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澄妹妹,姐姐知道你也是關(guān)心姐姐的,可是父親的決定哪是那么好違背的呢,更何況我見那位喬先生相貌堂堂,想必那些傳聞多是以訛傳訛之說吧。”玉漾抓著玉澄的手繼續(xù)表達(dá)她對所謂喬先生的好感,以她對這個草包小姐的了解,她越是喜歡的,那位小姐為了表示品味出眾越會和她唱反調(diào),無腦唱的那種。
“像你這種封建的小腳女人懂什么,看人不能光看外表的,那姓喬的在上海灘號稱八大金剛之首,你以為這名聲是怎么來的,都是殺人殺出來的,他手下亡魂無數(shù)你如若真的嫁給了他,小心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玉澄想用這些恐怖的傳聞嚇退姐姐,她聽說父親更中意那位蔡公子,而母親則屬意那個外國醫(yī)生,如果二人知道各執(zhí)己見的話,她這位姐姐倒是真的有可能嫁給喬四爺,不行,她不允許,這個士包子配不上她那么好的喬四爺。
雖然也許她可能注定與喬四爺此生無緣,但是能配上喬四爺?shù)囊脖仨毷桥泻澜埽^不允許她這個沒見識的士包子姐姐嫁給喬四爺。
“可是白伯伯說了,喬先生是位好人呢,白伯伯是父親的朋友,他看著就是一位寬厚睿智的長輩,他總不會亂說的。”
玉漾開始往白老爺子那進行引導(dǎo):“呵,白伯伯,叫得可真親熱,你可知道那姓白的就是全上海最大的流氓頭子,喬楚生就是在他手下做事的。”玉澄原本說起喬楚生壞話還有些為難,可如今玉漾將話題引導(dǎo)到了白老爺子身上,那么玉澄就沒什么壓力了。
從街知巷聞的懸案到信口開河的秘聞,只要是屎盆子就往白老大身上扣,力求最大程度渲染出玉漾對于喬楚生的恐懼,使其知難而退看著她越說越邪乎的勢頭,玉漾雖沒出聲,但是動作和眼神都在向玉澄展示著好崇拜好厲害的意思,這一情況也越發(fā)助長了玉澄的表演欲,她說的更離譜了。
“她倒要看看在那人心里,是心直口快的單純千金重要,還是父愛如山的黑幫義父重要。”玉漾撤了一眼看向窗簾。
“夠了。”喬楚生比玉漾預(yù)期的還要更沉不住氣一些,他直接從窗簾后面出來,一個嘴巴就扇到了玉澄臉上,嘖,就憑他剛才抓玉漾手臂時候展現(xiàn)的那個手勁,這清脆的一巴掌真是想想就疼呢。
玉澄正說的起勁,冷不丁被人打了一下,她整個人都是懵的,看清打她的人是喬楚生的時候,她更加崩潰了,眼淚直接就從眼眶中涌出。
“你打我,你怎么會打我呢?”玉澄不敢置信,自己的情竇初開怎么就這么慘,喜歡的第一個人不喜歡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第二個,半個小時之前還對她溫柔備至,半個小時之后居然上來就打她來了。
“打你是為了替你爹媽好好管教你,禍從口出這四個字,你不會不認(rèn)識吧?”喬楚生原本對著玉澄還有些綺麗心思,雖然富家小姐他也認(rèn)識幾個,可是這么單純直接的他還真沒遇見過,如今聽了他以為的單純小姐在背后對他的評價之后,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就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看著周圍聽到這邊動靜進而越聚越多的人,玉漾悄無聲息的往后退,那個姓喬的說,動了玉澄一根汗毛就要她好看,現(xiàn)在玉澄半邊臉都被他自己抽腫了,也不知道他會怎么給自己好看呢,說實話她還挺期待看到的呢。
退到人群邊緣的玉漾,看到之前和喬楚生糾纏在窗簾后面的旗袍美女,還在窗簾那邊并沒有過來,那位美女也沒看向人群中心那一對,她有些戲謔的看著章玉漾,見她出
了人群還十分友好的給她無聲的鼓了鼓掌。
對于這種能看得清的觀眾玉漾也十分欣賞,她簡單的對那位女土俯了一下身,哎呀,也不知道章先生那邊如何了,今晚真是一個有趣的夜晚呢。
時間回到稍早之前,阿四同玉漾說完就準(zhǔn)備離開的,玉漾卻在她耳邊說了這么一句話:“你想做這里的女主人嗎?”雖是問句,可是她們倆對答案都心知肚明。
“太太給我安排了甜湯自然要配上后續(xù)的主菜,我記得在父親書房旁邊似乎有一間被臨時整理出來的休息室,你要是想上位不妨去那看看,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你已經(jīng)走出了那第一步,剩下的怎么走就全看你自己了。”
玉漾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她的每一個字都說到了阿四的心坎里,阿四鬼使神差的去廚房把那杯標(biāo)記好的甜湯換了出來,加了料的甜湯被她端去了休息室,她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如今她怎么會不知道玉漾小姐不是她最初以為的那種小白兔呢,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縱使前方是通往地獄的路她也要走上一走的,畢竟富貴險中求啊。
