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斯翊越來越遠的背影,帝泠的唇角微微勾起。
許是斯翊在金主身邊呆久了,一些彎彎曲曲都忘了,她和帝時化說得一些話,一些暗示該忽略的忽略,不該忽略的當玩笑處理。
可是,戲一開場,又怎么可能退場?
一出機場,他就開到一輛黑色的軍用吉普。
肯定是來守株待兔的。
帝泠很自覺地上了車,還沒得帝泠問,“查了你的簽證。”
車子并沒有開往帝家,而是去了郊外。
兩人下了車,帝時堔在前面帶路,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用了多長時間,總算到了地方。
“這是帝家總部。”
帝泠忽然停在門口,望著帝時堔,“我可不是帝家人。”
這地方連帝家旁系的人都進不去,她就是想洗白,不想把自己搭進去,提前領盒飯。
帝時堔看著帝泠,眼中寒氣逼人,直接拎著帝泠衣領子進了大門。
到了內院一大群光著膀子的糙漢子在訓練,還看見了時沐。
第一次見光著膀子的時沐,他在和人對打,瞧瞧那肌肉紋理,奈斯啊!
帝泠一不小心沒忍住,朝時沐吹了一聲口哨,“阿沐。”
帝時堔看著被自己拎住還不聽話的崽子,忍不住皺起眉頭。
察覺到不對勁兒的某位小機靈鬼,笑容可掬,“哥,襯衫領子拎著費手,以后我都穿戴帽子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帝泠乖乖和帝時堔回到了他辦公的地方。
這地方,有拳擊臺,有沙袋,瞧瞧那參差不齊的武器。
她,她當然不怕。
然后高高地翹起二郎腿,笑容從容且自信。
然后帝時堔把手中的iPad遞給帝泠,當她點開視頻的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上次在渝堇看見你,就順著這條線查,后來查到外網,不該解釋一下?”
打生死擂是小,外網的事可不是小事,畢竟每一場的賭局她都有參與。
賠率最高的一場,也就是剛進渝堇的第一場,因為沒有名氣,賠率自然高,那一場她一夜凈賺十個億。
那錢不算黑錢,來源也算是正規,但這防了帝家可是要她的命啊!
“沒少賺吧?”帝泠抬眸看向帝泠。
帝泠趕緊搖搖頭,“沒有沒有。”
她覺得還可以掙扎一下,假如沒查到她呢,而且他買的時候用的不是她自己的身份。
“嘖,沒有,最高的一場,大抵最后進了你兜子里的就要十個億吧!”
帝時堔拿走帝泠手中的iPad,又給她找到一個視頻,“這場賺了多少?”
帝泠抬頭看了一下,是她和白鴿的那一場,帝泠伸出手比了個“三”。
“三百萬。”
她悶聲道,她的勝率是百分百,壓她的人慢慢多起來,賠率自然也下來了。
再加上就白鴿那小身板,穿的還是運動衣,壓他的人自然少。
但畢竟還是有人想一夜暴富,畢竟說不準未來的那一場就會出現一個“帝泠”。
那晚,她壓了四百五,結果回來七百萬,算是最少的一次了。
“打算離開渝堇嗎?”帝時堔忽然問。
帝泠腦仁突突的叫,“哥,你知道渝堇老板對我還不錯,況且我們還有一年才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