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淡定地抿了一口水,沉默許久之后,臉上讓人看不出來是喜是悲,“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少年就這么一坐,坐到了晚上。
晚上,尤其是郊外的晚上,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可就是這安靜,最能摧毀一個人的理智。
“砰——”
寂靜的空氣中劃過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昏暗的小夜燈打在少年身上,并沒有使少年柔和一點,反而更加暴戾。
帝泠看了一眼腳下已經壯烈的茶幾,沒什么反應。
隨后拿起手機,電話接通后,“阿沐,找人來收拾一下我在郊外的房子。”
掛斷電話后,連外套都沒穿直接騎著摩托來到一個破舊的工廠里。
幾盞破舊燈堪看照亮木制的暗紅的門,隱隱約約能看見因歲月久遠漫漫剝落的皮層。
只見某人連頭都沒抬,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誰他么在這里鬧事呢?”
只見一個青年拎著警棍罵罵咧咧走過了。
可忽然,青年的身體一頓,連手中都警棍都掉在了掉在地上。
“爺,你怎么來了?”
青年表面笑嘻嘻,內心簡直想罵爹。
為什么這位爺早不來晚不來,非要逮今天來?
(?﹏?)
帝泠將摩托車鑰匙丟在青年手里,“老地方。”
進門的時候還不忘交代一句,“今晚十二點看見摩托車還在,把她開到郊外的那處院子。”
青年一臉懵逼,看著手中孤零零的鑰匙。
他怎么不知道郊外還有一處院子呢!
另一扇門內,與門外便是兩番景色。
華麗的工藝,科學、規矩的格局,精美、華麗的工藝,與工廠的破敗形成鮮明的對比。
又頗有幾分古羅馬斗獸場的輝煌,帶有濃厚的藝術氣息。
正中心的擂臺上,一個人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另一個人一身白衣,滴血未沾。
臺上的白衣男子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手指上的鮮血。
一腳把人踹下去,看著臺下的觀眾,眉眼透露著與他氣質不符的桀驁,“還有人不服嗎?”
就在他以為今天可以提前下班時,忽然看見一個看起來特別像未成年的未成年慢悠悠地走上路,比他還囂張。
白衣青年眉頭微皺,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好惹,“小孩,成年了嗎?”
他可不想因為傷了一個未成年,然后領不到今天的工資。
帝泠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只喜歡動手。
帝泠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朝著青年就是一腳。
青年反應極快,馬上側身躲開了。
然后少年腳尖一勾,成功在青年的白色襯衫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腳印。
確認過眼神,這未成年不是來玩票的。
五十招過后,青年的嘴角已經青了一大片了,身上的白襯衫也已經看不出白色了。
少年打架,可是拳拳入肉啊!
又打了幾分鐘,青年趁著少年踢來了一腳,一個側身翻下擂臺。
然后看著少年似乎還想翻下來繼續打他,連忙伸手擋住,“不打了,不打了,我該下班了。”
然后連忙從一邊的侍者手上拿過外套,跑了。
他特咩就是心情不好來撒個氣,怎么就遇到這種牲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