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染聽完有點好奇，“如果你被提前發現了怎么辦？”

鐘澄溪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說：“我學拳擊可不是只為了獎，比賽只是一種……自我檢驗。”

陸河易和她對視了一眼，兩人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蘇辭染轉了一下手中的筆，開口道：“你這個方法，確實給齊妍造成了巨大驚嚇，導致她心臟病發作。”

“什么！”鐘澄溪拍了一下桌子，語氣有些激動和難以置信，“你是說，她是被我嚇死的？”

陸河易點了點頭，“嗯，我們法醫做了鑒定，齊妍有心臟病。”

“呵~”鐘澄溪背往后靠，整個人慵懶起來，“怪我沒調查清楚，要是我知道，就不會讓她死那么舒服了。”

陸河易叫人把她帶走，接著轉頭對蘇辭染說：“你整理一下筆錄，明天我們把鐘澄溪案子的報告上交。”

“好。”

兩人出去在拐角處，正好和向澤、林亦然遇到了。

陸河易看了看兩人的情況，“都沒事了吧？”

向澤嬉皮笑臉的搖了搖頭，林亦然點頭微微示意了一下。

坐在辦公桌上，向澤看著安夏空著的位置，伸長脖子往四周看了看，疑惑的問：“誒？小屁孩去哪里了？”

蘇辭染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得好笑，“你是真不怕安夏給你拖去活刨了。”

向澤：“……”

陸河易走到他身旁，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說：“人家一個小姑娘，天天都在各種研究努力，你天天放羊，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咳咳，那個其實我覺得鐘澄溪太可惜了，一個那么厲害的人才，又把自己的一生斷送了。”

蘇辭染聽完向澤的話，心里很受觸動，她柔聲開口道：“因為鐘澄溪的一生已經失去了意義，所以她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世界上最遺憾的事情，其實不是得不到，或者已失去，而是……意難平。”

意難平的事情太多，每個人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所以更重要的是珍惜當下及時行樂。

鐘澄溪即將被送走的那天，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U盤，遞給了向澤。

她說：“這算是我一生的心血，以后我也沒有機會繼續了，里面是我自己寫的程序資料，很多是你們警察能用的，我不想讓它們，隨著我一起從這個世界完全消失，希望你能好好利用。”

鐘澄溪熱愛她的工作，沒有因為高超的技術而違反法律，她甚至在研究國家可用的軟件技術，她是好人也是可悲的人。

“拜拜！”說完她利落轉身上了警車，空中仿佛還有她揚起的馬尾辮痕跡。

目送這車輛離開，不說再見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一別便是——再也不見。

向澤看著手心里的東西，緩緩收緊拳頭握緊，掌心里還有一些鐘澄溪口袋里的溫熱，隨著風和時間漸漸消散。

陸河易也嘆了一大口氣，氣氛有些凝重，“好了，正好上面下通知，明天我們出發去漁港團建，為期三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

向澤：“耶！”

“除了你。”陸河易看他反應最快，急忙補充道：“鑒于你近期表現不佳，我給上級反應了，你也是明天，去C市學習三天。”

向澤：“不是吧！陸隊，我……”他話沒說完，其他人就各自往里走。

陸河易還作勢掏了掏耳朵，對林亦然講：“今天天氣不錯，太陽曬的挺舒服。”

林亦然：“嗯，還可以。”

向澤抬頭看了看天空，心想：“這不是陰天嗎！哪里來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