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冰夜說韓希現在頂替了許秋言成了墮落天使口中的糧食，桑選手指輕輕敲打玻璃杯，狀似不經意道：“你……最近有沒有什么喜事？”
聽到這句話，韓希一時有些懵，反倒是在跟水炫叨叨個不停的韓橙，停下她的叨叨，道：“姐，你這問的是什么話？喜事嗎？指哪方面的？”
韓橙笑道：“如果是洗清清白這件事情，那么算一件，如果不算這個，那我弟弟還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
桑選笑笑不言，拿起手中的果酒，一飲而下。
飯后，桑選喝了點酒，有些微醺，便想走一走，吹一吹夜里的冷氣，韓橙不放心，水炫便說她跟著一起，這才讓韓橙放心帶著韓希先回家去了。
等到韓家姐弟一走，桑選道：“你去找冰夜吧。以后就每天白天跟著照顧韓橙就行了。”
水炫道：“好。”
身邊清凈下來，桑選站在街道上，繁華的都市，許多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桑選在人世間游歷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但是從來都是中規中矩的，淡看一切喧鬧。
印入眼前的是一家吧臺，門外閃爍不停的夜光燈吸引了她的視線，正緩緩舉步走去，視線里又出現了另外一道人影。
俊美的少年帶著口罩，身姿挺拔，手中拎著一個大袋子，他身后，是某家大型超市購物中心。
隔著一條馬路，桑選喊道：“衍珩？”
馬路對面的少年一抬頭便看到了桑選，拎著東西走過來時，正要說什么，在聞到桑選身上的酒味后，道：“姐姐，你喝酒了？”
桑選笑道：“喝了點，”視線落在衍珩手中的購物袋，她又道：“出來買東西啊。”
衍珩點點頭，道：“嗯，準備做點吃的。”
桑選驚訝道：“你還會做飯？”
衍珩道：“會。生存必要的，我都會。”
“……”
桑選笑笑，道：“正好除了生存，別的我都不會了。”
衍珩也跟著笑，摘了口罩，他知道桑選是在開玩笑，言語兩句，又道：“姐姐，要不要到我家里坐坐？”
桑選想到那個u盤，便同意了。
“好啊。”
到了衍珩的家里，桑選才不得不感嘆自己跟衍珩的差距有多大。雖說在六扇門，衍珩跟她可能是兩個極端，但是在這人世間，桑選跟他則是兩個極端。
衍珩卻道：“畢竟活的時間比較久，積累下來的而已。”
桑選點點頭。
這時，衍珩熬了一小碗的醒酒湯，端到她面前，桑選起先不解，在聽了衍珩的解釋后，這才喝了下去，又道：“難道我每次喝過酒，第二天起來腦袋總是會難受。”
衍珩又從電視柜下拿了不少的零食出來，道：“這個解酒湯，不僅解酒，還健胃。”
桑選道：“謝謝。”
“客氣。”
時間不早了，桑選站在廚房門口看少年穿著圍裙，有條不紊的忙活著，道：“你怎么這么晚才吃飯？”
衍珩道：“我就一個人，也沒人提醒我飯點到了，等忙好了，就這個點了。”
“哦。”
桑選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看著衍珩自己忙活，她也不具備做飯技能，什么忙也幫不上，為了緩解尷尬，又道：“你從六扇門下來時就是這樣的嗎？”
“什么？”
“臉蛋。”
衍珩手里的動作一頓，回過頭，稚氣的臉上笑容燦爛，他道：“姐姐是覺得我好看，還是不好看？”
這還用說？
桑選沒猶豫，脫口而出：“當然是好看啊！”
廚房頭頂的燈光很是明亮，照著少年那張盛極的容顏，明晃晃的笑容正對著她，桑選有點招架不住，便轉了話題，道：“那個u盤是怎么回事？”
衍珩像是早知道桑選會問，便將提前準備好的答案呼之欲出，道：“十年前這只墮落天使就出現在人世間了，只不過它一直未作惡，可難保墮落天使一時不作惡，就永遠不作惡，我就跟在它身邊，那u盤里的內容，便是當天出事我就拿到手的。”
這答案于表面上看著很完美，桑選也找不出什么破綻，點點頭，又聽衍珩道：“不過這次就不一樣了，他為惡了。姐姐身邊應該有天使相助吧，不然以你我之力，并不能將它如何。”
桑選正為這事感到煩惱呢，沒多想，就道：“就是一直找不到對方的行蹤，上回打過一次，但是沒能抓住，反倒……”
反倒自己還要趕著逃跑。
想她曾經貴為六扇門大天使，風光榮耀，什么時候那么狼狽過？
桑選頓了頓，正想把話圓過去，就見衍珩關了火，道：“我知道這只墮落天使的棲息地在哪兒。”
“你知道？”
衍珩剛要說，桑選透過落地窗，不經意間竟看到了不遠處的天空上，兩道糾纏打架的身影，她連忙退出廚房，趴在窗戶上看了看，身后，衍珩顯然也看到了，他道：“好像你的人，已經找到了。”
桑選著急說道：“我得過去一趟。”
衍珩道：“我跟你一起。”
“別了，你還是吃飯吧。”
但衍珩根本不管剛做好的飯，拿了件外衣搭在手臂上，便推開門，道：“快走。”
二人趕到一處原林，四下樹木高聳入天，桑選是跟著打斗的痕跡一路尋過來的，到了這兒卻沒再看到什么蹤跡，好在衍珩在一邊說道：“這邊。”
“咣！”
巨大的風波襲來，衍珩喊了聲“小心”，將桑選拉至一邊，冰夜已經跟那只墮落天使打起來了，二者絕殺撞擊在一處，碰撞出強大的光芒，一時，黑夜如白晝，又轉瞬即逝。
“大人？”
水炫灰頭土臉的出現，跟一小時前分開時的狀況相差太大，桑選一時竟有點不忍直視，只聽衍珩突然道：“這只墮落天使的軟肋在他的腋下。”
“嗯？”
桑選轉頭看眼衍珩，見衍珩目光堅定，她隨即看向水炫，道：“會使用傳聲波嗎？”
水炫有點慶幸，點頭道：“會，冰夜大人剛教給我的。”
然后，水炫就用傳聲波將衍珩所說墮落天使的軟肋告訴了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