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泠看見姜九開始打游戲,一臉不可置信,“為什么你有手機?”
姜九聳了聳肩,“管家爺爺就沒我們沒收手機,隊長你估計哪得罪人家,被人家穿小鞋了。”
我去!
穿小鞋,她帝泠這輩子就沒受過這氣。
不就是禮記嗎?她又不是不知道。
想著想著,筆下原本就龍飛鳳舞的字現在更加猖狂活躍起來。
看著自家隊長埋頭苦干的樣子,姜開開心心打起來游戲。
一把游戲打完,頓時感覺化渾身蘇暢,茅塞頓開。
趁著這股興致沒下去,連忙提筆干起來。
曲禮曰: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安民哉!
第一句話還沒寫完,瞌睡蟲就來了。
手中的筆一頓,一大滴墨汁滴在紙上。
墨汁逐漸暈染開,姜九一個哆嗦醒過來。
臥槽,我這一句話又白寫了。
眼睛不自覺的瞥向自家隊長,直接少年,手持毛筆,激揚文字,手中的筆都不帶停的。
不久,他就發現了,自家隊長腦袋都不帶轉的,連書都不帶看一眼,自顧自己一人埋頭苦干,手下的字換了一張又一張。
他現在有很大的理由懷疑自家隊長為了追求速率,瞎抄一通。
“阿泠,你抄到哪了?”
只見少年頭都不帶抬一下,隨口道:“在父母舅姑之所,有命之,應唯敬對。”
聽完之后,姜九一下驚住了,小嘴巴長得老大老大的。
總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沒影兒了。
明明是一起被罰的,你卻偷偷地背著我們抄到了《內則》篇。
姜九看著帝泠桌角上抄完的書,心中有些沖動。
畢竟書翻著挺累的,不僅字小,容易串行,還要擔心一不小心翻錯頁數,但紙不一樣,一張一張的,看不錯,字也大。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嚴重懷疑自家隊長有造假的嫌疑。
畢竟他打把游戲,連半個小時都沒有,而隊長竟然抄到《內則》篇了。
姜九一臉憨笑,賊兮兮地說:“隊長,把你的罰抄借我抄抄唄。”
帝泠現在忙著抄書,也沒想過某人現在的花花腸子,直接點點頭,“自己拿。”
姜九絲毫不客氣,一把把放在桌角的罰抄拿過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姜九看著手中的東西,臉色開始了大雜燴。
由正常變白,隨后變綠,緊接著一變再變。
拿著罰抄的手開始顫抖,雙眼不可全信的看著眼前的自己。
說罰抄有問題哇,但最起碼字數看樣子是對的,但說他沒問題哇,這紙上百分之八十的東西他看不懂。
緊接著他翻開了第二頁,眼中的怪異和驚悚又多了一些,這頁字,她只能認識幾個這。
這幾個字還是靠他辛辛苦苦抄了十多次書積攢下來的經驗。
望著帝泠還是以非人的速度地瘋狂輸出,他陷入了沉思。
帝泠寫這字,她自己能認識嗎?
但看著自家隊長還是一副“老子正在努力”的樣子,姜九感覺自己有點兒不好意思問出這種傷人自尊的話,決定還是委婉的換一種方式問。
“隊長,你這是什么字體?”姜九指著身邊的罰抄,一臉憨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