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煜寧很晚才到的太宸宮，剛推開門，本來熄滅的燈火就重新亮起來，龍煜寧見她沒睡，有些不悅，“怎么還沒睡？”

搖曳的燈火下，沈涼卿含笑盯著他，怪滲人你的，“我等你回來。”她低聲說道，下床上前，主動抱住他的腰身，笑臉仰起來，嬌滴滴的說道：“天這么冷，你不來我怎么睡得著。”

下一刻，沈涼卿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輕柔的吻在他的薄唇上。

“初蕊。”龍煜寧滿心愉悅，抱緊她，她的主動令他熱血沸騰。

淺吻后，唇離開，整個身子傾倒在他懷中，柔弱無骨的掛在他身上，“嗯？”媚眼如絲，慵懶的的像是一只貓兒。

龍煜寧微微蹙眉，“你喝酒了？”卻又不忍心責備，手指掠過她唇邊，低聲說道：“你的身體還未好，不能……”

話音剛落，胳膊一陣痛楚傳來，隨即就是熟悉的酥麻感覺傳至全身。

沈涼卿握住他的手臂，撩開長袖，用力咬下去，力道大的驚人，帶著滔天劇痛，還沒等龍煜寧有所反應，她仰起臉，癡癡的笑起來，松開嘴，腳步不穩的朝后走去。

“小心！”龍煜寧及忙上前拉住她。

她嘀咕道：“沒事！”

龍煜寧哪里相信她，抱起她，徑直朝床邊走去，“你先躺下，別亂動。”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心里多少還是有了些失望，那個吻，是她酒后失態才做出來的，平時哪里見過她如此主動，一個笑容已是奢望。

但沈涼卿卻一點也不合作，“不要……”抬起甚至，靠向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龍煜寧想了片刻，搖頭。

沈涼卿勾唇笑了笑，目光凝視著他，說道：“一年前，我帶著小珠從西涼王都出發，來到漠北，時間好快啊，眨眼功夫來到這里已經一年了。

當年，她對漠北毫無所知，從踏進撫寧王府開始，就是一連幾天看著他在床上與姬妾歡好，此后她連續逃跑幾次，都不給抓回來，被折磨個半死，最后只剩下這幅身子是自己的，也許不久后連殘破的身體都會失去。

她怔怔的看著龍煜寧的錯愕表情，眼淚肆意的流下來，“初蕊，不要哭……是我不好……”他低下頭，捧起他的臉，下頜抵在她額頭上，之后開始一點點親吻她的臉。

沈涼卿主動回應他，兩人的吻纏綿不休，淚眼婆娑，微微顫抖的聲音在龍煜寧的耳邊低喃著，“我很想那個孩子……如果不失去他，他應該也已經出生了，會慢慢長大……”

她的低聲哭泣，就像是刀在他心上劃出一道道的傷痕。

龍煜寧將頭埋進她的肩窩，用力抱住她，好怕一松手就會失去她，而她的聲音幽幽傳來，“其實，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歉意的，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了，你無論怎么彌補都沒有用了……當我知道失去孩子時，我的心真的痛到沒有感覺了，整個人就跟死了一樣。”

他低嘎著聲音，連連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也是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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