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玉臉色頓時煞白，與他做了幾年夫妻，雖是以側室身份入府，不過整個撫寧王府中，誰不知道她的身份，呼風喚雨，無論她做了什么，龍煜寧都不會責備她，讓她隨心所欲，就是她想要懲戒后院那些姬妾，讓她們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他也是默許的，在景初蕊還沒有出現之前，她的存在對于他來說是重要的。

但景初蕊出現之后，打破了王府所有的平靜。

蘇雪玉抬眸望去，眼中像是在質問，煜寧，你是說會殺了我？但卻先看見沈涼卿同情的目光，瞬間，她憤然扭頭，她蘇雪玉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她！

龍煜寧募地轉身，表情大變，厲聲說道：“本王幾天之前在冬宮遇襲，好在天不亡本王，本王不僅沒事，還順利將刺客擒獲……”

他抬手指向地上的人皮，“雖然刺客都已服毒自盡，卻難以抵消他們的罪孽，本王命人將他們剝皮拆骨，挫骨揚灰！”陰冷的聲音響徹夜空，令在場所有人心底發寒。

沈涼卿瞪大眼睛，挫骨揚灰！看著傲視一切的龍煜寧，她突然說道：“人都已經死了，又何必這樣做。”

龍煜寧轉身，兩人對視，“任何一個敢對本王下手的人，本王要他們就是死了，也不能安生，做鬼都不成！”

“暴君！”沈涼卿冷冷說道：“他們也不過是替人賣命的工具，本已是可憐之人，最后你連死后的安生都不肯給他們，你也不了解他們的過去，這樣也未必太武斷了！”

前世，她也跟他們一樣，在聯盟中她見慣了殺戮，也見多了為了活命，最后并肩作戰的兩人兵戎相見，而到了生死關頭，求對方給予一個痛快。

龍煜寧雙眸閃爍寒意，冷笑道：“自找的，不值得可憐！也怪不得誰！”

沈涼卿搖頭說道：“他們沖著我來的，只是誤傷了你，不過你也殺了他們，還是給他們安生吧，找人埋了他們。”

“安生？本王放過他們了，難道他們會放過本王！”龍煜寧神情冷酷，如同地獄閻羅。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胸膛貼上，眼神寒冷，似乎要將她看個透徹，手掌緩緩移到她的脖子上，而沈涼卿卻冷眼看著他。

“你是在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求情？”

“臣妾沒有，臣妾只是想告訴王爺，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人都死了，又何必做絕！”

“本王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你如果想要違抗本王，也要想想下場是什么！”

沈涼卿淡淡說道：“與他們一樣的下場。”

龍煜寧猛的握緊拳頭，沈涼卿呼吸一滯，他眼中全是怒火，她倒是笑起來，她很能知道如何激怒他，更清楚他不會殺了她。

見她呼吸越來越急促，蒼白的臉憋得通紅，龍煜寧才緩緩放開手，“你想什么，本王很清楚，不過沒用，誰都幫不了你！”說完后，龍煜寧疾步離開，轉身之前，目光掃過蘇鳳文，眼神不禁嘲弄一番。

……

太宸宮

龍煜寧將她扔在地上，沈涼卿艱難的喘息著，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的爬起來，“你又想做什么！”她捂著自己的脖子，聲音沙啞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