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子回了莊園,兩人也沒在開過口。
還記得一個游戲人物說過,有耐心才是好獵人,否則就是死獵人。
帝泠故意擦過慕禮,輕聲道:“八點左右我會去看那小孩,你別來。”
最后幾天,她希望能給師父一個驚喜,就如同,他給的那樣。
晚上八點,帝泠一人準時無誤的出現在地牢里。
臟兮兮的小人躺在地上,要不是還能隱隱約約看見胸脯的起伏,還以為人早就死了。
帝泠慢慢地走進,躺在地上的小人也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透露著桀驁與恨意。
確實很像她。
這扇大門和其他都不一樣,它并沒有上鎖,也許是知道上鎖也關不住人。
躺在地上的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人之后,直接撇了撇嘴,然后繼續癱著。
帝泠打開牢門,直接坐在小男孩的身邊,嘴角微微上揚,“很失望?”
小男孩往遠挪了挪身子,“你太假了?”
從見到這玩意的第一次,她就開始演戲,直到現在,她還能對著他能笑起來。
帝泠沒有反駁,但實際上這男孩說得確實是真的。
“你體會過絕望嗎?”
聽到這句話,原本焊在地板上的人坐了起來,一雙好看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帝泠。
“我算過,你是個好人。”
一個硬幣拋在空中,男孩隨及接住,“顯而易見,你不是好人。”
男孩的眼睛盯著帝泠,桀驁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失望,“我一直好奇,他們是為了怎樣的一個人,才會在我身上花那么長的時間和精力作他的起爆劑,沒想到,是這么的不堪。”
帝泠嘴角始終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你或許不屬于這個世界,與你而言,你或許始終把它當成一場夢,一個可以發泄著自己永遠藏起來的情緒的夢。”
男孩臉上紋絲不變,似乎只是在聽一個笑話。
“當你在籠子里面故意躺下的時候,以往的那個你就已經消失了。”
“我只是好奇為什么連一個連槍都握不好都人為什么會值得他們花費那么多時間!”男孩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還是帶著點兒不耐煩。
“從始至終,你只看了我一眼,那就是在你打算放棄抵抗的時候,你在賭我會不會開槍,但同時你的左手忽然出現了一把刀。”
帝泠看了一眼人繼續說:“憑你的實力,十個沈睦和慕禮你都不會放在眼里,估計我也只是你用來消遣時間的一個道具。”
說完這些,男孩沒有繼續否認,而是笑了笑:“你怎么看出來的?”
他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于他而言,帝泠只不過她要攻略的一個反派而已,而他,也僅僅是看人有趣,起了逗弄的心思而已。
看人不否認了,帝泠拿出兜子里的牌,隨及花里胡哨的裝了一逼,“我會算命。”
男孩果然被吸引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帝泠的手,“這位姐姐,你換戒指呢?”
帝泠手中的牌散了一地,隨后尷尬的蹲在地上,邊撿牌邊解釋,“款式舊了,換了個新的。”
男孩:“……”
你知道嗎?你撿牌的時候真狼狽,可你說謊的時候更狼狽。
可隨及,男孩的臉色變了變,“姐姐,這是對戒?”
帝泠已經撿好了牌,揣在兜子里,“你以為呢?”
得到答案的男孩臉色更加難看,慢慢地擠出幾個字,“那姐姐能不能為了我不要談戀愛,咱們專心搞事業,就當是日行一善。”
說著說著語氣越來越弱,最后連看人都勇氣都沒有了。
帝泠斜瞇了一眼人,“你不是都知道我不是好人了嗎,你哪來的自信還問這個問題?”
男孩:“……”
是啊!
他也想知道他哪來的臉問出這種弱智問題,那可是反派,最后差點兒被鞭尸的反派!
但是他真的好想回家。
“方便我知道他的名字嗎?”男孩問。
知己知彼,方便從源頭扼殺。
帝泠明顯沒有將這個人放在眼里,“帝時堔。”
男孩嘴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拜托,那可是男二,女主愛而不得的男人,超級無敵大好人耶,怎么就被被反派盯上了。
wait!
那不是反派異父異母的哥哥嗎?
嘿嘿嘿,那就好辦了。
只見男孩的嘴角的笑容逐漸燦爛起來,眼中的嫌棄絲毫不加以掩飾,“那可是帝時堔啊,多么好的一個人,而先不說配不配得上他,況且你又活不了多久,姐姐,你忍心將那么好的一個人拉下神壇嗎?”
原本打算繼續添油加醋的某人忽然被扼住了命運的后來,“再說下去,你就沒命了!”
只見男孩的手指勾了勾,而手中這次卻什么也沒出現,帝泠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原來不能和她動手呢!
帝泠的手指緊了緊,而男孩的呼吸也是越來越急促。
終于,在男孩暈倒的前一秒,帝泠松了手指,將人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現在的你對于沒有任何威脅,所以,收一收你的花花腸子。”
而正是此刻,沈睦帶著老三和老九,踩著點抵達了地牢。
而沈睦現在也是陷入了沉思,想薄泠這樣的,會有人性這種多余的東西嗎?先生會不會多慮了?
她可是連小孩都可以往死搞,而且是搞完還會放狠話的那種。
那男孩有沒有花花腸子他能不知道嗎?那必須的沒有啊,要不然能被他們困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