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聊聊嗎?我好想和你分享我的故事!”沈溫葉在寒蓮身邊喃喃道。
“當然這可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寒蓮認真回答到。
沈溫葉欲言又止,但還是強忍著開了口:“現在生活還好嗎?”
他知道這是廢話,但心里還是想關切,因為他早已對寒蓮產生了不同的情感,這種情感時時困擾著他。
“正如你所看到的,在學校不被人受待見,但是最起碼我還有一個溫暖的家”寒蓮無所謂的說出這句話。
“寒蓮,你看我變化了嗎?”
“你說的是自己的外貌還是自己的內心?”
沈溫葉又怔了怔,他以為寒蓮知道他對她的心意,但他馬上回過神,讓自己保持冷靜。也許,寒蓮說的內心變化其實是他的心魔……
“重新定義吧,我現在可不像兒時的自己,好歹兒時我們還是伙伴,但我覺得我現在真的不需要什么伙伴,你懂得!”寒蓮這段話對他來說就像一座冰錐狠狠扎在了他的心里。
沈溫葉露出了悲憫的眼神,這時寒蓮察覺到他對她的憐憫,又聳了聳肩,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
“我不希望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不需要任何憐憫,很可怕吧,我就是厭世無賴的人,所以你最好還是離我遠點,還有,別叫我寒蓮寶貝,剛剛也只是在配合你,我就想讓所有人都懼怕我,都因為我的外貌而不敢接近我。戲演完了!我知道我現在很不禮貌,但也請你原諒”說完,寒蓮露出了自己獨特魔鬼的氣息,不溫不火的說完這一段話。
“寒蓮,你想要一個靈魂,而我就是你那個靈魂,也只有你可以任意支配。”沈溫葉雙眸像是再次失去了高光,像一個冰冷的傀儡,低眉的雙眼皮顯得那么的沒有精神,但寒蓮唯一確定的是,有人愿意一起和她跌入谷底。而這個從天而降的兒時玩伴,也是他的希望!
“你變了好多,但終究還是如此的令人著迷”寒蓮瞥笑上弧,但這個笑是非常有寒冷氣息的,就像是一個瘋狂賭徒,再做一場屬于她自己的噩夢,在極寒之地獲得永生的詭笑。
“看來這七年我們都過得渾渾噩噩”沈溫葉也露出了像寒蓮一般令人恐慌且害怕的笑容。
偌大的走廊里,凝望著他們彼此的笑容,詭異卻又讓人心疼,這個環境真的是不能再糟糕了。
但是對他們來說,他們可以漸漸遺忘,也可以掙脫,在永恒而黑暗的裂縫里享受著痛苦的風味,并不是一無所感,而是用心體會苦楚來告訴你籠罩我的心的枷鎖,在疲倦里充滿著夜色。
夜晚來襲,入夜也微涼。
沈溫葉在夢鄉里去探望他內心的世界,一切對他來說竟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別殺我,我又沒做錯什么”他驚慌的喊道。
在他童年的夢里,就連瓶子都閃著翠綠色的光芒,他穿過了荒廢的古院,穿過了蜘蛛網,天雷大作,柳樹林里的燈光與蝴蝶相映襯,但是很快他們將枯死與消失,到處都是驚慌奔跑的動物,他在那一刻害怕了,他努力往有光的方向去奔跑,拼盡全力的奔跑。即使身后還有一個陌生人,正懸于屋頂的邊緣,拿著獵槍向沈溫葉開火,他就像只獵物被肆意的殺戮。
他又做噩夢了,因為這個與世隔絕的夢,只有他知道。是他親愛的老爹為他種下的。
每一片回憶就像在昨天一樣,印在他的腦海里,讓他記憶猶新。從整潔偌大的床上揚起了自己的身子,背靠在床的一頭側。他深思起來,如果當時父親沒有從美國回來到S市去與人談判,是不是一切的結果都不一樣?母親也不會因此喪命,他也因此不會被追殺。想著想著他的雙眸只是呆呆的望著遠方,然后再看一看天上的星空,是否有他的位置?他只覺得迷茫又無助。
他應該如何逃離這些恐懼,自己會走向何方?接觸到事情的邊緣,只會讓他感覺到舊日靈魂的陰影,在肆意的增長,在他空洞的房間中肆意的游蕩。他又想起了寒蓮,他最知心的人
微風也吹來了一些荒涼。
而這一晚寒蓮也無心睡眠。失眠是她的常態,可沒想到自己竟然兩天都睡過好覺,他的耳邊縈繞著那些讓她厭倦的話語。她早已厭倦了那些城市下的燈光。還不得不對著他們笑臉盈盈,她本來就強大,根本沒必要軟弱哭泣。
她又向著童年的鏡子走去,鏡子的臣民卻將它封鎖緊閉。別驚訝,也別非議。她的弱點在夜晚中,此時此刻暴露無遺。
寒母心里更加的擔憂,她其實早知道自己的女兒心理出現了問題。
也是五年前,寒蓮在廣場中獨自玩耍,看見一只毛茸茸的幼小的黑狗,她想要將它占有,因為她太想擁有了,可這條可愛的黑狗,且不聽她的……
她親眼目睹自己的女兒迅速拿起旁邊的石頭,像這鮮活的生命的頭部用力的砸去。
自己的女兒嘴里一邊嘟著
“真奇怪啊,為什么不聽我的支配呢?”隨后發出,一陣令人恐慌不已的含笑聲。寒蓮感覺身后有人,向后面拋了一下自己呆木的頭。她心一怔是自己的媽媽。
好糟糕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她要下意識的看了自己鮮紅的雙手,是充滿這條鮮活生命的鮮血。她又驚慌了,“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為什么沒有人跟我玩?我就想留住這只小狗而已,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啊?就是因為我長得比他們特別,就是因為我是他們所說的怪物?他們就不和我玩?可我不想啊傷害它,為什么別人都懼怕我呀?”
寒母從那一刻就明白,此時的女兒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非常的害怕,可不是怎的自己女兒說這些話的時候,喉嚨里就像一根枷鎖,讓她如梗在喉,心情復雜。但是身為一個母親,她也要堅強啊!
就在第二天清晨,帶著寒蓮去看了心理醫生,她幾乎是跑遍城市的整個醫院來到了最有權威性的心理科。
她們就像等待命運的審判。
寒蓮很疑惑自己為什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寒母更多了一份憂愁,不僅要把自己的女兒治療好她的白化病,還要帶她來看心理醫生。她總覺得,自己愧對自己的女兒。
對寒母來說一晃就是五年,這五年里,她多出了幾根銀白的頭發,和歲月留下的皺紋。
在這個夜里,寒蓮就像是困在城堡里的魔女,不,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魔女,她喜歡自己傷痕累累,不住哀鳴。
而等待她的是伺機而動的夜晚,垂死的老人就是她的反意,她將永不凋零,但同時也孤獨著。在這個夜里,寒蓮也想到了她最知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