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后,陸河易把孟巖民說的消息,讓向澤發送給鐘澄溪。
安夏好奇的問:“能回嗎?”
蘇辭染:“既然鐘澄溪留下來這樣的要求,就說明她時刻都在關注我們,畢竟她一直在等答案,肯定能收到?!?/p>
兩個小時后,向澤收到了回復,“我會信守承諾?!?/p>
當天下午,一個身上有著許多泥的女生,走了進來,她扎著一個高馬尾,頭發上還有一些枯枝落葉,臉上還算干凈。
蘇辭染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生的身份,因為她和鐘葉澤長的實在是太像了。
鐘澄溪看著他們,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說:“我來自首?!?/p>
這幾天,鐘澄溪一直躲在山林里,要是陸河易他們強制找她,恐怕真的找不到。
鐘澄溪帶著手銬坐在審訊室里,陸河易讓向澤和蘇辭染進去審問。
鐘澄溪坐著背挺得很直,蘇辭染看著她,覺得她是一朵“高嶺之花”,她自愿走下山頂,是因為——親情。
蘇辭染從她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劉染的身影,為了親人不惜一切。
就像蘇辭染決定研究犯罪心理學,又何嘗不是因為曾經的遺憾,面對親人的突然逝世,她們終究難以忘懷。
“能給我一杯水嗎?”突然鐘澄溪開口道。
蘇辭染看著她,忍不住問:“你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有吃東西?”
鐘澄溪笑了笑說:“我一出去,說不定你們就找到我了,我不敢賭?!?/p>
蘇辭染這下不禁有些佩服她,機警、果斷又有實力,她給向澤使了一個眼色,起身出去。
蘇辭染給她接了一杯溫水,又用手機點了一份外賣,蘇辭染回去把水放在她面前,然后走回去坐好。
鐘澄溪端起水杯道:“謝謝。”說完她慢慢喝了幾口,“你們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
蘇辭染:“你怎么確定齊妍是害死你弟弟的兇手的?”
鐘澄溪把雙手交叉握緊,“那天,我在他墓碑前,撿到了錄音筆,錄音保存有時間限制,我只聽到了齊妍說的那段話,但我知道他不可能因為被辭職就自殺,我還想了解其他的事情,包括誰留下的錄音筆?!?/p>
向澤:“你憑借自己的能力查不到,所以殺了齊妍,讓我們介入調查?”
蘇辭染聽完向澤的話,就知道鐘澄溪不可能是這個原因殺齊妍,因為一切她都提前考慮過,從殺害方式、姿勢,殺害的時間以及怎么躲避抓捕,她都思考過。
果然,鐘澄溪否認了他,“不是,我弟死亡后,我獨自安排了他的后事,根本不敢告訴還在家鄉的父母。然后我去他的公司找齊妍,她把責任脫得一干二凈,警方也以自殺結案,但我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簡單,之后我在想找齊妍,她便避我如蛇蝎?!?/p>
蘇辭染想:“齊妍肯定知道,鐘葉澤的死她自己有責任?!?/p>
“很快我又接到我母親的電話,說我父親在搶救,我急忙趕回了家。等我再次回來,就看到了墓碑前的錄音筆,我就去公司樓下,等問過我鐘葉澤安葬在哪里的人,但都說錄音筆不是他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