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張洛看到手足無措的蔡飛輪，轉頭看了趙楊一眼。
還可以這樣招歌手？
唱歌都不會，要他何用？
如果一直簽約這樣的歌手，夜幕遲早倒閉啊！
趙楊抹了抹額頭的汗，強行解釋：“蔡飛輪他確實不會唱歌，但他的說唱還不錯。”
張洛動了動手。
齊燕喜則是心領神會，按著某顆按鈕說話，然后聲音徐徐傳進練歌房：“聽說你說唱還不錯，蔡飛輪，表演一段說唱也是可以的。”
蔡飛輪點點頭。
深吸了一口氣，他的這段表演，時長有兩分鐘。
然而這兩分鐘，對同處練歌房的賈瑩雪和路森非，耳朵好像是被按在地上摩擦，智商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侮辱，你管那叫說唱，誰給你的膽子？
簡直不可理喻。
簡直膽大包天。
就算走后門，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休息室，等蔡飛輪結束表演，齊燕喜對張洛說了幾句話，張洛好像什么都沒聽到，她又伸手在張洛面前晃了晃，張洛這才算是回過神來。
張洛把耳塞取出。
淡定的喝了口茶。
張洛道：“這個就是你說的他說唱還可以？”
趙楊低下了頭，沉默不語，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張洛。
張洛做出決定：“把蔡飛輪的位置騰出來，為下一個歌手準備。”
“直接開了？”
趙楊有點訝異。
“不然呢？”
張洛淡定道：“剛才蔡飛輪表演時，你不是也戴耳塞了嗎？”
“……”
這倒也是。
唱的很難聽。
趙楊想到些什么，最終卻是一字未說的點頭同意。讓他在親戚朋友和張洛之間做選擇，他肯定選擇后者，他的文娛之路，只有后者可以幫忙。
他一直把張洛當神看。
練歌房，第二個站在話筒前的是賈瑩雪。
她的嗓音還算可以，只是不怎么會唱歌，干唱，不懂得換氣，喘息很嚴重，對唱歌只有很皮毛的理解，連KTV的水平都不到。
讓她呆在夜幕這樣的大公司，未免有些不妥。
張洛做出決定，趙楊也只是點頭同意。
第三個開唱的人是路森非。
他唱了一首節奏感很快的歌，中途帶有一截說唱，聽著也很一般，再怎么還是比賈瑩雪和蔡飛輪要好很多，盡管如此，還是有個很大的問題。
唱歌咬字不清楚。
說的可能就是路森非吧？
知道他在唱歌，看得出他想表達什么感情，無奈怎么努力都聽不出他唱的什么詞，張洛只有通過對方的嘴唇，去把歌詞的意思給猜出來。
這樣的水平，倒是很適合演唱會假唱……
三人全部測試完畢。
張洛擺頭道：“趙總，你說說看，就他們這樣的水平，是不是阻礙了公司的發展，讓他們卷鋪蓋走人會不會更好？”
“沒錯。”
趙楊挺直腰桿：“齊部長，你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他們就不再是公司的一員了。”
“明白。”
齊燕喜深深的看了眼張洛，還是真幕后大佬說話有分量啊。
煩心事總算是解決。
邁開長腿的齊燕喜忽然停住，偏頭問：“張導，趙總，不是還有兩位歌手和他們一樣的情況嗎？他們沒有過來測試歌唱水平，這兩位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
趙楊振振有詞：“全部掃地出門，只會干飯的家伙。”
好像那些人和他一點兒關系沒有……
張洛謹慎的問：“后門進來的歌手，乃至演員，除了這些還有不有？”
“沒啦。”
趙楊不敢隱瞞。
齊燕喜去練歌房開門，她說的很含蓄，讓他們三位回去休息，車費找她報銷，然后提示，他們明天可以好好的在家休息，明天后天都可以休息。
“這還差不多！”
三人點頭，笑著坐車離開，還覺得齊燕喜這人真不錯。
之前的不快煙消云散。
直到過了很多天，他們有事情想來公司一趟，走到進門處，發現進不去門了，這才明白齊燕喜當天話中的意思，藏著掖著，其實還有后半截。
明天后天乃至大后天，以后，未來任何時候，你們都可以在家里休息，因為你們已經和公司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們那點水平，下飯都不夠。
他們打趙楊的電話，直接被拉黑，找趙楊父親，效果也差不多，直到所有的方法被試驗完，心灰意冷，他們才明白，社會立足，需要真本事。
.
從休息室離開，張洛和趙楊并肩走在一起。
“最近公司簽約的歌手，全部都是你的關系戶？”
張洛忽然開口。
趙楊連忙澄清道：“學長你這是哪里的話，我人脈廣圈子大，但也不至于這樣坑害公司啊，除了那幾個飯桶，還是有幾個真材實料的歌手。”
說到這里。
趙楊頓步猛地一拍，好笑道：“學長，你還記得前段時間的新曲榜嗎？上面有個排行第二的歌《開山成銘》，曲神許文芳的作品，但演唱這首歌的人名叫韓銘，他本來計劃用這首歌登頂新曲榜的，但他一直被你的歌壓著打，真的是打到他一點脾氣沒有，氣得不輕，你猜他現在怎么著了？”
張洛道：“不感興趣。”
“……”
趙楊一口氣說出來：“韓銘現在是我們公司的簽約歌手！”
張洛哭笑不得的看了趙楊一眼，這都干的什么事兒？
趙楊道：“學長，你覺得韓銘的水平怎么樣？我覺得挺好，他的嗓子和別人不一樣，很有特色，怎么說呢，他挺擅長帶搖滾風格的曲目……”
聽到這里。
張洛身為微微動容。
搖滾曲目……
或許，《lastdance》可以叫韓銘試上一試？
張洛摸出手機，在網上把《開山成銘》這首歌搜出來聽了聽，峰回路轉，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個嗓音，這這這……不就是伍佰老師在世嗎？
他太合適《lastdance》了！
張洛道：“走回休息室！”
“回去干嗎？”
“叫韓銘進練歌房！”
“這么嚴嗎？連這樣的實力歌手也要測試一波水平？”
“不是測試，喊他錄歌。”
“哦哦。”
趙楊忽然一驚：“啥？錄歌？洛哥我沒聽錯吧？”
“沒錯，就說和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