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家應該是來了客人,外面停了一輛邁巴赫,看起來就是很貴的樣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帝泠將車停在了門外,悄悄地進了帝家的大門,但是并沒有去客廳。
路過客廳的時候,一道熟悉到令人發顫的聲音從客廳傳到帝泠耳朵里。
帝泠的身子仿佛在那一刻被定住了,十年前的種種在腦子里浮現。
那是她師父,是將她救出來的人,也是將她控住的人。
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是感激還是恨。
手里的玫瑰掉在地上,吸引了客廳里的人。
“阿泠。”
是南風,十年前他也是這么叫的,他大概是那里唯一一個叫她名字的人。
帝泠輕輕應了一身,彎腰撿起地上的玫瑰,打算扯扯嘴角,讓自己看起來友善一點,但最后還是沒有沒扯出來。
她將手上的玫瑰遞給帝母,“不小心掉在地上了,改天送您一只更漂亮的?!?/p>
現在的她,腦子里詞匯極度匱乏,也想不出什么好詞了。
林初接過玫瑰,看起來很是歡喜,笑道:“小四有心了?!?/p>
玫瑰莖上的刺被拔光了,看出來送花的人很用心。
除了帝父帝母和南風,客廳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斯翊。
只不過那人一只站在南風的身后,盡心盡力的充當著一個背景板。
帝泠打完招呼后,看著斯翊站的板直板直的,一點要坐下的意思都沒有,于是繞到帝辛的身后,開始充當起背景板。
帝辛看著兩人,站的都是板直板直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帝家虐待未成年呢!
但看著兩人一點兒要動的意思都沒有,越看越糟心,于是說道:“小四你帶小翊到處看看?!?/p>
別待在這里毀壞我名聲。
到了帝泠的房間,帝少坐在床上,問:“南風平時對你這么苛刻嗎?”
過了好一會兒,斯翊終于反應過來了,“哦!平時也不是,只不過帝首長太有威嚴了?!?/p>
他不敢坐。
“所以你就站著?”
這個榆木腦袋也沒找個理由出去嗎?一直呆在那兒當個電燈泡。
斯翊看著帝泠,眼睛里充滿了求知的渴望,“難道我應該被拷著?”
帝泠:“……”
得了,這天沒法聊了!
“最近帝都有什么事嗎?”
她開車過來,別提路上多堵了,帝都一年的車流量都沒有今天這一天多。
斯翊以為帝泠問南風為什么來,就開始解釋道。
“薄家丟了十七年的小姐找回來了,整個貴圈都被宴請了,也請了老板,但老板來為了誰你也知道吧!”
畢竟是金主爸爸的徒弟,也是他的兄弟,兩人關系能好一點兒也是一點。
帝泠沒有說話,而斯翊卻以為帝泠還在生金主爸爸的氣。
“你也知道,金……啊,呸!老板這些年一直都想你,而且他從一開始……”
斯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帝泠強制性打斷了,“你說薄家的那個小姐比我聰明嗎?”
斯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的有點懵,但還是誠實的搖了搖頭。
論天賦,帝泠絕對是站在金字塔尖尖上的那個人。
“那她有我好看嗎?”帝泠又問。
斯翊雖然不知道帝泠在想什么,但還是搖了搖頭。
帝泠的臉絕對是女媧親自動手捏的,賊精致。
沒她聰明,也沒她好看,那薄家是圖她什么?
雖然他現在很懵圈,但他也沒忘了此行的目的,替金主爸爸說好話。
“那老板……”
帝泠終于瞅了一眼斯翊,看著那張糟心的臉說著糟心的話,她拳頭忽然癢了。
但礙于她可能和她師父之間還有那么一點點聰明伶俐的關系,她忍了。
“我知道和我怎么面對是兩回事。他救了我,也幫了我很多,但當初是他把我困在919,當初我給過他一條讓我們兩人都好走的路,可是他沒選我有辦法嗎?我明明可以過得很好,但是他還是讓我記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
說著說著帝泠忍不住笑出了聲,“至于他給的那些藥,若是沒有他,我會成一個精神病嗎?”
忽然,門開了,正是南風。
“你說得很對?!?/p>
帝泠看著門外的人,一身儒雅,臉色淡淡的,讓人有點兒心疼。
她的嘴張了張,最后還是沒說出什么。
南風走了,斯翊看著兩人,不禁嘆了口氣。
明明兩人都不是那個意思,但說出口都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