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兩任的中政院的院長,為人清廉正直,
“經歷了三任,下場都慘兮兮。
鳳染白了他一眼:“少給我扣高帽子。”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論能力,論膽量,論頭腦,論手段,誰能與你爭鋒?
“別貧了。我可不想當官。”
霍驍撇撇嘴:“這次可是家里那老頭力薦的。”
鳳染眉頭皺得更深了。她顯少有這般困擾為難的表情。
這要是霍啟年開的口,那她恐怕是很難拒絕了。
翌日。
東方才躍出一抹魚肚白。
鳳染感覺才睡著沒多久,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看到來電顯示,鳳染睡意全消。接通電話,聽對方說了幾句,她神色沉凝。
“我現在過來。”鳳染一邊說著一邊起床,草草刷了牙,擦了把臉,換上衣服便匆匆出門。
車子裹著晨霧疾馳在寂靜的公路上。
約摸十分鐘,鳳染趕到了軍醫院。
她朝急救室走去,旁邊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男子。
“病人在半個小時前突然臉色發青,心跳加速,應該是出現了血液凝集反應。”
“準備手術。”鳳染沉著冷靜的吩咐一句,便推門進了急救室。
昨天她輸完了血,就讓人給方念可轉了院。她是O型異型血,輸血時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狀況的發生。
方念可本來已經蘇醒了,方家的人去了醫院,不知道跟她說了什么,導致方念可受了刺激。現如今方家輿論日囂塵上,股價持續大跌,鳳染想也知道,方家大抵是等不及想要讓方念可向公眾澄清受虐一事。
為了方念可能安心養病,鳳染讓人給她轉到了軍醫院。這里面有她的部下,一來能保證清靜,二來避免她的身份曝露。
就好比這會兒,讓人知道她一個保安穿上白大褂進急救室,給病人做手術,她要怎么解釋?
她知道君時越一直都在查她的真實身份。
兩個小時后,方念可轉危為安。
鳳染在醫院吃了早餐,索性就在休息室里睡了會。
沒多久,就有人來告訴她,方念可醒了。
看到鳳染出現在病房,方念可有些訝異。
鳳染拉了張椅子坐在床畔前,眸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還好嗎?”
方念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麻藥過后,只覺得腦袋昏沉,哪哪都疼。
“你想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方念可盯著她,眼睛眨了幾下。
“我已經給你轉了院,方家暫時不知道。你安心在這養病,等恢復好了再說。”
鳳染沒呆多久,正準備要離開,方念可出聲把她叫住。
她聲音低若蚊鳴,緩慢的問:“為、什么沒來……”
鳳染轉頭看她,表情淡漠,聲音清冷:“我一直知道你被關在方家地下室。”
方念可怔了怔,隨即睜大眼睛,困惑不解的眼神里透著些許質問的意味。
“方念可,每個成年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承擔后果。如果你選擇方家,那么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
方念可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對上她犀利的銳眸,喉嚨像被掐住,只能呆呆的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彼時,馮家的兒子馮天一也突然現身。卻是在一大清早,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警局門口,身旁還放了一個文件袋。
馮天一還沒來得及被值班民警發現,就被晨跑的路人給看到,并且拍了下來。
文件袋里全都是馮天一過往的罪證。
馮天一做的那些齷齪事,不是沒有受害者報過警。但馮家有錢有勢,請的都是擅于詭辯的大律師。普通人家哪斗得過他們?
沒想到老天爺開了眼了,馮天一這惡人自有天收。
馮天一不是什么名人,路人把照片放到網上,大伙兒還一頭霧水。隨后又有一個新注冊的ID把前因后果洋洋灑灑的寫成一大篇文章。
網友們吃完瓜,瞬間引發了激烈的討伐聲。
馮家這邊剛跟黑杰克做完交易,跟著就收到了警方的傳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去的路上,馮志明的秘書就打來了電話。
坐在車里馮志明立馬打開了新聞一看,瞬間腦袋轟的一下,思緒大亂。
“發生了什么事?”葉瓊芳探過頭來,瞥了一眼,視線驀地一頓,奪過手機,手指滑動著,臉色跟著難看起來。
“怎么會這樣?”手機從手上滑落,葉瓊芳呆怔了片刻,喃喃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一早接到電話,說天一在警局,讓他們趕緊過去。馮氏兩口子還懵得很,天一怎么會在警局里?難道是警察幫他們找到了兒子?
可是他們并沒有報警啊……
難道是黑杰克?對,黑杰克說了,交易成功后,他們24小時內就能找回兒子。
他們萬萬沒想到,竟是以這種方式見到兒子。
警方手頭上掌握了證據,立馬就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
馮氏夫婦先將兒子保釋出來,限制離市,隨時等待傳召調查。
馮天一對于昏迷前發生的事,卻是一問三不知,仿佛跟失憶了似的。是誰傷了他,又是誰綁架了他,他完全沒有印象。
他醒來之后,人就在警局了。
他們懷疑這一切都是黑杰克在背后搞的鬼。
馮志明用葉家的一座礦山跟黑杰克做了交易,他沒想到黑杰克竟然擺了他們一道!
真是該死!
馮志明立馬登錄了黑杰克的網站,但卻怎么也登不上去了。
與此同時,鳳染趁著午飯的空檔,正在天塹集團的頂樓上跟人視頻通話。
“哈哈哈,馮家這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猜馮志明現在已經氣得吐血罵娘了。”視頻那端,一個嬌俏的女孩笑得好不開懷。
鳳染淺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笑道:“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