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林亦然去找了向澤，“你幫我查一下姜琪還有沒有姐姐或者妹妹。”

蘇辭染看著他說：“你也覺得是雙胞胎吧。”

“嗯，但事情應該沒那么簡單。”

向澤反復查詢了姜琪家戶口登記信息，還是沒有找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他們家，就她們三個人，我把姜琪親戚都查了，沒有找到。”

林亦然敲了幾下桌子說：“這就對了。”

其他人聽完，都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我們上次去姜琪家時，我發現，她家鞋柜里只有一雙拖鞋，電視機旁邊放了一個相框也只有她們一家三口，所以……找不到才對。”

這下，蘇辭染也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但我們可以確定，來警局的這個姜琪并不是真正的姜琪。”

林亦然站了起來，把白板推到她們面前，拿出筆邊寫邊講解，“A大一個學期是5個月，快期末時，姜琪變得奇怪，可以估計真的姜琪，在上學期開學四個多月后第一次交換，但這個交換直到這個學期，田梨和陳慕言會吵架，有很大可能是真的姜琪回來過，在我們找姜琪前，她們進行了第二次交換，但我們回去又遇到了真的姜琪。”

向澤看著白板上的各種圈和線，只覺得頭疼，“等等，我緩沖一下。”

瞬間蘇辭染的腦子里的線索就清晰了，“所以親子鑒定是真的，那個男嬰確實是姜琪的孩子，也有很大的可能，是她親手掐死了那個孩子，但是為什么呢？”

“因為沒有爸爸。”一旁的安夏突然開口道，“你們沒說男朋友，野孩子。”

野孩子，蘇辭染終于知道差的一環是什么了，“對！有道理，我之前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一定要從身后掐死男嬰，很有可能是兇手心里非常恨他，恨到不愿意看他的臉，發現男嬰時，也是背向上泡水里。”

陸河易：“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另一個姜琪找出來，向澤你多想想辦法，這邊我叫第二組的去學校蹲點。”

又一天結束，蘇辭染心里卻久久不能平靜，她想：“到底是有恨，才會對那么小的孩子下手？”

天已經完全黑了，路燈一盞盞亮起，蘇辭染窩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

又過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準備給林亦然發消息，卻發現一條退款通知，他沒有收冰粉錢。

“林教授，記得收錢！”說完她再次轉賬給他。

林亦然很快就回復了，“請大家的，不用給，下次你請。”說完退還給她。

蘇辭染想著下次回請也一樣，于是說起正事，“也行，對了林亦然，我還想再去一次東山公園。”

“嗯，一起。”

雖然警戒線早已經拆了，但蘇辭染還是覺得差了點什么……

就比如說，姜琪為什么那么恨這個孩子。

兩人并肩走著，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林亦然：“你們心理師那么喜歡案發現場？”

蘇辭染聽完笑了，“誰會喜歡案發現場，不過是我現在覺得我里姜琪的心理還差了些東西，想回去再找找感覺。”

一路上，除了她們就沒遇到其他人，這個公園一到夜晚安靜的讓人有些壓抑。

好在路程不是特別遠，兩人剛到廁所門口，就聽到了一個女生哭泣著的尖銳求救聲。

“啊！不要！救命啊！救命！”

蘇辭染從聲音里聽到了女生的無奈、害怕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