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沒事。”顧卿卿非常自然的嵌入他的懷抱,然后十分滿足的說道:“只不過是便宜了你,我要在這里多待些時日,等到他們換了將領之后,你就可以派這數萬大軍出兵相持,我相信以你的謀略可以穩住這個局勢!”
然后說完了以后,顧卿卿又小心的避開南宮清河的傷口,問道:“……你的傷口還疼嗎?”
南宮清河卻不肯放人,蠻橫的將人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里,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柔聲說道:“不疼了,只要這里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疼!”
即便是顧卿卿心里有什么埋怨,聽到他這一句話也還是會忍不住破防,可是她卻還是端著那個冷靜的樣子,道:“你怎么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啊?”
沒想到南宮清河低低的笑了笑,道:“那我如今受了傷,身體這么虛弱,夫人……寵我,好不好?”南宮清河的聲音故意的壓的很低,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如今的兵練的是越來越緊了,估計不久以后就會迎來一場大戰。可是自從數日前顧卿卿的一露面讓這些兵將重拾了自己的士氣,他們都知道這一戰他們一定會勝利的!
不過這幾日,南宮清河倒是恢復的挺快的。
反觀顧卿卿在這里過的倒是悠閑,每日里除了時不時的給南宮清河煎煎藥,就是在研究棋局,要不就是一個人待在軍帳里練字。
南宮清河受了傷,除了好好的養傷以外,也不敢去打擾顧卿卿,于是沒有了南宮清河這個‘害人精’顧卿卿過得可是十分的悠閑。
可是這一天,顧卿卿覺得在軍帳里待的時間長了,就和鶴安一起在距離大甫軍隊不遠的小河邊悠閑的散著步,一邊散著步,一邊商量著怎么解決如今的軍事。跟著顧卿卿,鶴安聽到了很多關于國家大事不同的見解,以及隱藏在顧卿卿每一步棋子后面的用意。
鶴安聽完顧卿卿分析完她們剛剛下的那一局棋,就聽見了一個略有激動的馬蹄聲,等到鶴安回頭,南宮清河剛剛好策馬從她身邊過去,然后趁著自己別有用心的‘練習’,一伸手就十分準確的摟住了顧卿卿的腰,將人帶到了自己的懷里,就坐在南宮清河的懷里。
早就猜到了是誰了,顧卿卿就連眼都懶得睜開,也就不緊不慢的問道:“王爺這是……傷都養好了?”
南宮清河低低的在她耳邊笑了一聲,道:“……夫人,這就要檢查為夫了嗎?”
“少來不正經了。”顧卿卿靠在南宮清河的懷里,聲音有些慵懶,道:“看起來我們的攝政王殿下如今已經對敵方的一戰胸有成竹了?”
沒料到,南宮清河沒有回答這一句話,在她耳邊問道:“……為夫的馬術怎么樣?”
顧卿卿一聲輕笑,道:“馬術練的不錯,應該是你在你受傷之前就學會了。”然后顧卿卿學著他的語氣,道:“你這撈人的功夫……也是十分的嫻熟,看起來今日你可是預謀已久啊……”
南宮清河微不可察的抽了一口冷氣,然后聲音有些低,道:“是啊,就為了有這么一天……”南宮清河又在顧卿卿的頭發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道:“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能帶著你在這里馳騁,沒想到我的夫人就這么給了我一個機會,我又怎么能不緊緊的抓住呢?卿卿……陪著我的日子里,你受苦了……”
“談不上什么受苦。”顧卿卿笑了笑,道:“能陪著你一起在這里策馬馳騁,我很開心,也很暢快。謝謝你,我的……夫君……”說完了之后顧卿卿又輕輕的笑了笑。
沒想到顧卿卿會有這么一出,南宮清河愣了一下,然后笑道:“能夠博得美人一笑,就說明我這一個月的心血就沒有白費!我看著你的眉間發梢都少了往日里你作為王妃的珠寶光華,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用這邊疆特有的羊脂瓊玉給你雕刻了一個眉心墜。”
帶著顧卿卿策馬跑了幾圈之后,南宮清河就在一處楊柳依依之地扶著顧卿卿下了馬。就像是獻寶一樣慢慢的拿出了那一條眉心墜。
墜子通體瑩白,雕成了一朵梨花的模樣,栩栩如生。梨花下有一個銀白色的圓孔,穿了一個水滴形的吊墜,在梨花的兩邊有帶著微微碧色的葉子,葉子上面有一個孔,然后用一條銀色細鏈連接在一起,就這樣形成了一個眉心墜。
看得出來主人雕刻的十分精巧,也是十分的用心。
然后南宮清河親手就為她戴了上去,襯著顧卿卿那一身飄逸的白衣,真真是美如月中仙子。
