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槿的話如何驚雷炸響,不僅炸到了唐佳奈,也把六人組給炸到了。
攀巖?
大晚上攀巖,你認真的?
別人都是提前踩點,做好訓練,系好安全繩,你是想一出是一出直接上?
“我沒學過攀巖,還有間接性心臟病,就不做嘗試了。”唐佳奈直接擺手拒絕,她當時還在岔路口時就應該靠感性行動,理性有多遠給她滾多遠。
“試一試嘛,你害怕的話我可以背著你。”簡槿非常熱情地邀請道。
“我恐高,謝謝。”短短時間連得兩病的唐佳奈只想正常爬山,如果簡槿還堅持她回立馬得第三種病。
唐佳奈拒絕得太過堅決,簡槿感覺應該是自己之前的表現還是不太靠譜,讓唐佳奈不信任她的能力,不然定會欣然同意她的邀請,一起走捷徑。
把目光移向遠處,六人組停在原地,向她這邊張望著,表情都像是在看著神經病。
換上友善的微笑,她快速跑到距離他們一米的位置,向之前嘲諷過她的藍衣男子熱情邀約道:“攀巖,試試?”
“腦……”腦子有病吧,想死別拉上我,藍衣男子本來是想這么說的,但說了一個字后,后面的字就卡殼了,一股莫名而來的求生欲改變了想說的話,“累不太好。”
一旁的長發女子聽到藍衣男子的話,心里悄悄松了口氣,她就怕藍衣男子再次口出狂言,初次的相遇就差點結下梁子,對以后的人際關系無疑會造成一些阻礙。
讓長發女子和另外四名同伴都有些不解的是,藍衣男子平時雖然說話也很不客氣,但遠遠沒有達到今天這樣在沒有產生沖突的情況下貶低別人的情況。
不過一想到他確實對矮個子有些歧視心理,說出那種話又感覺還是能說得過去。
有點奇怪,但也不是特別離譜,在合理的范圍內。
他們后來也跟藍衣男子闡述了利弊,藍衣男子點了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過索橋的時候,藍衣男子走在最前面,離他們有點遠,只能聽到前面在說話,音量還刻意壓低了,聽不清具體內容。
希望那小子別又惹事,不然等但終點后他們要道歉的點又多一個。
“勞累不太好?”簡槿也是發現了第一個字后強硬的轉折,“我呢,是個五級殘廢,你定然比我厲害,體力也比我強,我很期待看到你英勇的身姿,今晚的攀巖,你想必勢在必得吧。”
“我……”藍衣男子特意用手電筒照了照山壁,上不見頂,又看了看一旁的斷崖,下不見底,他練過攀巖,但止步于愛好者的程度,根本沒信心在大晚上攀巖,“嗯,就算了。”
他只當簡槿說的是氣話,硬要逞能,以此反擊他說過的話,估計只是說說而已,非要攀巖的話,肯定沒爬兩秒就掉山底,有個全尸都是好結果。
“不敢?那你比我這個五級殘廢還要殘廢。”簡槿使出了激將法。
效果卓群,藍衣男子成功被氣到了,“我是不敢,但你敢?你敢攀爬到頂?”
“如果我做到了,你怎么辦?”
“那我直接跪下叫你爹。”藍衣男子冷笑道,他可不信有人會做到這種事。
“要不還是叫我爺吧,我可沒你這么廢的兒子。”簡槿可不想突然多個目中無人的兒子。
“你!”藍衣男子被簡槿的話氣得不行,你別得寸進尺的話只說出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五人分為兩波,一波兩人去勸藍衣男子別生氣,安撫他的情緒,另一波三人則圍在簡槿周圍,給她科普夜間攀巖及不系安全繩的危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了半天發現簡槿根本就沒聽。
長發女子見簡槿鐵了心,便將準備在終點說的道歉話提前說了出來,簡槿依然無動于衷,“當事人又不是啞巴,不能當事人來說嗎。”
長發女子知道這事沒完沒了了,藍衣男子的脾氣她也知道,要他道歉那是不可能的,要不干脆賠錢算了,反正那家伙也不差錢,回去讓他爸媽給她報銷就行。
“哦,對了,那邊一無所措的人才是受到傷害最深的人,唉,聽到后那是三天沒能吃下飯啊,都瘦成啥樣了。”簡槿嘆道
“???”長發女子有些懵了,這三個小時都還沒到呢,哪來的三天沒吃下飯,更何況還有一種可能,“沒吃飯但吃了面條之類的東西,或者只吃了菜?”
“閱讀理解不及格,我只是用夸張的手法描述了一下她的傷心之情。”簡槿糾正道,畢竟吃啥都不重要,又沒真過三天,更何況這些人從一開始就搞錯了道歉的對象。
她可不需要道歉,因為道歉也沒用。
“哦,那我……”長發女子話未說完,就被藍衣男子打斷了。
只見藍衣男子拉開兩人,來到簡槿面前,居高臨下道:“呵,好啊,我答應你,能不能成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條命了。”
“好,賭約成立。”達成目的,簡槿見好就收,“那么,終點見。”
藍衣男子深吸一口氣,兩名同伴的勸說不僅沒有效果,還讓他更為窩火,他從出生到現在就沒受過這種氣,不就是一句話,至于如此耿耿于懷嗎!
“我去攀巖,讓她一個人落單不太放心,就讓她和你們一路。”簡槿拉了拉長發女子的衣袖,“你們有水吧,給她一瓶。”
眼見著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長發女子真的心累,她是不想讓簡槿去攀巖的,畢竟如果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矛盾導致簡槿攀巖死亡,連帶責任是有的,如果問起來他們不好交代。
她瞅了瞅簡槿的體型,看上去力氣沒多大,架著簡槿離開應該不是難事。
念頭剛起,她就有了執行的動作,然而手一伸出,只抓到了空氣。簡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已經走出了好遠,當著她的面,將手電筒咬在嘴中,然后轉身跑向山壁。
沒有多余的動作,也沒讓他們做出防備,簡槿就那么抓著石壁,身手矯捷地橫爬到了他們看不到的另一邊。
“我不走了,就在這守著。”藍衣男子坐在行李箱上,不見人回來他就不走。
……
半小時后。
藍衣男子接到了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我已經到終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