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染感到很奇怪，“不是被曝光了嗎？怎么不是另外那個樂隊出事？”

于海嘴角揚起一抹嘲笑，“活動結束，獎金到手了，又不可能重來，那也就將錯就錯。”

林亦然看著于海的眼睛，問道：“那賣樂譜的到底是誰？”

于海抿唇沒有說話，林亦然繼續道：“是石野吧。”

瞬間，于海震驚的抬頭看著林亦然，“你怎么知道？”

林亦然把垃圾桶里找到的碎片樂譜給他看了看，“石野的死，怕是和那件事脫不了干系。”

于海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的說道：“這……怎么會這樣，不可能啊！”

蘇辭染腦海里出現一個大膽的想法，“這是你們一起寫的那首歌？”

于海點了點頭，“樂譜的手稿，在程杰自殺后，就被程丹當著大家的面撕碎丟掉了，怎么會還有這個稿子？”

紙雖然被撕碎，但于海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他們自己的歌，那些熟悉的字跡他不會看錯。

這個樂譜很明顯是原稿的復印件。

蘇辭染只覺得謎團越來越大，“你和石野一直有聯系嗎？”

于海笑了，他說：“如果你飛黃騰達，你還會聯系你賣魚的朋友嗎？”

林亦然：“那他聯系你……是求救嗎？”

于海聽完忍不住對他感到驚訝，“你當警察好像有點可惜。”接著他說：“一個月前，我突然接到石野打來的電話，他當時只說，想找一個安靜點，人少點的地方搞創作，問我漁港有沒有可以長租的房子。這么多年來，我第一次接到他打來的電話，我以為他是遇到創作瓶頸了，所以把老房子租給他了。”

于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說：“后來有一天，我想去探望他一下，發現他緊張的不得了，老房子沒有貓眼，他就一直在房里盤問我，好像生怕別人假冒了人找上門。”

蘇辭染：“他被人恐嚇過？”

“他給我說，前段時間有人冒充程杰給他打了電話，他其實是因為害怕才找的我，二十年前的樂譜是他賣的，為了錢。”

“程杰？”蘇辭染覺得事情發展的超出她的想象了。

有人冒充死去程杰恐嚇石野，蘇辭染猜測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林亦然想了想說：“事情怕是沒那么簡單。石野怎么會害怕，肯定是對方說了什么讓他不安，不然他沒必要害怕一個冒充死人的人。”

于海贊同的點頭，“那人說他知道樂譜是石野賣的，甚至說出他得到了多少錢，還有……石野家的地址。”

蘇辭染聽完也感覺身上冒雞皮疙瘩，一個對你不利的人，知道了你所有基本的個人信息，肯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于海嘆了一口氣說：“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沒想到還有人在惦記。程杰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作曲家，歌說是我們一起寫的，但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程杰。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其他的不清楚了。”

林亦然和蘇辭染起身向他道謝，“那我們走了，今天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