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氿一把摟著顧笙,“我說弟弟,等你軍訓完到地下拳場打一架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楚玨也點點頭。
顧笙立馬就答應了。
他知道這是帝泠在給他打通人脈,可這里是青市,是靠拳頭說話的地方。
他現在在這群人眼中,不是顧笙,只是帝泠的弟弟。
吃完飯回到宿舍,脫下外套,黑色的襯衫已經完全沾在身體上。
走進浴室,脫下黑襯衫后,肩膀上的傷已經結痂,可戒鞭的依然觸目驚心。
隨便用水沖了一下,伸手拿出醫藥箱,因為不能上藥,只能用酒精消下毒。
沾著酒精的棉花擦過鞭痕,那滋味,別提多銷魂。
把棉花扔進垃圾桶,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
出來沙發上坐了個人,帝泠定睛一看,是她那便宜室友。
那人也看著帝泠,他這個小室友,八百年不回來一次,倒是他開學第一天就碰見這玩意。
兩人相視一眼,腦中都不約而同閃現了一句話。
真糟心!
隨后帝泠揚起一抹假笑,“你好呀!”
回應她的只有一片寂靜,場面一度尷尬。
為了不顯得場面那么失控,帝泠決定后退一步,“那個,你叫啥?”
帝泠一問出來,她就后悔,住了快一年了,只知道她室友是高三S班的,不知道室友叫什么,估計也只有她了?
那人看著帝泠,雖然他是高三,但他這個小室友的威名卻是如雷貫耳。
一年除了大考,平時都見不到他人影,上課那就更別說了,這會兒卻乖乖地來補軍訓了,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阮白。”
聽到這難得的聲音,帝泠點點頭,為了能躲開這尷尬的場面,帝泠馬上朝她的臥室走去。
看著帝泠馬上要離開了,阮白連忙問:“你怎么回來軍訓了?”
帝泠原本笑吟吟的小臉一瞬間蔫下來,啪的一聲將門關住。
看到如此舉動,阮白瞬間了解道,他那小室友回來軍訓肯定不是自愿的,八成是被人坑了。
就在一點左右,樓道里忽然傳出警報聲,阮白睜開眼睛,理都沒里,因為這是用來叫高一軍訓新生的警報聲。
他只能自認倒霉,因為高三才住校,只能喝高一高二的混搭在一起了。
“啪——”
根據這響聲,他已經腦補出來他那小室友賊高的仇恨值了。
他那小室友可不是個善茬,他現在也沒了要繼續睡下去的欲望,打開窗戶朝下去偷偷瞄去。
時間剛剛好,他看見他那小室友一手抓著外套,一手撓著腦袋,氣勢洶洶站在樓下。
外面的教官站在臺階上,看著底下一群沒睡醒的人。
“都干嘛呢?打起清神來。”
一句話,嚇跑了底下一群人的瞌睡蟲。
忽然話鋒一轉,眼神直勾勾看向帝泠,“你們其中似乎有人很不服吶。”
帝泠眼睛瞇著,心里想著還得在這里呆上半個月,權衡利弊下,帝泠馬上做出了選擇。
“報告教官,我近視,走得急忘了帶眼鏡出來,為了能看清人,只能這樣。”
聽到這個回答,場面一度失控,所有人都笑成一片。
連樓上的阮白都笑出聲來,就在他開懷大笑時,一道眼神射向他。
他低下頭看見帝泠看著他,那眼神,極度的危險。
就在他快撐不住的時候,樓下又傳來聲音。
“報告教官,有人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