“這位先生,這是太太特意準(zhǔn)備的醒酒湯。”阿四在休息室里果然不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男人,雖不認(rèn)識,但是她也知道這就是太太給玉漾小姐挖的坑呢,可這里離老爺?shù)臅磕敲唇齽偛庞痔匾鉀]將門關(guān)上,僅僅是虛掩著,所以這里又何嘗不是她的轉(zhuǎn)機呢。
櫻井翔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個眉清目秀的丫頭,也沒說什么,他此刻莫名的燥熱難耐,那小丫頭雖然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那里,可是卻莫名對他有種吸引力,要是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著了道了,他這些年也算是白混了。
不過不管下藥的是誰,既然這小丫頭送上門來了,那他也沒什么好客氣的了,櫻井翔結(jié)果裝有甜湯的托盤放在了一旁,然后就伸手將阿四拽進了自己的懷里。
“不要啊,救命啊。”阿四第一時間對著上有一絲縫隙的房門大叫出聲,她手上掙扎的力度并不是很大,但是聲音叫的卻是異常凄厲。
櫻井翔聽得直皺眉頭:“你想把人都找來看你不穿衣服多身子嗎,那我成全你。”他有些暴虐的開始撕扯阿四的衣服。
看著他的動作阿四也沒多想,一個膝踢就頂在了櫻井醫(yī)生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部位上了:“臭丫頭,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櫻井在疼痛和藥物的雙重刺激下,雙目赤紅,仿若地獄里的惡鬼一樣要過來抓住阿四一起下地獄。
“不要啊,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啊,救命!”阿四一邊后退一邊繼續(xù)喊,她的領(lǐng)口已經(jīng)被扯開了,順著領(lǐng)口那白皙的皮膚和暗紫色的錦緞內(nèi)衣,在視覺上更加刺激了此刻的櫻井翔。
櫻井原想一個縱身將小丫頭撲倒在地的,可還沒等他有了動作,休息室的門就被在隔壁書房談事情的章先生和白老大給打開了,比櫻井動作更快的是阿四,她原本已經(jīng)被櫻井兇惡的模樣嚇哭了,如今看到了章先生哭得更是不能自已。
只見阿四一個乳燕投林就撲進了章先生的懷里,櫻井的內(nèi)心都快瘋了,被人下藥的是他,被膝踢了重要部位的也是他,如今他不過就是扯開了小丫頭上衣的兩顆扣子,他連小丫頭的手都沒碰過呢,怎么小丫頭哭得好似他已經(jīng)做完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呢,難道該哭的不應(yīng)該是他嗎?
“先生救救我,太太要找人毀我清白,求先生垂憐,救救我吧。”阿四在章先生懷里微微揚起頭,用那雙滿是淚水的眸子,楚楚可憐的看向了章先生,玉漾小姐說了章先生天生就同情弱者,示弱就對了。
章先生看著梨花帶雨的阿四,忍不住在心中怒罵章太太,原想她是個有文化有教養(yǎng)的女人,大方得體,沒想到競?cè)蝗绱说牟蛔R趣,居然妄想?yún)R了他的心愛之人,真是可惡。
“阿四你放心,老爺定會為你做主的。”櫻井翔看了進來的這一大堆人,他也明白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有人拿他當(dāng)槍使其算計別人,結(jié)果反倒被人給算進去了,而他就是在這場陰謀里充其量就是個道具。
櫻井翔抓起桌上的水壺對著自己兜頭就澆了下來,冷水的刺激讓他勉強維持住了一絲神色上的清明。
“既然是章先生家的私事,櫻井不便打擾,就此別過。”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他身上的藥性是沒徹底消減,他要去滅火,不過今天這筆賬他算是記下了,早晚他都會討回來的。
“來人,去把夫人叫來。”章先生怒不可遏的吩咐下人盡快把章太太叫過來,那邊卻說章太太原本是她看到玉漾居然把下了藥的甜湯遞
給了玉澄,她是著急的要趕過去阻止玉澄碰的,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過去就被章先生身邊的下人半是請求半是強制的給帶去了書房那邊。
“太太,阿四知道自己只是個下人,不配戀慕先生這么光風(fēng)霽月的好男人,可是愛情它就是這么不講道理啊,阿四自知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先生,所以雖心有愛慕,但是并沒有什么對不起夫人的地方,阿四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夫人要教訓(xùn)阿四,阿四無話可說,可是夫人實在無需用如此手段折辱阿四,阿四今天愿以死自證清白。”阿四見章太太來了,鬼使神差的將這段話說出。
這是最近玉漾小姐沒事時就哼唱的,據(jù)她說是一段戲文,阿四也沒什么文化,也不知道這是哪段戲文,反正因為玉漾小姐哼唱得多了,她也就記下了,如今將名字替換成她自己的,這段話說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