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著易云的蛋炒飯神技加成,只要是炒飯類的東西,到他手里,那都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
大領導歲數已經不小了,就著涼菜吃了三碗米飯!
那夫妻肺片乃是傳統名菜,雖是涼菜,制作起來卻十分麻煩。
明明都是葷的,用的也是牛肉、牛舌、牛心、牛肚,但口感,確實格外的爽快。
特別爽口。
這葷菜還沒上完,幾位領導都吃圓了肚皮。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把后面那幾道菜也都干完。
肘子也得慢慢燉,這鱸魚先上了桌。
說是清蒸,實則是煮。
只是易云還沒有為其取一個好聽的名字。
“誒?這魚怎么還是活的?”
湯盆端上了桌,魚湯的鮮香氣直接涌入幾人鼻腔。
湯汁為乳白色,像是牛奶一樣。
但仍舊可以看到,那只鱸魚,在熱氣騰騰的湯中游動,但反應并不激烈,似乎是很舒適。
這一奇景,就算是幾位吃主,也是給驚道了。
“來,你先嘗嘗。”
大領導讓大姐先吃,大姐嚇的連連擺手。
剛才端上來都把她嚇夠嗆,更何況吃了。
“來,老楊你先來。”
楊廠長也擺了擺手。
“你呢?”
李主任也擺了擺手。
他倒不是不敢吃,而是自己人微言輕,不能搶了大領導的頭籌。
更何況人領導害怕不敢吃,你吃了,你是比領導強了?
你這是個什么意思,打誰的臉呢?
都是人精,自不會犯這種錯誤。
大領導也沒敢動筷子,招呼大姐說道:“去,把那廚子叫出來。”
不多時,易云到了餐廳。
大領導見了他,問道:“這道菜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易云點頭。
“魚是活的?”
易云想了一下,說道:“已經熟了。”
大領導笑了,讓大姐又拿來一雙筷子。
“來,你先吃。”
易云知道大領導內心的真實想法,倒是也沒有矯情,接過筷子,直接夾了一筷魚背肉。
這魚明明是在游動,可當易云筷子夾上去的時候,它就好似定住了一般,乖乖的讓易云把肉夾走。
當著幾人的面,易云把魚肉吃了。
幾人面面相覷。
“來吧,人小哥都打樣了,咱幾個老家伙也不能跌份兒啊。”
幾人紛紛動筷。
一人也就夾了一小塊兒魚肉,一開始還有些不適,可當魚肉吃進嘴里,那種鮮香的口感,簡直就要融化他們的味蕾!
不多時,魚湯還在,那只游泳的魚,已經沒了。
各自又盛了碗魚湯,慢慢的溜著縫兒。
大領導問道:“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
易云還沒說話,大姐就搶答道:“他叫易云,才二十歲。”
大領導看了自家媳婦兒一眼,繼續問道:“這魚明明已經熟了,按說是死了,可它為什么還在動?而且還是像活著一般游動?”
易云答道:“因為它覺得自己還活著。”
大領導訝然,他忽然想到了封神榜中的筆桿挖心,于是問道:“魚無內臟心鰓,還能活?”
“能活,也不能活。”
“此話怎講?”
“有些魚活著,可它已經死了。有些魚死了,可它永遠活著。”
這話以現在的眼光聽起來,多少有些玩笑。
可大領導就跟聽明白了似的,點了點頭,露出心上的笑容。
楊廠長這時問道:“易云啊,我記得,你不是曾經說,自己只會一道蛋炒飯嗎?現在這一桌子······”楊廠長指了指桌上的空碗空盆,“這是跟我藏拙了?”
易云搖了搖頭,如實說道:“那時我只能做好一道蛋炒飯,可現在,我能做好很多。”
在坐的都是明白人,話至此,也能明白。
“我去年,曾經去五臺山,和一位高僧論道,本看不起那些出家人。可一番攀談,卻發現其雖避世不出,可對人生對許多事情的理解頗深。現在聽易云話語,竟能感到幾分佛性。”大領導是個有見識的,當即夸獎道。
易云通過他心通天賦,能明白這位領導所說不假,也沒有惡意,但卻仍舊嚇出了他一身冷汗。
建國之后,所有宗教神祇都受到了鄙視,幾年后更是會有一場變革。
這時候,說一個人有佛性,可不是個好事。
易云趕忙打哈哈把話題轉到一旁。
“鍋里還有一道大軸,不知道幾位還吃不吃得下。”
幾位領導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有些猶豫,大姐快人快語:“你們不吃我吃,肘子可養顏了。”
“哦,這最后一道菜,難不成是東坡肘子?”大領導當即恍然。
“您說對了,還就是東坡肘子。”易云答道,“這道菜費工夫,尚且還得一個多鐘頭才能出鍋呢。”