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昊眼里泛冷,走進前廳。
清河王妃愣了一下,不記得這是誰家的公子,看衣飾穿著,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只是這一身的冷氣和矜貴,又似王侯高門出身。
“我朝規矩,無正室,不納妾,妾都是正室挑來為家族繁衍子嗣的,不然,就是迷了女色,這于小王爺的名譽也不好。”
風清淺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是個病秧子,在自己面前也溫順的很,如今卻是端了架子,臉上和眼里都是冷的底色,倒是挺唬人。
“這位公子,你誰呀?”清河王妃瞇了眼,這甄府里哪來的野男人,家風倒真是不好。
她風清淺進王府做個妾是她的好歸宿了,罪臣的女兒還指望嫁入什么高門大戶不成,不是看在她破案有功,皇上也不再厭棄她罪臣之女的身份,哪來的今日登門提親,真是不識抬舉。
霍文昊微微一輯,“我是寧國侯府霍文昊。”
清河王妃聽到后,鼻子里出了冷氣,“我倒是誰,原來是寧國侯府的世子,你這是身子養好了?聽說你常年臥床不起呢。”不過是皇后母族的一個世襲侯爺
都說寧國侯府的世子幾年前得了一場大病,常年臥床,到了娶親的年紀,也說不上一門親事,也難怪,哪個愿意把自己的寶貝閨女嫁給個病秧子。
倒是有愿意攀高枝兒送閨女來守活寡的,但是這世子還眼界挺高,看不上,如今倒是見到真主兒了。
“多勞王妃惦記,我如今大好了。”霍文昊微笑著坐到風清淺身旁,“倒是王爺,聽聞王爺領了圣命,修葺獵場的行宮,花了不少庫銀,就是不知道這修葺完的行宮,會得多么金碧輝煌,金堆玉砌。”
清河王妃臉色變了變,氣焰低了兩度,這是話里有話,修葺行宮用的木料磚瓦都是自家兄弟的買賣,這里面的機關,她心里大概清楚。
“哼,既然甄夫人不愿意把女兒許配到王府,我也犯不上強人所難。”清河王妃鼓著氣,從座位上站起身,告辭的話也沒有,就帶領一眾婆子丫鬟徑直出府。
甄氏皺皺眉頭,還是這跋扈的毛病,不知道收斂,也不跟著送客,只是沖林管家一頷首,讓他跟著便罷了。
自從離開了風府,再也沒有罪臣之女的帽子壓著自己,甄氏覺得自己的脾氣也是略漲。
風清淺好笑的看這王妃風一樣的來,沒坐熱乎椅子,一言不合,就又風一樣的走了。
轉眼看向霍文昊,卻見他眼光灼灼看著自己,似乎有責怪的意思。
“怎么了?”風清淺礙于母親還在,低低的問。
“清河王府的蕭元哲,以后就不要見了。”那天聽藍瑾回報蕭元哲招惹她的事情,就想哪天收拾他,沒想到今日就央他母親來提親。
“嗯,可是腿長在他身上,誰知道哪天會蹦出來。”風清淺見甄氏出了前廳到園子中陪霍文西和文夏玩兒,說話沒了顧忌。
“你等等我,一年就行。”霍文昊逼視著風清淺,眸子深邃。
風清淺心頭一晃,一年,一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也可以按部就班什么都沒發生。
“一年后會怎樣?”風清淺輕輕的問,聲音微微不穩。
“一年后,我風風光光的來求娶你。”霍文昊目光壓人,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