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袍人枯瘦的手指摩挲著鎏金勛章邊緣，暗紋中流轉的幽光突然劇烈震顫。

他垂眸凝視兩枚黯淡下去的勛章，原本鑲嵌其中的血晶已化作齏粉，在指尖簌簌飄落。

“真是令人作嘔的氣息呀。”他嗤笑一聲，聲音像是砂紙摩擦生銹的齒輪，黑袍無風自動，纏繞其上的黑霧凝成無數張扭曲的人臉。

他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空間驟然扭曲，空氣泛起水波般的漣漪，一個蒙著青銅面具的人踏著虛影出現，玄色斗篷上的暗紋隨著呼吸明滅。

黑袍人瞳孔深處燃起幽綠的鬼火幽深的聲音響起：“找到那個女人，還有……碧髓的下落。”

青銅面具的人遲疑道：“可是通道，已被圣族那群家伙關閉了。”

黑袍人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弧度，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掐住青銅面具人的脖頸，黑霧順著指尖如毒蛇般鉆入對方體內。

“圣族？”他冷笑，聲音里裹挾著刺骨寒意，“不過是群茍延殘喘的廢物。”

青銅面具人痛苦地掙扎，喉間發出嗚咽：“大人...他們的封印...半年才能破解...”

“半年？”黑袍人松開手，任由對方癱倒在地。

“我們可沒那么多時間。”

他轉身走向實驗室深處，腳下的金屬地板泛起詭異的波紋。

十二根刻滿符文的石柱緩緩升起，頂端鑲嵌的黑色晶體開始共振，發出令人牙酸的嗡鳴。

“啟動深淵裂隙。”黑袍人抬手按在中央石柱上，皮膚下青筋暴起。

“就算要撕開空間，也要把那個女人和碧髓帶回來。”

青銅面具人艱難地爬起，面具下滲出冷汗：“大人，強行開啟裂隙會引發空間亂流而且也需要三個月，我們的實驗體...”

“實驗體？”黑袍人回頭，幽綠鬼火在黑暗中明滅。

“不過是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但碧髓...是我們完成永夜計劃的關鍵，兩個月正好是碧髓出現的關鍵時刻。”

他抬手一揮，一道黑色鎖鏈纏住青銅面具人的手腕，“記住，找不到碧髓，你就會成為裂隙的祭品。”

實驗室穹頂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漆黑的霧氣從中涌出，隱約不知名的嘶吼。

黑袍人望著裂隙的方向，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來吧，小老鼠們，這場狩獵游戲，才剛剛開始。”

……

上泇被揚起的灰霧嗆得劇烈咳嗽，看著廢墟里面的拿著半截斷刀蘇暖。

他沒有看到那個叫小悠的小女孩，他似乎猜到了什么，拍了拍蘇暖肩輕聲開口：“帶著她的愿望走下去吧。”

蘇暖收起斷刀轉過身平靜開口：“走吧！”

上泇陪著蘇暖去黑市取了房車，一路上都靜靜陪著她。

蘇暖開著房車到她租的倉庫后把車收到空間。

上泇雖然見過還是一臉驚奇看著。

“多囤些真空包裝的食物。“

蘇暖突然轉身，目光穿透倉庫的昏暗直直撞進他眼底，“米面油要優先，礦泉水至少備夠三個月的量。“

酸雨過后會有一段時間是高溫。

她頓了頓，指甲無意識摩挲著手腕間的花瓣，“等你物資準備齊全，我教你修煉。“

上泇喉間溢出半聲抽氣，貨架上的紙箱因他顫抖的動作簌簌落灰。

他盯著對方泛著冷意的眉眼，突然抓住關鍵：“是要末世了嗎？“倉庫外的風灌進來，卷起墻角的塑料布發出獵獵聲響，像是某種無聲的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