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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月光烙痕

第4章以月為祭,燼火重生的血色誓言

“不要!”林微微和洛凡的嘶吼如同利劍,瞬間刺破宴會廳里令人窒息的死寂。聲波震得水晶吊燈劇烈搖晃,那些凝結已久的血珠如泣血的淚,簌簌墜落,在猩紅地毯上暈開一朵朵詭異的花。空氣中彌漫著鐵銹與魔法焦糊的混合氣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月光像是沖破了千年的禁錮,以銀流的形態撕裂厚重云層,帶著神圣而不容置疑的力量,筆直傾瀉而下。那銀色的光芒精準地在珍妮染血的胸口匯聚,形成閃耀的銀池,仿佛要將一切黑暗都凈化。凱文發出一聲驚恐的驚呼,黑袍下擺瞬間被灼出焦黑的痕跡,他踉蹌著后退,腳下的地磚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從中升騰起白色霧氣,將他的身影籠罩其中,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方才還不可一世的他,此刻也被這神秘力量震懾。

“啊!”林薇薇的尖叫被洶涌的月光吞噬,她的瞳孔驟然收縮。體內仿佛有一團火焰被點燃,滾燙的力量順著脊椎一路竄上脖頸,彎月般的痕跡浮現,泛起月光般的銀輝。這股力量既帶來希望,又伴隨著難以忍受的劇痛,如洶涌的潮水將她淹沒,時空在這一刻開始扭曲變形,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不真實。

宴會廳的時間在倒轉,破碎的酒杯碎片如同被施了魔法,重新拼湊在一起;被魔法摧毀的裝飾也漸漸復原,鮮花重新綻放,彩帶再次飄揚。林薇薇的身體像被抽離的皮影,無數光點從彎月般痕跡處迸發,化作金色洪流,朝著珍妮和其他傷者奔涌而去。她聽見凱文憤怒的咆哮在身后響起,可此刻的她,仿佛與世界隔絕,感受不到疼痛,只覺得生命正如同沙漏中的細沙,飛速從指縫間流逝。

力量透支的劇痛如排山倒海般襲來,林薇薇眼前炸開白霧。在意識墜入黑暗前,最后的畫面是洛凡驚恐睜大的雙眼,里面寫滿了懊悔與絕望。那眼神刺痛了她的心,她多想質問他,到底為什么會發生這一切,可已經沒有機會再開口。

暖黃燈光重新灑滿宴會廳,仿佛之前的血腥廝殺只是一場荒誕的噩夢。破碎的水晶吊燈完好如初,染血的地毯潔凈如新,賓客們的禮服平整無瑕,歡聲笑語再次響起。主持人整理著筆挺的燕尾服,面帶微笑:“沒人反對的話,請允許我宣布,這對新人正式成為夫妻!”珍妮與凱文交換戒指,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臉上,可沒人注意到,可沒人注意到,洛凡死死攥著座椅扶手,指節泛白如骨。當兩人親吻時,洛凡瞥見凱文挑釁的眼神,轉身離開了現場。

林薇薇的意識在黑暗中沉浮,像是被卷入永不停歇的漩渦。殘存的感官還能捕捉到洛凡指尖的溫度,那溫度混著他犬齒刺破皮膚的刺痛。月光化作液態的銀,順著傷口涌入身體,林薇薇聽見珍妮復蘇時的喘息,也聽見洛凡強壓下的嗚咽。

再次睜眼時,四周漂浮著細碎的月光殘片,像無數面破碎的鏡子。每個碎片里都倒映著不同的場景:珍妮坐在狼背上在森林里奔跑,金色長發在風中飛揚,臉上洋溢著我從未見過的燦爛微笑;洛凡犬齒深入我脖頸的瞬間,彎月印記在皮膚上灼燒般亮起;珍妮和凱文擁吻,眼中盛滿癡迷;洛凡轉身離開婚禮現場,指間反復摩挲銀戒。

“你醒了。”清冷的女聲從身后傳來。銀發女子赤足踏過月光,她裙擺掠過之處,殘片自動拼成星圖,“我是月神座下的守誓者,被你的契約之力喚醒。”她指尖輕點,林薇薇看到婚禮現場的畫面。

“這是月蝕之契的代價。”守誓者展開泛著微光的卷軸,“獻祭者的靈魂會化作觀測萬物的眼睛,直到契約達成——或者宿主死亡。”她的目光掃過林薇薇脖頸浮現的彎月印記,“你可以選擇旁觀,也可以...”

話音未落,林薇薇已撲向最近的月光碎片。刺眼的白光過后,林薇薇置身于珍妮的臥室。珍妮穿著性感的睡衣,凱文正在親吻她的脖頸,他控制著自己行為,沒有再進一步,溫柔的把珍妮摟在懷里。

“小心,靈魂離體太久會...”守誓者的警告被林薇薇拋在腦后。林薇薇試圖觸碰珍妮,卻發現自己的手指直接穿透她的身體。

守誓者的嘆息在虛空中響起:“感情的羈絆,有時比任何魔法都強大。”她的指尖劃過月光,洛凡的身影出現在畫面里,他正對著銀戒低聲呢喃,“林薇薇……”

林薇薇的心猛地揪緊,那些被獻祭時的劇痛仿佛再次席卷全身。原來,林薇薇只是洛凡為了阻止婚禮的工具,最后為了救珍妮,獻祭了她。

林薇薇的靈魂突然劇烈震顫,彎月印記迸發強光。或許這場獻祭從不是終結,而是另一種開始。

王太陽3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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