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畫一次,無論什么都行。”
顧遲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近似請求。
說完他變成從自己帶的包包里拿出筆和紙。
帝泠低頭一看,是她最喜歡用的牌子。
“其實你沒有必要愧疚,畫像并不是愛好,它只是為了方便我很好的學習心理學。”
“你胡說!”顧遲連忙打斷,可能是怕自己的聲音太高嚇到人,“你畫像的時候整個人都放著光。”
帝泠看著桌子的紙筆,“你錯了,我做什么事都發著光。”
說完就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扔進垃圾桶,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顧遲,“不是帶我熟悉工作流程嗎?帶路。”
慕禮瞅著一個人在奔潰的邊緣,而另一個人在那個邊緣反復橫跳。
而她,本應身處水火之外,現在卻成了那個最不是人的人。
最后經過一番思量,她走到了帝泠身邊,“走,我帶您去!”
顧遲和原景相比,她覺得顧遲安全點,雖然兇是兇了點兒,最起碼不會對她對手啊!
可惜的是,這次慕禮預判失敗了。
就在兩人走到門口,房內忽然傳來一道很不友好的聲音,“今天誰要出了這扇門,就別來見我。”
慕禮尷尬地哈哈一笑,扒拉了一下帝泠的衣袖,“阿景,說你呢?”
可話音還未落,聲音便再度響了起來,“慕禮,我也最后和你說一次,回來。”
慕禮本就尷尬的笑容現在更加尷尬了。
許久,她抬起頭,“顧哥,我有我的追求。”
“你的追求?”帝泠抬頭看向慕禮,臉上是滿滿的嘲意,“是只你頂著自己的真名,去黑狐幫幫沈睦那玩意和你父母作對?你是在給他們抹黑!”
“抹黑?對!那又怎么樣!”
此刻的慕禮卸下了一身的偽裝,整個人渾身都帶著刺,“是啊!他們是多么優秀的人,站在政治的最中央,對著所以人指手畫腳。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啊?憑什么看不起我?不過是比我多活幾年罷了。”
看著顧遲的臉色,慕禮再次揚起自己的笑容,“你回去告訴他們,我既然能讓沈睦從一個小廢物成為真正的掌權者,也能輕而易舉搞垮他們!”
說完,拉著帝泠的胳膊摔門而出。
獨留在空房中的顧遲恨恨地搗了一下桌子,隨后又把垃圾桶踢翻。
這兩不省心的東西,一個個拿他當猴耍,最后還不是得靠他收拾爛攤子!
一路上帝泠仔仔細細地看了觀察著身邊還在生氣的人,“你真不是臥底?”
原本還在忘情表演的某人忽然像極了泄了氣的皮球,隨后馬上恢復到了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樣子,“說什么臥底,一點兒也不拉風。我以前是真心的,畢竟這里升得是真的快,可是后來我發現這樣好像挺對不起我內心中僅有的那么一點點良心。”
說完還用小拇指比了比。
“畢竟慕家那可是根正苗紅,總不能因為我一棵歪脖子樹給毀了吧!”
說完,她看向帝泠,“你不是不干了嗎?去掙你的大錢了嗎?怎么又來當臥底。”
帝泠摸了摸頭,表示自己的不幸,“我翻到了我義父的信,他讓我領著人去A國棄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