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呢?”帝泠問。
畢竟這是宮少錦厚著臉皮九死一生追過來的。
原本激情滿滿的宮少錦瞬間喪喪地低下了頭,“她幫我解咒,受傷了。”
一個小時后,侍者推過來一個兩米高的籠子。
揭開黑布后,里面是一只白色的狐貍,和尋常狐貍沒什么區別,就是個頭大。
在揭開黑布一瞬間,白狐的血眸死死地盯著宮少錦,就像是,要把他撕碎。
宮少錦也是不甘落后,又死死地瞪了回去。
“你抓他,南小姐知道嗎?”
開口的是帝時堔,帝泠的小眼睛頓時睜開了。
“我把南家的圣物拐了,我敢告訴她嗎?”
宮少錦成功詮釋了什么叫做用最強硬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白狐和南小姐結過契,而南小姐為了幫你解咒,又和你立了契,簡而言之,你動了這白狐,你和她都活不了。”
從頭嘚瑟到腳的宮少錦終于不嘚瑟,也不管這話是不是真的,連忙慫里慫氣掏出手機吩咐道:“把白狐弄下來,就說有人看上了。”
然后看向帝時堔,“哥,然后呢?”
“你身上有南小姐的氣味,它應該不會動你,把它送給南小姐就行了。”
帝時堔的話現在對于宮少錦而言,那就是圣旨。
不一會兒,人就沒有了。
三人離開酒吧后,薄蘊自覺離場,把地方留給兩人。
“薄家二小姐找到了,你怎么看?”
一句沒有任何由頭的話冒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帝泠腦子有點兒懵,心里也有點兒悶。
“我能怎么看?好事啊!薄大隊長應該高興壞了。”
雖然她盡量的保證平時的語氣,但還是有點兒發顫。
“我查了,是假的,而臉是按照你的模樣整的。”
帝泠徹底繃不住了,眼淚掉下來,連帝時堔都能查出來,為什么薄蘊和她爹就查不出來了!
自打見過帝泠之后,他就沒有見過她哭過,這是第一次。
原本他也只是想激一下帝泠,讓她告訴自己她是女生,沒想到竟然把人弄哭了。
帝時堔也是第一次,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帝泠。
“我從去青市的那一天就開始查,連一年都沒有就查到了薄家,我一直在等,等了快八年。”
帝泠抽抽搭搭的說,帝時堔的胳膊上伸了又伸。
“薄蘊他還和我說,他一直在查,結果就查到一個假貨。”
說著說著帝泠更委屈了,直接一頭扎進了帝時堔的懷里,“帝時堔,我好難過……”
懷里忽如其來的溫度讓帝時堔感到有些無措,過了好一會兒,帝時堔摸了摸懷里人的腦袋。
“只要帝家在一天,你就永遠是帝家的四少爺。”
也是我帝時堔要放在心尖上要寵的人。
帝泠苦了多久,帝時堔就抱了多久。
直到一陣鈴聲打破了安靜。
帝泠拿袖子抽了抽眼淚,接通了電話,是慕禮。
“阿景,快回來,沈睦要見你!”
對面的聲音很急。
帝泠掛斷電話后,收了收情緒,“我朋友那出了點意外,我得回去了。”
帝時堔沒有攔,只是囑咐了路上小心點。
帝泠隨便從歡燼里借了一輛摩托,很快到了莊園。
帝泠躲開監控,從窗戶爬了進去,草草地換了一件衣服,躺進被窩里。
還沒等被窩捂暖了,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帝泠踩著拖鞋,也不管事情有多急,慢悠悠地去開門。
看到帝泠準時的出現慕禮松了口氣。
可是有人偏偏不想人痛快,“慕小姐在路上莫名其妙摔了一跤,回去換了一件衣服發了半個小時,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替人拖延時間呢!”
帝泠回來了,慕禮也可以放心地把人懟回去了。
“我摔的是水坑,不需要洗澡嗎,你洗澡三分鐘能出了,況且我也說了,讓你們先走啊!”
帝泠坐在沙發上,手里還拿著一個冰袋,“我這是在坐牢?需不需要在把我關進去。”
沈睦可不關心這,看著帝泠紅紅的眼睛,“你哭過?”
“需不需要我給你看看傷,不了解的話你問問慕禮,給我縫了多少針?”
慕禮彎了彎嘴角,“抱歉,是我的失誤,我以為麻藥對薄泠沒用,就忘了準備。”
這下,終于沒人問了。
可是,剛剛來找茬的大哥再一次出現,“六哥,她的被褥是涼的。”
帝泠看著沈睦,見他眼神瞬間變了,勾了勾嘴角,直接把人帶到臥室了,身手從為我了抓出一個快要化掉的被袋。
“魘城這么熱,我這一身傷,要是放個暖水袋,不頂發霉了。”
沈睦瞅著枕巾上的水漬和地上的衛生紙,懸在天上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緊接著沈睦又變成了平時笑吟吟的那個沈睦,“這次來,就是想到一個讓你消氣的方法。”
“現在正是幾條藏獒喂食的時間。”
沈睦嘴上說著話,可眼神還是死死地盯著帝泠。
可惜的是,他要失望了。
帝泠隨便從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那走唄!”
幾人到了莊園的后山。
凌晨一點左右,天很黑,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幾顆星星。
沈睦拍了拍手,山間亮起來兩盞燈,不是很亮,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見。
燈亮起的瞬間,山間想起來藏獒的叫聲。
這是,又有人壓過來兩人,是陳彪和阿鏡。
這時候,有人開了手電筒,燈光打在了兩人的身上。
兩人現在已經不成人樣,見到沈睦的瞬間,就跪了下來。
“老板,我錯了,您就饒了我這次吧……”
陳彪指向阿鏡,“人都是他打的,主意也都是他出的……”
沈睦一腳把人踹開,看向阿鏡,“你不說寫什么?”
阿鏡看向薄蘊,“原景,你夠狠的!”
被關的這一天,他想了很多,他也想明白為什么司越明明知道他居心不良,還要給他叛逃的機會。
司越那么小心點一個人,怎么會看不出來呢?怎么會讓它不小心看到資料?
但是他不說,他要看著沈睦這個惡魔和他一起被人算計。
沈睦這次沒有問,而是看下帝泠,“聽慕禮說,他們往你指縫你扎針,然后我讓人把他們指甲都拔了,他們對你做的事,都已經加倍做回去了。”
說完,就朝人比了個手勢,兩人便被推了出去。
血腥的味道,周圍的藏獒瞬間圍了起來。
“啊——”
哀嚎聲瞬間被吞沒,然后徹底消失。
“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基地看看!”沈睦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