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上午受了訓，可也真真正正覺得自己學到了，并沒有什么可生氣的。到是有些埋怨自己，拖了學習進度。

后來的十來天，凌煙都沒有再出過門，每天就和一群嬤嬤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學習跳舞，學習彈琴，每樣都讓她學，必須每一樣都有一個拿手的。

凌煙每天被逼著這樣做，覺得自己都快要瘋掉了，不過好在為期半個月的學習終于結束了，凌煙也被迫在屋里給墨擎表演了一番。

吃一塹長一智，上次被嬤嬤挑釁后她發了脾氣，從那之后凌煙幾乎隔幾天就掉坑一次。各種坑，花樣豐富得不行。

以至于她現在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別人給自己挖坑。

墨擎知道后倒也欣慰。

他這半個月來真的忙，應該說恢復了生活的正軌。

前一段時間因為凌煙，他的很多公務都交給了其他人，如今這些家伙就趕著那件事之前把自己壓迫一頓，所有的東西現在都還給了自己。

導致他現在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好幾天都見不了凌煙一次。

不過好在凌煙很乖，每天也跟著嬤嬤乖乖的學習，也不吵也不鬧的。他這幾天可以休息，再過兩天……

凌煙被墨擎“檢閱”完了后，甚至留下了后遺癥。墨擎每天在院子里都能看到她走在那些還沒有完全被蹭掉的白灰線上。

一步一步，十一歲竟然有了不屬于她的風味，可愛還有點裝模作樣，但確確實實沒有問題。

*

“殿下，該走了。”

天剛灰蒙亮，青寒就去叫了墨擎，發現他已經起身了就安排人準備馬匹。

“等等。”

“殿下還有何吩咐。”

“去準備馬車，吃的喝的玩的都帶上，順便讓青畫把她叫起來。”

青寒一怔：“殿下，也要帶小郡主上朝？”

墨擎哼了一聲，“送母后那里，母后已經半個多月都沒有看到她了。今天是個機會。”

青寒只好掉頭去了。

*

馬車里墨擎一身華貴朝服著身，墨色長發束起，星眉劍目，修長的手指捏著手里的公文。

“來，小心。”

青畫的聲音傳來，墨擎用公文挑開車簾子。

小團子今天穿的也格外隆重還……喜慶，不過沒有了昨日那幅精神飽滿，做作著和青畫對掐的小模樣。

“還沒醒？”

青畫點頭。

墨擎無奈，只好半彎腰把這只還沒睡醒的團子抱進了懷里，放下了車簾。

“走吧。”

馬車搖搖晃晃，終于快到宮門口的時候，凌煙被晃醒了。

“唔——墨哥哥？”

墨擎看著她一臉懵，解釋道：“進宮去，我去上朝你就去母后那里待著，中午等著我。”

凌煙點頭。注視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今天……為什么穿了這套？”

“哦，今天本王要換個身份了。”

凌煙：……你要換個身份就換唄，為什么我要穿一身紅色？

墨擎放她下來，凌煙坐在一旁自己擦了臉，看到桌子上的吃食，不急不躁地吃了兩盤點心。

墨擎但笑不語。

真的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