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才會一蹶不振……我要的是逆風翻盤。
因為我輸不起……,自己賭不起,重開一次已經是極好的了,還能奢望什么呢?
第五次圣杯戰爭開始了,開始的很突然,結束的也很突然,衛宮切嗣終究還是那個衛宮切嗣,一夜,僅僅一夜,圣杯戰爭徹底結束。
“這個送別儀式怎么樣?”
天臺,切嗣靠在欄桿上,目光有些深邃,他從來沒有想過符淵會露出那副表情。
那副我能行,我一定能行,給自己打氣的表情。
他看人挺準,所以這一次這么認真也有著送別的意思。
“嘿嘿,不愧是切嗣呢!”
“不過,可能要永別了,如果我回不來……請,幫忙照顧一下士郎,拜托了。”
“作為代價,我會把第三法取出來,等待你或者你的后人能得到認可。”
死戰,迦勒底,人理保障機構,要真正涉及那不可觸碰的禁區。
這一次,要決生死了。
衛宮切嗣沒有回答,他不是常規的魔術師,第三法對他的誘惑沒有那么大,而且弊大于利。
“……不用了,你欠我一個人情就好了,如果你還能活著回來。”
所以,他拒絕了第三法,甚至沒有考慮伊莉雅的可能性,現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多加變故。
“那,一言為定。”
說完后,兩人陷入了一種默契的沉默,符淵整個人貼在堅固的欄桿上,平視著天上的星辰。
突然,他伸出了手,無數鎖鏈摻雜著崩壞能沖天而起。
沒什么意思,只是告訴那些老朋友,人在這里,別瞎逛。
符淵的表情逐漸變得冰冷,走到屋內,對著師傅點了點頭。
屋內氣氛比較凝重,士郎似乎也在因為敗的太突然而有些不開心。
“那再見了,士郎,還有大家。”
沒有離別的那么麻煩,符淵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已經走了出去。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能看到的就是一道逐漸消失的金色樓梯,而那道嬌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蹤影。
再回頭,盤坐在沙發上的符華也已經不見了。
………………
怎么說呢?挺突然的。
蘇看了看同樣懵皮的凱文,沒有在看向其他人,所以華的問題和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律者有關嗎?
“大家,好久不見。”
符淵沒有在意其他人奇怪的表情,自顧自的打著招呼,而隨著手上還沒來得及消失的圣痕終于消失,符華也出現在這個神之鍵內。
千界一乘
所以,這個世界影響不到別的世界,凱文他們不記得自己呢,真是麻煩。
“時間重啟前,新先行者,第一律者,淵。”
沒有等凱文他們問自己是誰,符淵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蘇一臉迷茫的看向華,符華點了點頭,凱文選擇相信同伴。
“那這個世界……有沒有可能殖民。”
說的很露骨,凱文完全沒有在意符淵的想法,因為他說他是先行者,所以他的思維和自己等人差別不會太大。
“還要退嗎?凱文。”
“我有些倦了,決戰吧,我這里有著讓祂忌憚的東西。”
符淵沒有讓他們回憶起前世的想法,隨著他話語的落下,手中出現了迦勒底人理保障機構的所有技術。
“掌控時間,決戰吧。”
蘇的表情很無奈,看向華的眼神更是再說你在哪找來的蠢貨。
“退一萬步來說,我們拿什么打!”
凱文沒有任何不滿,他想打,但是打不了,他比誰都憋屈啊!
他是逐火之蛾最強!最后連平手都不配,五萬年,他磨煉了五萬年,可是他還是沒有自信。
“憑我,你們需要付出的不過是時間,等到祂忍不住的時候,我來解決。”
“哪怕我敗了,你們也頂多多等等。”
“羽渡塵夠抹除你們的記憶,祂不會對螻蟻出手的。”
這話很狂,符淵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在他進去根源的時候,他懂了很多,例如限制他實力的是什么。
“……”
凱文和蘇對視了一眼,這孩子有點大病。
符華捂著額頭,小淵明明白天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識寶化了呢?
符淵伸出手,然后就這么攤開,露出里面的崩壞神的碎片。
“就憑我能踏入那個境界。”
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這東西是什么,凱文不知道,但是他可能猜到了。
“你傷到了祂?”
語氣有些沙啞,凱文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宿愿實現的這么突然。
“不,我殺了祂,可是決定實行試煉的家伙還活著,所以決戰吧,我……等不及了。”
哪怕最后同歸于盡也好,敗的無比徹底也好,符淵他受不了了,來來回回,這算什么啊!
凱文很認真的看著符淵,他同意了,哪怕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天,他也等不及了。
“……好。”
說完,符淵很熟悉的摸到了睡覺的地方,而凱文沒有在意,他凝視著手中的資料,突然有些想笑。
什么手段他不在乎了,只要結束就好了,只要那家伙死了就好了。
誰動的手他也不在乎了,他們這些先行者,其實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不出意外,符淵剛進屋就被師傅按在墻上,符華表情很難看,這些她都不知道,小淵究竟想干什么!
符淵沒有認錯,低著頭,眼眶有些泛紅。
“師傅,我快瘋了!我受不住了!讓我放肆一次吧,我有三層把握,不低了,真的不低了!”
“所以師傅不要管我了好嗎?我怕我真的徹底瘋掉,那樣我還算什么啊!”
“我已經什么都不是了,所以師傅不要阻止我,好嗎?”
符淵蹲在原地,抱著膝蓋,他沒有哭,只是有些累了。
符華無力的依在墻上,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啊!
在自己看來,自己一直都是為了小淵,可是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最后的避風港,是自己破壞了,以師傅之名,以大義之名……
想退出去,可是符淵堵在門口,符華最后輕輕的將他抱了起來,放在床上。
“抱歉。”
“……呵呵,沒關系的,我也該習慣了。”
自己本來就是一個不祥之人,本就不該奢求任何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