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考上狀元之后，陸知晚就可以離開嗎？

他笑了笑，隨即拉下臉。恨不得將他的后槽牙咬碎。

殷玄璃氣的將信件撕得粉碎，他無助的捂著眼睛，任由淚水不爭氣的淌了下來。

原來，他才是那個沉浸在謊言里的小丑。

明明他很早之前就發現了異常，可是，可是他仍舊愿意去相信陸知晚。

沒想到，她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打算。

只有他自己，才是被困在這個虛無之境的人。

圍城里的墻，只困住了他一個人，陸知晚既不會走進來，也不會說一輩子不出去圍城。

她就像是……短暫的在他身邊逗留了一下。

都沒有愛過他！

殷玄璃見到沉睡的陸知晚，勾起嘴角，笑的張揚又邪肆。

一如既往，他在奴隸販子那里，冷眼掃過圍觀的路人。

許久之后，他頹然的趴在陸知晚身邊，像一個要不到糖的孩子，笨拙的伸手和陸知晚拉勾勾。

“陸姐姐，我們拉勾勾了，你可不要離開我哦。”

可惜，沉睡的陸知晚并沒有回應。

……

殷玄璃割了一撮陸知晚的頭發，在沈七的帶領下，去了荷花池旁邊的地下室。

“沈七，你也知道了。”他沉著聲音問道，眸光冷冽。

“是的。”沈七被殷玄璃周身的冷冽氣息壓的不敢說話。

他見殷玄璃心情不好，就不打算隱瞞了。

“我拷問那個煮飯阿姨，她都如實交代了。”沈七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她說會讓公子參加這次的鄉試，然后會幫助公子……”

沈七瞥了一眼臉色越來越冷的殷玄璃，猶豫著要不要說下去。

“繼續說——”殷玄璃的眸子都沒有抬，他心里憤怒的火焰在灼灼燃燒。

“她說這次中了狀元之后，會安排陸知晚溺水而死，然后什么脫離世界，去下一個位面什么的！”沈七哆哆嗦嗦的說完，慫的像一個無助的兔子。

誰能想到江湖上排行第一的殺手，在殷玄璃手下，慫的像一個無助的小可憐。

“不過那個煮飯阿姨也沒有打算瞞著，它好像很害怕你。”沈七低下頭，越說越沒有底氣，“她好像知道是你的命令。不過她好像受制于某個東西，她也會……陷入沉睡。”

“是和陸姐姐一樣的癥狀嗎？”殷玄璃冷冷的問道。

“是的，有次她睡著了之后，說什么脫離總部啥的，還說什么自由之類的。”

“嗯，我知道了。”殷玄璃點了點頭，又對沈七說道：“今天有個人很像小夕，陸姐姐多看了他幾眼，他害的陸姐姐惦記了這么久，你趕緊把他轉移到南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好的。”沈七忙不迭的點頭，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比暫時離開夷國更加快樂了。

如果有，那就是他以后所有的任務都在南國。

他眼眸帶笑，心里竊喜不已。

“你今晚就把他帶走，記得把他帶到大山里面，你看著他，沒有我的命令，他不允許出山。”殷玄璃眼眸微瞇，冷漠的眸子帶著淺色的琉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