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床上的人一句話沒說,但司越已經料想到結果了。
這人估計連毒都沒給自己消,就裹著幾塊布條子來了。
真是個狼人,比狠人多億點。
司越拿棉花蘸了蘸碘伏,最后用力懟在上傷口上,“你也不怕得狂犬病!”
語氣是惡狠狠的,下手力度也絲毫不手軟。
直接疼得斯翊“嗷嗷”地叫,“你TM就不能輕點。”
“現在知道疼了,那時候呢?明明知道那是個瘋批,非要厚著臉皮往上貼!”
三下兩下消完毒,止血藥,消炎的,一股往上撒,原本猙獰的傷口現在更加可怕了。
綁完最后一圈紗布,司越拍了拍床上人的肩膀,“起來吧!”
司越瞅著床上換衣服的人,“你說阿泠真不會去找那個瘋批了吧!”
斯翊搖了搖頭,賊淡定地說:“不會。”
司越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也不相信帝泠會去找那個瘋批。
他盯著斯翊的胸口,問:“這次是因為什么?”
斯翊自然明白他在問什么,邊整理衣物邊說:“老板說讓我給他小徒弟一個教訓,然后我不同意,就這樣了。”
“后來怎么同意了?”
在他的認知里,斯翊絕對不是一個會被屈打成招的人,畢竟那么多次ICU不是白躺的。
“因為我認為阿泠她確實應該長長教訓,別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覺得是自己人。”
忽然,一陣鈴聲響起。
兩人緊盯著手機屏幕,相視一眼,都沒有再出聲。
斯翊接通電話,“老板。”
“阿翊是生氣了嗎?”
南風沒有問關于帝泠的事,而是先問斯翊有沒有生氣。
即使手機沒有開免提,但司越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司越用他社會主義兄弟情的目光不斷掃射著斯翊和他手中的電話。
其目光之猥瑣,難以形容。
斯翊被人盯得賊難受,手機對面也在等他的回復。
“金主……”
斯翊顫巍巍的聲音傳來。
“還有呢?”電話另一邊傳出聲音來。
司越眉頭微微挑起,也等著斯翊的后話。
斯翊:“……”
就挺無語=_=
算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然后……
“爸爸!”
賊清脆!
司越呆了,眼神里瞬間沒有光了。
斯翊現在也賊尷尬,以前喊著那純粹是無聊,或者是有麻煩,兩個人喊著鬧。
現在……
“乖。”
一句寵溺的老父親聲音從電話另一邊傳來,徹底將司越拉回現實。
作為一位暗網5G沖浪選手,現在和帝泠明白了同一個道理。
金主爸爸,“金主”只是形容詞,“爸爸”才是真的。
原以為是“黑幫老大的出逃嬌妻”,沒想到竟然是“爸爸,請再愛我一次”。
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好好養傷,帝泠回去會給你帶藥,記得去打針……”
對面啰啰嗦嗦一大堆,總之就是讓斯翊好好養傷。
在一句“注意休息”,兩人結束了聽話。
期間除了帶藥的事,就沒有再提過“帝泠”這兩個字。
司越一把攬住斯翊的肩膀,眼中神采飛揚,“兄弟,你這是認了個爸爸?”
面對司越的好奇,斯翊是格外冷漠,嫌棄地將司越的胳膊從自己的身上扒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