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修理廠,不同的機械聲交雜在一起,還有汗液的味道。
向澤看著定位,和蘇辭染走到一個車間,“就是這。”
蘇辭染點了點頭,走了進去,里面有五個中年男人,都穿著同樣的藍色短袖和黑色短褲。
向澤側頭小聲問道:“蘇姐,這怎么找?”
蘇辭染笑著說:“不是有電話嗎?”
他一拍腦袋,不好意思的說:“對啊,瞧我這腦子。”
說完他調出手機號打了過去,蘇辭染看著他們,很快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
“喂,哪位?”
很明顯是變聲器的聲音,蘇辭染兩人走過去,“警察,有一起命案要你協助調查。”
男子有些懵,“我什么都沒干?什么命案啊?”
蘇辭染觀察他的一系列反應,知道他確實沒有說謊,于是微笑著開口道:“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些情況,你不用緊張。”
男子跟著她們出了車間,向澤把訂單圖片給他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電話,在城南蛋糕房訂了蛋糕?”
男子點頭道:“是,不過那是別人讓我訂的,我給錢了啊!”
蘇辭染抓住了信息,“誰讓的?”
“我不知道。”
向澤一聽,嚴肅的說:“你好好回答,認真點!”
男子激動的解釋道:“我真的是不知道,網上有個人加我,給了我地址和錢,手機也是送我的,就讓我幫他那個時間,定個最大的水果巧克力蛋糕。”
蘇辭染:“行,你把那個人的聯系方式提供給我們。”說完讓向澤把男子手機里的變聲器,裝進證物袋帶走。
回警局的路上,向澤問她:“蘇姐,就這樣放過他了?”
蘇辭染笑著回答說:“一個人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但從心里體現出的動作和神態,是騙不了人的,他不是。”
兩人給陸河易匯報了情況,向澤查了男子提供的號碼,是在一家網吧發的,而且號碼是沒有身份驗證的,根本查不到信息。
安夏的尸檢報告也出來了,“死者除了面部的砸傷,沒有其他外傷,另外死者心肌細胞受到損傷,有著大量紅色血斑,也就是說……她在面部被創前,就因為心臟驟停、出血死亡。”
林亦然想了想說:“也不排除,她是被錘子嚇到或者是……殺她的那個人。”
蘇辭染也分析說:“從死者身份證上的信息可以知道,那天并不是死者的生日,跪坐和雙手合十的姿勢,應該是代表著祈禱,兇手在讓她懺悔,她有罪在今天的日子里要她贖罪。”
安夏突然起身往解剖室跑,然后拎著一個證物袋,放在桌上,“差點忘了,跪坐是尸體尸僵形成的,但她的雙手掌心,是被桌上鋼筋連起來的,這個長度非常巧妙,可以穿插手掌且沒有明顯縫隙,除了掌心的血液無法清除,其他地方的血液是被清除過得,所以我解剖前也沒看出來。”
根據目前掌握的信息,蘇辭染說:“這個兇手,具有反偵查能力,和極高的心理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