顧卿卿用手指撫了撫那個精巧的吊墜,笑了笑,又看向南宮清河道:“你的頭發上有一片葉子,不要動……我幫你……”然后神情有點邪性的道:“低頭。”
南宮清河帶著微微的笑意低下了自己頭,沒想到顧卿卿伸手就繞過了南宮清河的耳后,雙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一個踮腳就這樣吻了上去。
南宮清河一愣,然后就十分動情的緊緊的摟住了顧卿卿的腰,十分迅速的反客為主,吻的動情又深沉。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意猶未盡的分開了彼此。只不過是顧卿卿還被眼前人緊緊的鎖在了自己的懷里,南宮清河抱著她,心里是十分的安穩。
兩個人在清風的包圍之中兩情溫存,過了好久才分開,然后手牽手的走在這個楊柳依依的河邊。
“最近的戰事準備的怎么樣?”顧卿卿道。
“準備的還好。”南宮清河道:“自從你上一次的那一個驚嚇,倒是嚇得他們不敢進犯,即便是心里再怎么樣不服氣,終究是畏懼你的能力。”
“再拖幾日,與他們徹底的打上一架,此次戰亂放才可以真真正正的停止。不過……到了那時,你怎么獎賞我啊?夫君……”顧卿卿故意有些使壞道。
“將我獎賞給你,還不夠嗎?”南宮清河拉著她入了自己的懷抱,在她耳邊低聲道。
沒想到顧卿卿笑了笑,輕聲道:“僅僅你一個人可不夠,我想要你的可是你的生生世世……”
南宮清河笑的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道:“好。”
清風依舊流轉。
“師姐!師姐!”鶴安風風火火的闖了過來,看到了兩個人兩情脈脈的模樣,然后有點不好意思,道:“你看看誰過來了?”鶴安笑的有點燦爛。
顧卿卿聽到了這句話,然后有點錯愕道:“真的?師父他過來了?”
然后一個轉身就看到了千素流笑著看著自己,摸著自己的胡須。
“師父!”顧卿卿不禁往前走了幾步,道:“您怎么一個人過來了?什么時候過來的?”然后顧卿卿笑著走近了千素流,走到了他的身邊挽住了千素流的胳膊。
“即將要入冬了。”千素流慢慢的說道:“師父只是害怕你會舊疾復發,所以就擅自做主過來看看你。再者自從你新婚以后師父就沒有過來過,所以也想著想要看看你。”
“師父放心,清河他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傷害我,師父又不是不知道。”然后她就朝著南宮清河招了招手道:“清河,你過來,師父想要看看你。”
南宮清河此時倒是老老實實的行了晚輩禮,道:“晚輩見過師父。”
千素流看著南宮清河笑了笑,道:“不錯,看起來也不用我這個老家伙費心了。”
然后他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胡子,道:“對了,佐楫那個老家伙被我給打發走了,過不了幾日你們就可以進行那最后一仗!到了那個時候,天下或許就真的可以安定了吧?”然后千素流又有些皺著眉頭,道:“你就這樣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去了,若是被朝中那些老頑固知道了,你……”
顧卿卿輕輕的道:“沒有關系,我不怕。我相信……清河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
可是千素流卻道:“你了不要忘記了,佐楫那個小老兒說了什么,他的話……傳了出去也是對你有害的,你這一步棋走的當真是糊涂啊……卿兒,你為了他做到這樣一個地步……我只是害怕你會……”
“沒事的,師父。”顧卿卿道:“我相信他的能力,我也相信我自己可以從這一場禍患里活著出來,而且如今陛下年幼,那個朝堂早就該被肅清了!清河也說過,只要拔除了朝中那些倚老賣老的舊臣,我們就拋下一切,歸隱田園。”
千素流有點錯愕,問道:“你當真是……如此想的嗎?”
“師父。”南宮清河充滿誠意的說道:“請您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我會好好的把卿卿放在自己的心里,今生今世……豁出性命也會保她安穩一生!師父!您相信我,我可以做到的!”
千素流看著南宮清河這樣的模樣,也想起了鶴安每日里給他的書信,或許是驚詫于南宮清河那樣的深情,不知道為何,千素流忽然就放心了。
其實,若是顧卿卿沒有愛上南宮清河,而是愛上了顧瀾,或許他……不會相信面對著這樣的天命,顧瀾會毫不動心,如今顧卿卿愛上的人是南宮清河,說實話,他是不放心的,卻是相信南宮清河這樣一個情種的,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