鋪的第一批加盟商誕生了。
陳肅之所以這樣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利處甚多。
一是能改善這些不良人的生活。
二是緩解懷璧其罪的弊端。
三是百分之五的盈利其實非常巨大可觀。
四是將這些不良人拉到了自己身邊，成為一團體，必要時能相互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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